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天戈的暴怒来得毫无预兆,汤碗落地,碎成瓣儿,所有人都愣住b>
宠家的孩子,自幼都不在父母身边长大,虽然如此,但也是从小就要学很多规矩和礼仪的,特别是饭桌上的礼仪,不能乱说话,不能吧唧嘴,等等。
此刻,宠天戈竟然连碗都砸了,这令大家瞠目结舌。
特别是几个小辈,本来就是奔着他难得回来一次,才来这里蹭饭的。不料,一顿饭还没吃完,父子两个人就卯上了。
宠天戈站起来的时候,荣甜隐约就预料到了他要做什么,所以拉着宠靖瑄的手,一起向后退了一步,算是没有受到波及。
最惨的就是孔袖招,她原本就因为帮宠鸿卓盛汤,而站在餐桌旁,此刻,她的上半身都是星星点点的汤汁,看起来十分狼狈。
见状,宠鸿卓勃然大怒:“你干什么?”
他一拍桌子,一只手撑在桌面上,站了起来,怒视着宠天戈。
“很简单,你不给我女人面子,我也没有必要再给你女人面子。既然话说到这里,那我就说得更明白些,你要是活够了,就去死,少在我这里拉皮条!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想让段家成第二个傅家,你就继续,我一定奉陪到底!”
宠天戈的态度更凶,索性把话挑明了,甚至诅咒宠鸿卓赶快死掉。
对于他故意将“联姻”说成是“拉皮条”,在场的人全都有些瞠目,不过,谁也不敢吭声,全都站在一旁,稍微低着头,假装没看见,没听见。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等了几秒钟,宠天戈大手一挥,率先发话。那些人一听,全都如蒙大赦,连饭也不吃了,快步走出餐厅,唯恐成为父子两个人手下的炮灰。
“至于你,我忍你够久了!这十几年来,你想要什么,我比谁都清楚。你想要名,你想要利,老头的钱怎么分配,我管不着,我也不在乎。不过,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永远别想嫁进宠家!”
他血红着一双眼,怒斥着正在用纸巾擦拭着胸前污渍的孔袖招。
闻言,她的手一顿,面色惨白地看向宠天戈。
“我、我没有……”
虽然已经四十几岁,然而她保养得宜的姣好面孔还是十分迷人,尤其是露出委屈的表情时,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就连荣甜都承认,没有男人会受得了这种温柔如水的女人,尤其还是个又温柔又漂亮的女人。
可惜,宠天戈却是个异类,并不买账。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主意!要是你姐姐生了个女儿,你第一个会把她嫁到宠家来!可惜,你姐姐只有段锐一个儿子,所以你就曲线救国,又把主意打到段家的其他女孩身上!告诉你,我能拒绝一个傅锦凉,就同样能拒绝一个段芙光……”
不等他说完,宠鸿卓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够了!”
盛怒之下,他的血压狂飙,导致宠鸿卓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他重新跌回座位上,一张老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快,快把首长的降压药拿来!”
孔袖招顾不得委屈,急忙去喊佣人。
一时间,又是拿药,又是倒水,眼前乱作一团。
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有说话的荣甜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宠靖瑄,保姆已经抱着宠靖珩躲回隔壁房间了,以免孩子再受到惊讶。
她想走,但又没有办法一个人带着孩子独自离开。
且不说这里大得可怕,她根本都不知道出门往哪边拐,就算她认识路,在这种场合下贸然离去,也实在容易被人抓到小尾巴。
宠鸿卓服了两粒降压药,过了两分钟,他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孔袖招不停地劝他再喝几口水,还用手轻抚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
两个人的动作并不亲昵,倒是透着一股相依为命的自然,一看就知道是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男女才有的那种默契。
荣甜忽然觉得,就算是孔袖招图着宠家的金钱和地位,可她既然能够付出十几年的青春和时光,照顾着宠鸿卓,倒也不失为一种等价交换。
她虽然不像宠天戈那么厌恶这个女人,但只要一想到如宠天戈所说,孔袖招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才试图劝说着宠鸿卓让儿子和段家联姻,荣甜顿时觉得,她太可恨了。
信任自己的男人,和有人过来破坏他们的关系,是两码事。
更不要说,要是有一个女人孜孜不倦地不停挥着锄头,天天挖墙脚,谁又敢保证自己的男人有朝一日一定不会被撬走?!
“看你这样子,还是好好活吧,别操心我的事情了,小心气死了自己,养了十几年的情人又不知道要便宜哪个老家伙。”
冷冷地看着渐渐平复下来的宠鸿卓,宠天戈毫不客气地说道。
一句话,险些又要把老头给气晕过去。
“够了!就算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孔袖招站直身体,咬紧牙关,看向宠天戈。
她在宠天戈的面前,从来都是温言细语,面对他的冷嘲热讽,也大多选择忽视,并不反驳。不过,今天的情况比较特殊,眼看着儿子一再地忤逆老子,自己也被三番五次地羞辱,孔袖招觉得,自己不能再闭口不言了,还是要适当发声,以免一退再退,在这个家中变得毫无地位。
“芙光和小锐一样,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希望他们都能有一个好归宿。至于让你和芙光多接触一下,并不是我的意思,是首长本人的决定。这盆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