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远的邀请虽然令人感到不快,然而既然已经应承下來,宠天戈还是会准时到场。
不过,他事先并沒有告诉对方,夜婴宁和自己在一起,也会同去。
宠天戈十分期待,当林行远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他的脸上会显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他费尽心思,想出一石二鸟的办法,既能在商业竞争领域重挫天宠,又能离间宠夜两人的感情,不可谓不老谋深算。
夜婴宁猜得到宠天戈的这一想法,所以她并沒有拒绝陪同他一起前往。
只是一想到再次面对林行远,她亦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自己骗了他,虽然早就知道当时篡改数据的小把戏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拆穿,可是林行远那样睚眦必报的性格,在这件事上跌了跟头,这笔账他势必要讨回來,不可能活活咽下去这口气。
会不会,今晚就是一宠门宴呢?
总之,林行远不会安什么好心,否则他也不会主动向宠天戈示好,主动做东请客。
宠天戈看了一眼时间,站起來穿上外套,示意夜婴宁可以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刚好victoia急匆匆从她的办公室赶出來,手里拿着一份急件,拦住宠天戈。
他看了看,翻到文件的最后一页,发现需要自己的印章,于是回头看向夜婴宁。
“印章在我右手边的第三个抽屉,密码是xy3362,你帮我拿一下。”
宠天戈轻声把密码告诉夜婴宁,然后三victoia手中的签字笔,在需要自己签字的几处地方依次签下名字。
她连忙折返回去,宠天戈的书桌两侧各有三个抽屉,其中每一个都可以设置独立的密码。夜婴宁输入密码之后,拉开第三个抽屉,里面整整齐齐摞着一些重要文件和物品。
夜婴宁还是第一次触碰宠天戈的私人物品,她翻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他的印章。
刚要起身,她忽然看见在抽屉的角落里还摆放着一个蓝色的真皮袖扣盒,盒盖正中央镶有一颗蓝色钻石,一看即知出自名家之手,无论是材质还是款式,都设计得异常高贵大气,几乎算是件完美的艺术品。
夜婴宁出于职业习惯,下意识地想要把它拿起來,近距离地欣赏一下。
“找到了吗?在抽屉左边。”
门外响起宠天戈的声音,夜婴宁连忙收回手,飞快地起身,回答道:“好了。”
她拿着印章走出去,等他用完,再帮他放了回來。
关上抽屉的那一刹那,夜婴宁忍不住又将好奇的视线投了过去,看了两秒钟。要不是时间紧迫,着急出门,她还真的想和宠天戈说一声,把那个做工精致的袖扣盒拿出來好好把玩一番。
victoia已经将签好名盖好章的文件拿走了,宠天戈站在原地等着她,见夜婴宁带上门,朝自己走了过來,他笑吟吟地说道:“唔,一定别透露我的密码,一些见得人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可都藏在那里面。”
夜婴宁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于是几步走近他,小声威胁道:“要是你再惹我生气,我就秘密潜伏进去,一样样全都偷出來!”
他大笑不已,一把搂住她,两人一起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夜婴宁摇摇头,心里想的是,且不说宠天戈似乎也沒有什么可对人隐瞒的事情,即便是有,她也不见得有机会能够去亲眼见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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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饮业短暂的蛰伏期一过,中海的各大酒店和娱乐会所又再次迎來了春天。
其实人也是这样,见风使舵,上面管得严一些,下面也就收敛一些。一旦嗅到松动的味道,又都开始蠢蠢欲动。
这一点,从最近频频开业的几家高档会所就能看出端倪。据说背后的老板大多是南方人,走的风格也和中海本土的娱乐城不尽相同。
林行远订的酒店位于北三环的建业路,雨后春笋一般忽然就冒了出來。别说夜婴宁,连宠天戈都是第一次來,好在司机对这一片还算熟悉,沒怎么绕路就找到了位置。
林行远预订的包房是这家酒店最大的一间,位于三楼,名为“伏波”,一进入房门,便有咿咿呀呀的婉转昆曲传來。再一细看,角落里,果然有一架老式的金色留声机,黑胶唱片徐徐转动,伴着鎏金铜香炉里的佛手柑味道熏香,一时间叫人以为回到了纸醉金迷的奢华六朝。
包房果然很大,最中央摆放着一张酸枝木圆桌,旁边的空地上甚至布有假山流水,几尾肥胖的红龙鲤鱼正悠闲地游來游去,墙壁上装有大片水幕,一波一波的水纹徐徐落下,发出哗哗的声音,令人提前便有了初夏的清爽味道。
他已经提前到了,看见宠天戈进门,连忙起身相迎。
“宠先生能赏脸前來,真是我的荣幸。今天实在太仓促了,还请包涵……”
林行远话未说完,已经看见了走在宠天戈身后的夜婴宁。
说实话,他感到有些始料未及,沒想到她能随行。
“林先生不会不高兴吧。我一看沒來过这里,就叫上婴宁來开开眼界,刚好她下午到公司,一直和我在一起,正好我们俩的晚饭问題都解决了。”
宠天戈捕捉到他眼神中的一丝惊诧,主动出声解释道。
“怎么会,婴宁是安安的堂姐,都是一家人。”
林行远笑得自然,伸手招呼着两人坐下,然后告诉服务员,可以走菜了。
沒写完,马上补上,大姨妈來了,难受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