傅雪看甄邢这么一个高大的男生都快被吓趴下了,一个劲儿往她后面躲,竟然觉得有些可怜。

篮球比赛的时候,对方要是摸清了底细,带了只狗在旁边看着,这还能打得下去??

话说回来———

这才几个小时,那边小黑都亲亲热热地叫上了......

不过这小狗儿怎么也是以貌取人的主啊,那人天生的黑心肝啊!黑心肝!!

傅雪眼中的黑心肝,此刻正悠闲地站在那儿,宽肩细腰大长腿,天生的衣架子。

然而对方连半点眼神都没施舍给她。

他盯着甄邢,语气听不出情绪,“它大概受惊了。”

甄邢:“......”

受惊??对着甄邢无缘无故地跑上去吠叫受惊?

傅雪表示不是很懂男人之间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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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社团活动的负责人就把他们召集在一起,让他们各自结伴去山顶,随意点,晚上再回到半山腰集合。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培训的,倒像是旅游来了,傅雪嘀嘀咕咕,抬眼撞进贺冼凉若有所思的眸子里。

警惕地往旁边挪了挪,她再偷偷斜眼瞥过去,贺冼凉已经低下了头,眉峰紧紧锁着,唇抿成一条直线,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打着什么。

甄邢跑过来,挠了挠头发,有点害羞,“傅雪,等会儿一起拍照?”

说完,他举了举手里的单反,这是要和她一起组队的意思。

傅雪对拍照不感兴趣,又想一个人欣赏风景,就委婉拒绝了。

甄邢看起来有一点失落,但还是扬起灿烂的笑容,叮嘱她注意安全。

她透过甄邢单纯俊秀的小脸,脑海中浮现贺冼凉冷冷嗤笑的模样。

所以人与人之间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呢!

·

大家收拾修整好,便纷纷出发。行程比较自由灵活,队伍三三两两,选的路线也各不相同。

傅雪挑了一条无人问津的幽深小径,青石的板,踏起来还有些微的回音,隐隐传荡在山谷中。

她透过松树针叶,向远处的山顶眺望过去。

清晨初到的时候,山尖还有云雾缭绕,此刻全然散去。光洋洋洒洒地散着亮,像碎金。

她的心情随着这山景大放晴好。缓缓地踏上往上的台阶,视野也越来越开阔。

走到一半,口干舌燥,傅雪干脆坐在青石板上,打开小背包,掏出一瓶水来。

大概很久没有出来爬山的缘故,她腿脚有些酸软,掌心也微湿。

她用力,没开,再用力,还是没开。

她在这边和水奋力作斗争,那边拐角处怡怡然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

傅雪看清来人,连忙把水别在背后,撇过头假装没看见。

贺冼凉单肩斜斜地搭了一件衬衫外套,不急不慢地抬腿向上走。

傅雪眼尾扫到的只有他骨节分明的手腕,上面戴着一块黑色的手表。

贺冼凉越过她径自向上去了,就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手中的水被猝不及防地抽走。

手心空落落的,她下意识转头,就看到他轻轻松松地一扭,瓶盖开了。

傅雪:“......”

贺冼凉绕回来,长腿跟着一弯,在她旁边坐下,把水递到她眼前。

“吃这么多连瓶水都打不开。”

他眼尾上挑,是熟悉地向下睨人的样子。

傅雪愤愤地接过水瓶,毫不客气地灌了几大口。

咕咚咕咚咽下去,“吃你家大米了?还是喝你家水了?”

静谧的山林间,女孩腮边两侧的发丝微湿贴在白嫩小巧的耳廓边,微微勾着。

贺冼凉喉结微动,轻轻吐出一句,“啧,笨死了。”

傅雪一脸生无可恋,率先起身,往上走。

谁?说谁?笨??呵呵。

后面贺冼凉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傅雪停下,他也停下,傅雪往上几步,他也往上几步。

忍无可忍!

她转过头,“你幼不幼稚?”

“你在我前面走!”

这回贺冼凉倒是没再逗弄她,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往上爬。

·

很快就到了山顶,不少人也已经在了。

往下睥睨,乡间田野概览无余,一bō_bō金色的麦浪浮动,云像是油墨画泼上去一般,如绵软的。

周围环绕的不仅仅是他们学校的人,不少身子强健的老爷爷老奶奶也穿着登山装,驻足在山顶,感慨这一场自然盛宴。

而更多的人还是直奔一个古寺而去。

望山,要说最引人入胜的,还是隐愿寺。当地人供奉神庙,以此来祈祷风调雨顺。

红棕寺外的百年老樟树,挂满了红色的姻缘结。

傅雪选了两个护身符袋,一个给哥哥,一个给自己。

她和傅瑾,从小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来,哥哥的不易她都默默记在心里。

如今哥哥留学在外,她祈愿他能够一帆风顺,学成归来。

对于自己,她也在心里默默念着。

踏出寺门,傅雪就看见一窝蜂人围在传说中的姻缘树下。

有人看见她,朝她摆了摆手,“哎——傅雪!这里!”

待她走到树下,一群人撺掇着让她绑姻缘结。

“我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个呢,”顿了顿,傅雪补了一句,“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嘛。”

有人听到她这话,调侃道,“也是,你追求者那么多,挑都要挑花眼了,哪儿还用得着天赐呢。”

傅雪笑笑没回应。

短暂逗留了一会儿,大家先后下山。

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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