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驰舔着她的耳垂,扣着她的腰肢。
而她像是听不见一般,只是用力死闭着双眼,不躲,也不求饶。
他大怒,再不打算给她任何的机会,用力扯着夜婴宁的一条腿,将它搭在自己的小臂上,只让她用一条腿勉强支撑着身体,后背则是紧紧地贴着墙壁。
他难受,她知道。
但是就因为他难受,所以她就要承受这种无妄之灾吗?!
如果获得一个全新的身份就意味着要去被动地接受一份全新的感情,那么无论这个身份有着多么令人羡慕的财富和荣耀,对于一个女人來说都实在是太残酷了。
就在栾驰差一点儿就要将自己嵌入到夜婴宁的体内深处的一刹那,从隔壁的次卧忽然传來一阵手机铃音。
夜婴宁本以为他会毫不理会,继续做下去,不想,栾驰听见铃声的瞬间就松了手,任由她滑落在地,推开门就飞奔出去。
亮着的屏幕上,闪动着钟万美的头像。
她很有耐心似的,一直沒有挂断,一直等到栾驰接起手机。
“喂。”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來,抹了一把脸,分不清上面是水还是汗。
“小栾,你在哪儿呢?怎么大半天不见人呐?”
那边传來钟万美娇滴滴的声音,栾驰虽然见不到她,但是很容易就能想到,她此刻一边说话,一边撩着头发的样子。
“有个朋友出国,我送他去机场來着。”
栾驰深深吸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不出來丝毫问題。
“今天……今天有觉得难受吗?”
钟万美迟疑地挑挑眉,一脸关切,毕竟栾驰和她身边的那些人都不同,身娇肉贵,又沒吃过什么苦,更沒遭过什么罪。
“有一点儿,还好,现在已经沒事了。”
栾驰显然不想谈这个话題,简单回应了一下,便不再开口。
他有些紧张地向窗外看过去,这里虽然位置偏僻,但入住率很高,附近的几栋别墅据说都已经卖了出去,难保沒有人会看到他和夜婴宁进來。
“小栾,你说实话,你在哪儿呢?”
就在栾驰四下里东张西望的时候,那端的钟万美忽然咯咯地笑起來,好像笃定了他接下來会撒谎一样。
“我在和朋友一起。”
他的反应很快,立即察觉到钟万美的语气和平时不大一样,果断地站直身体,神情也立即严肃了起來。
栾驰觉得自己也不算是说谎,和夜婴宁在一起,这也相当于和朋友在一起了。
“朋友?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啊?我能见见吗?”
钟万美穷追不舍,露出一副非得要刨根问底问出答案的架势來。
栾驰皱眉,抿紧了薄唇,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的幽寒。他换了一只手拿手机,忽然意识到夜婴宁还在隔壁,连忙转身往回走。
“美美,听话,别逗我了。我在忙,谈正事,一会儿给你电话,乖。”
他三言两语,不等钟万美再说什么,草草挂了电话。
等重新走入主卧,栾驰环视四周,却沒有找到夜婴宁的人影。
他急忙挨个房间去找,最后,在走廊的尽头,书房的门前找到了裹着床单的夜婴宁。一见到栾驰,她立即绷紧了身体,尖叫道:“你别过來!”
她全身还湿着,头发如蓬乱的海藻一般散乱在肩头和胸前,正往下滴着水,还有一些白色的浴液泡沫黏在上面,看起來极为狼狈。
栾驰在距离夜婴宁不远不近的地方站着,钟万美的电话來得太不是时候,此刻,他的欲|火早已熄灭,自然不可能再对她做什么。
夜婴宁惊恐地瞪着双眼,双手护住胸前,生怕匆忙之间围在身上的床单滑落下去。
现在,她沒有干净衣服可换,即便这副样子能走出别墅,也根本不可能打到出租车。
栾驰毫不理会,抬起双腿,继续向前走。
“你别过來!我、我跳下去了!”
夜婴宁再次尖叫,她余光瞥见书房房门旁边即是楼梯的扶手,顾不得是否危险,一个箭步冲过去,半个身体已经呈现出悬空的状态。
“跳下去?这才二楼,死不了,又落个残疾,你吓谁呢?”
栾驰攥着手机,依旧是赤身裸|体的,他满不在乎地继续向前踱着步子,故意走得很慢。
她脸色惨白,双眼附近湿漉漉的,艰难地挪动了一下双腿。
夜婴宁向下看看,脚下敲是客厅的空地,结结实实的大理石瓷砖,她确实是不敢跳下去。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刻,忽然,一楼大门的门铃打破了整栋别墅的安静。
栾驰一惊,他沒有将这处新家的地址告诉任何人,每次前來也都是独自一人。他实在想不出來,此刻到底是谁在门外。
难道是……物业公司?
不是沒有这种可能,他装修完房子之后一直沒有过來,而这里的物业号称是国内一流,对业主们很是关切,说不定是专门过來确认他的入住情况的。
这么一想,栾驰眉眼间的厉色稍稍褪去,浑身也松弛了许多。
趁着他正往楼下走的关键时机,夜婴宁也飞快地从另一侧的楼梯上跑下來,她记得这里的房门不是电子门,不需要指纹锁,她一样能打开。
果然,夜婴宁比栾驰抢先了一步,率先碰到了大门的把手。
“先别开!”
他沒有拦住她,只见夜婴宁猛地打开门,门外的人看清他们两个,面露惊色。
傍晚的余晖刚好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