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了几日,夜婴宁终于不得不将自己的心情从之前的阴霾中拉扯出来,因为,宠天戈的生日到了。
这几天,她一直担心着栾驰的伤势,自从那一晚宠天戈将她从那家私人医院带走后,她便再也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
只是依稀知道,宠天戈信守了他的承诺,找了个路人,给了他一笔钱,又教了一套说辞。最后,整件事就变成了这个无关人等无意间发现了受伤的栾驰,把他送到了医院抢救。
这样看来是天衣无缝,合情合理的,最重要的是,不会让夜婴宁染上麻烦,这对于宠天戈来说,才是他唯一关心的事情。
家里有老人刚过世不久,按理来说,宠天戈不打算大肆操办自己的生日。
但是,这样的诚却有助于联络各界感情,将平时那些不太走动的朋友都聚在一起。现在的天宠,表面风光依旧,然而内里却岌岌可危。就像是一栋建造得太快的高楼,虽然拔地而起的速度很快,但由于根基不稳,加之不断有飓风侵袭,其实已经开始椅。
所以,在几天前,宠天戈已经吩咐下去,今年的庆生活动一切照旧,让vtoia和其他的几个秘书广发邀请函。
而他则是一直在想办法,公司运转,每分每秒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无奈之下,宠天戈只好一边加快御润上市的脚步,确保能够及早发行股票募资,一边找机会寻找愿意合作的银行,适当提高天宠的贷款额度。
不知道是不是竞争对手一直在暗中作梗,几天来,原本稳妥上市的御润又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说是之前力保的那位高层领导似乎被人举报受贿,现在纪委正在搜罗相关资料,与他相关的企业目前全都处在比较微妙而尴尬的位置。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夜昀整日郁郁,既不好完全将此事推到宠天戈头上,又不想眼睁睁地坐以待毙,只好拉下老脸来,备上厚礼,亲自去活动。
这样的时候,夜婴宁也很清楚,自己不能再任性,毕竟,父亲大半生的心血都捏在人家的手里,她不能不分轻重缓急。
倒是宠天戈似乎又恢复了以前的工作狂状态,很少再缠着她,对男女之事的热情也降低了许多,很多时候,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夜婴宁不再等他,早早睡觉。宠天戈也不强求,冲澡后也很快睡着--强负荷的工作已经令他很难再像以前那样,夜夜笙歌。
对此,夜婴宁是暗自庆幸。
女人和男人不同,绝大多数的女人无法把欲|望和爱情完全地分裂开,如果没有情感的依赖,就很难有身体的畅快。
这种时候躺在宠天戈的身|下,婉转承|欢,对于她来说,几乎是一件十分艰难,又备受折磨的事情。
他的欲|望强烈,身体又极其强壮,总是能把她弄得死去活来,偏偏又死不了,在无尽的云海之间飘飘浮,不上不下。
负责这次生日宴的是宠家的公关代表陈燮英,一个近四十岁的女人,有着一双锐利得有几分可怕的双眼,和薄薄的嘴唇,看起来稍显刻薄,永远是一身得体的职业装,手上的记事本上密密麻麻地记满了各项待办的事宜。
这些年一向是由她来负责宠家举办的大大小小的聚会,此次也不例外,所以宠天戈很放心。
只不过,陈燮英似乎对于夜婴宁也要出席宴会这件事,十分的不满。
“宠先生,您的确可以携带一名女伴,但是这位夜秀并不是妥当的人选。我建议您更换一下女伴的人选。”
夜婴宁就坐在沙发上,和宠天戈一起挑选着礼服,站在一旁的陈燮英毫不避讳地说道。
还未等夜婴宁开口,宠天戈已经皱眉,不悦道:“我的生日难道我自己还不能做主谁来站在我身边?这又不是老爷子的生日宴。如果你不想筹备,我倒是可以马上更换一下人选。”
他的不假颜色,令陈燮英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她又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忍住了。
“陈秀的话不无道理,其实,我大可以跟我父亲一起来,这样也能在现场为你庆生。”
夜婴宁沉吟了片刻,缓缓出声劝道。
只是宠天戈根本对此不予考虑,他握|住她的手,浅笑道:“这次,好不容易连我爸都由着我来了,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生日那晚,你一定要站在离我最近的地方。有本事就让他们冲着我来。”
不得不承认,这一番话还是有着深厚的温暖人心的力量,夜婴宁听得有片刻的失神,直到g天戈将她的手送到唇边,浅浅一吻,她才回过神来,刚想坐直身体,冷不防,对上站在面前的女人的冷冷的目光。
陈燮英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那种眼神,犹如在注视着猎物的母狮。
没来由地,她吓得浑身一颤。
宠天戈却没有察觉到夜婴宁的异样,只是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手,继续挑选着礼服。
她却被那目光看得如堕冰窖,遍地生寒,虽然也连忙低下头,假装看着面前的礼服画册,然而心思却早已不知道落在哪里,脑子里空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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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天戈的生日宴地点,自然要选在他自己名下的会所里,这次,他是名符其实的要尽“地主之谊”。
还是上次夜婴宁来过的那家俱乐部,其中那间最大的宴会厅布置妥当,中西合璧的风格。
宠天戈的生日,年年都要庆祝,玩来玩去,也不过就是这些玩腻了的花样,先是相对正式的酒会,名流巨贾,明星富豪,等等等等,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