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店员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向宠天戈和栾驰描述了一遍之后,两个人点点头,都有些了然。
“怎么办,那几支花好贵的,都怪我心急,已经修剪过了……”
女店员连连自责,几乎要哭出来,看来,扣掉当月奖金是跑不掉了,搞不好还会丢了这份工作。
栾驰对女人一向表现得温柔,尤其是长得比较漂亮的女人,见状,他立即安慰道“别害怕,你以为这位是谁?他叫宠天戈,有他在,你不会被扣钱的。”
女店员顿时懵了,在天宠山庄工作的人,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宠天戈是谁。
“没事,你把那束花的帐记在我头上就可以,然后让查理斯过来拿,就说我要的,别的话不用说,懂了?”
宠天戈想了想,告诉女店员,让她稍后去找山庄的客户经理。
说完,二人离开了临风楼。
一走出来,栾驰便笃定地开口“一定是红蜂!我有预感!原来他也到这里来了,还真是快!”
宠天戈站定,神色之中还带着一丝狐疑,他有些不确定似的反问道“那他是怎么知道伊凡洛维奇在这里的?何况,他冒险跑过来,一定是因为了不得的大事……”
栾驰忍不住打断他“我说,你这性格怎么几年如一日?你总是去揣测别人怎么想,你管别人怎么想干嘛?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管他要干什么,我们的目标都不会变,这不就得了?别去揣摩对手的思想,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被他这么一呛,宠天戈倒是顿时有了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的确,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总是想要把各个方面都思考得当。殊不知,人的大脑有限,即便是智商爆棚的人士也不可能永远没有思维漏洞。而他习惯于这样,一旦被对手知晓,自然会在这一点上大做文章,试图化被动为主动,成功地将他迷惑。
“不错,我们只要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好了!栾驰,以前我一直觉得你年轻,幸运大过实力,现在却不得不承认,你的确心志坚定!”
宠天戈由衷地说道。
假如不是心志坚定,栾驰也根本活不到现在,或许早就死在了钟万美某一次的试探之下。要知道,他能够成为钟万美的心腹,当然也不可能仅仅靠着那张脸。
栾驰倒是颇有些意外,哼了一声“呵,被你夸一句,我怎么浑身不舒服?”
没有时间和他斗嘴,宠天戈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临风楼,压低声音追问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已经亲自来了一趟天宠山庄,想必栾驰的心头已经有了一番计划。
“褚冬妮明天一早出殡,这是大事,我认为红蜂一定会出现,送她最后一程。不过,伊凡洛维奇肯定不会出现的,所以我们即便守在那里,也不太可能有什么结果。”
褚冬妮提前几年就已经给自己买好了墓地,而且她因为早先查出来得了癌症,对于身后事基本上已经安排妥当。被杀之后,虽然她无亲无故,但下葬的事宜都交给了一家殡葬一条龙服务公司,所以并不需要别人插手。
明天出殡,可能会有一些老同事,以及她丈夫生前的朋友过来看看,人不会多,二三十人而已。
这种场合下,明显不适合动手。
宠天戈点点头“的确,人死为大,就让她安心走吧。再说,伊凡洛维奇不去,我们埋伏在那里也没有意义。只不过,红蜂他……”
转念一想,宠天戈又不免露出一丝苦笑“可我们还是不知道紫婷的下落,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蒋斌,他一定担心坏了。”
返回家中,确定荣甜和简若一切都好,两个男人休息了片刻,又在书房里继续讨论了起来。
褚冬妮的葬礼,在第二天的上午举行。
她给自己提前买好了一块墓地,下葬之前,一些老朋友前来看她,大家都以为褚冬妮是死于癌症突发,并不知道太多隐情。
好在,在此之前,褚冬妮已经把自己患了癌症的消息告诉了两个还算亲近的朋友,大概是她担心将来有一天自己死在家中,尸体臭了都无人发现,所以她拜托那两个朋友,假如自己没有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她们电话,就请她们亲自去一趟她的家里。
简若大着肚子不方便,留在家中,宠天戈、栾驰、荣甜和蒋斌都前往了墓园,一方面是确保褚冬妮顺利下葬,一方面也是想要等到红蜂的出现。
然而,一直到葬礼结束,他们都没有见到红蜂的身影。
“难道连母亲的葬礼都不出现吗?还是说,你们昨天在山庄里见到的那个人,其实根本就不是他?”
荣甜终于按捺不住,她左右环视一圈,轻声问道。
三个男人都穿着黑色西装,一字站在褚冬妮的墓前,听了荣甜的问话,他们沉思不语,但也心生疑窦,也许红蜂的确没有返回中海,甚至,也许他至今还不知道母亲的死讯……
“算了,我们先走。”
宠天戈率先发话,而且,就算红蜂真的在这里出现,他们也不可能在墓园中大打出手,那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几个人鱼贯而出,向外走去。
荣甜走在最后,宠天戈本想等她,刚好蒋斌有话要跟他说,两个人就走在最前面,边走边聊。
“咦,哪儿去了?”
走出了二十多米,荣甜伸手摸向胸口,发现原本别在那里的一枚胸针不见了,她低下头,在身边找了一圈,遍寻不到,只好一路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