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夜婴宁看穿自己的用心,宠天戈倒也不觉得十分尴尬,事实上,在御润这件事上,如果她愿意出面,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起码能省掉很多的麻烦。
他夹起一只小笼包,塞进嘴里,吃完后才轻声道:“当年,傅冬菊作为一名地下党,劝说其父亲傅作义以民族大义为重,保护北平免遭兵灾,最终促成了北平的和平解放。从这一点上看,她做得很对,也是大有功劳的。”
夜婴宁起身,刚走到玄关前要穿鞋,她听见宠天戈的话,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干涩道:“我没有什么高尚的觉悟,也没有这样的大义,至于御润更是一家蝎司,你这个比方打得一点儿都不恰当。”
说罢,她坐在阿姨递过来的椅子上,慢慢将脚上的鞋换好。
经过上次victoia流产那件事,夜婴宁就万分小心,无论是身上的衣服,还是脚下的鞋子,都以轻便安全为主,生怕有任何的闪失。
宠天戈吃过饭以后,换了衣服,果然同意带夜婴宁前往御润的科技园新址。
她沉默地率先拉开门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仔细系好安全带。
真有趣,御润的新址,因为位置偏僻,距离市区较远,她前前后后也只去过两次,而这两次,全都是宠天戈送她去的。第一次,他还专门买了价值高昂的礼物作为见面礼,看似用心,其实,不过是包藏祸心。
想到这里,夜婴宁难免感到心浮气躁,深深憎恨他的同时,又恼怒于自己被爱情迷了眼睛,却没有早一些看出宠天戈的狼子野心。
“毯子盖在腿上,否则空调吹久了要腿痛。”
宠天戈走过来的同时,拿了一条毛毯,搭在夜婴宁的腿上。
她这才意识到,中海市已经彻底步入到了夏天,而且今年的夏天似乎来势汹汹,温度并不像以往那样缓缓攀升,而是在三两天的时间里就逼近了近四十摄氏度。
宠天戈亲自开车,从这里到御润,有近两个小时的路程,一点儿都不近。
“困了就小睡一会儿,到了之后我叫你。”
他知道她是那种一旦心里有事就必然会失眠的人,昨晚一定没有睡好,说完后,宠天戈发动车子。
缓缓前进的车身,令人几乎察觉不到强烈的颠簸,稳稳行驶着。二十多分钟后,夜婴宁果然靠着椅背,陷入沉睡中。
*****宠天戈和夜婴宁同时出现在御润这件事,令全公司的人又惊又喜,唯一比较淡定的,恐怕就是杜宇霄了。
有人欢喜就注定有人愁,愁的人自然是冯萱的两个哥哥,夜婴宁的两个舅舅,冯锖头腱?
“宁宁,你怎么来了?还有,这位是……”
冯氏兄弟的身份,还不足以结交宠天戈这样的人,所以,初一碰面,他们还没有认出来眼前这位器宇轩昂的年轻人到底是谁。
至于夜婴宁,因为她的性格比较冷淡,一向和家中的其他亲属走动不多,特别是冯萱娘家这边,她总觉得冯家人太过幸子气,又眼高手低,所以下意识地排斥。
她怀孕的事情,冯萱自然对亲友难以启齿,毕竟,三姑六婆们都知道周扬去国外公干,她这个时候有孕,孩子自然是“野种”。
好在,夜婴宁今天穿的裙子很宽松,加上她一直很纤细,怀孕之后也没怎么发胖,所以看起来只是比原来稍微圆润了一些,如果不是有过生产经验的女人,几乎难以发现,更不要说一般的大男人了。
“大舅舅,二舅舅,谢谢你们这段时间帮我父亲照料公司,两位辛苦了。我妈妈一直很信任你们,不然也不会在御润正处在危急关头的时候,把您二位请过来坐镇。”
毕竟是至亲,娘家舅大,所以夜婴宁也就按捺着急躁,遵循着先礼后兵的原则。而且,她也不想在公司里就让两位长辈下不来台,如果传到冯萱耳朵里,势必又是一顿唠叨。
“哪里,哪里,小萱的事情就是我们两个哥哥的事情嘛……”
二舅舅冯飚个子不高,有些发福,笑容满面地说道。
倒是大舅舅冯锩挥锌口,只是满眼玩味地看着宠天戈,从表面上看,他很有几分长辈的架势,把架子端得足足的?
“这位是天宠集团的宠先生,这次我请他来,是来商量天宠收购御润的事情的。”
夜婴宁深吸一口气,懒得再有所隐瞒,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道出自己今天此行的目的。
果然,听她这么一说,冯氏兄弟飞快地对视一眼,冯飚刚要说话,一旁的冯锪⒓词沽烁鲅凵,阻止他开口,自己则是慢悠悠地责问道:“宁宁,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是谁把御润陷害成现在这样子,半死不活的,难道不就是这个天宠的老板?我做长辈的说一句,女孩子年纪轻轻的,可千万不要走错路啊。?
说罢,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夜婴宁,好像在责怪她的吃里扒外,胳膊肘朝外拐似的。
如果是以前,听到这种话,夜婴宁绝对会羞愧得无地自容,甚至可能以后对说这话的人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再也不见才好。
但是现在,这种话根本撼动不了她分毫。似乎女人做了母亲,就格外能忍。
而且,夜婴宁很清楚今天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和两个舅舅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就算她在话语上占尽了上风,可如果拿不回公司的实际掌控权,光斗斗嘴皮子又有什么意思?!
“行贿受贿本来就是违法行为,御润从来不是靠耍小聪明起家的。这件事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