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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高高地挂在蓝丝绒一样的天上,散发着它的热量,天上没有一丝云彩,此时,连流动的风仿佛都静止了,只有蝉,在聒噪地叫着。

慕云昭擦了擦额角的汗,他已经好久没有经受过,这样的热天了。

演武如期举行。

慕云昭只是安静地坐在台下的一把椅子上,闭着双眼,他明白,在这样的天气里,哪怕多运动一下,都是对体能的浪费,对手是铃木修平,他明白,自己的体力如果有丝毫不济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铃木修平已经到了,他真的像传说中那样,穿着一身白衣(直缒),那把月山家为他量身打造的大太刀就那样别在他的肋下,如果不他们是对手,他一定会上前,好好地与铃木聊一聊天,好好地向他讨教一番。可现在,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是疯子,很显然,慕云昭不是疯子,他只是微微睁开眼,偷偷地望了几眼铃木。

等等,慕云昭忽然一愣,铃木身后那个身穿白衣的高挑女子,是他的恋人么?还是她的家人?

“铃木大人!”郁子跪在武士的脚前,为他打理着木屐上的结。

“铃木大人,这次一定会成功的!”

眼前的武士并没有回复她,只是把头扭过去,打量着坐在台边离自己不远的剑士,

“好年轻的武士!”

铃木的眉头打了个结,“这么年轻的武士就来参加这么残酷的演武吗?”

郁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听说,对面仅仅是一个流浪剑士,大人你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铃木抚了抚肋差的刀柄,皮质卷柄的触感让他略略安心,

“你放心!”

他把这三个字说得很用力,像是安慰着郁子,却更像安慰着自己。

郁子低了头,突然,她发现,地上不知什么时候,有一大摊鲜红的血,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正滴滴答答地淌下来。

郁子沿着血滴下的方向,一直向上望去,却发现,那血液,正是铃木身上淌下来的,从铃木肋下那道深可见骨的剑伤中,滴滴答答地滴下,转眼间,却成了一口冒着鲜血的泉……

郁子紧紧地捂住了嘴,努力不让自己喊出声来,恍惚之间,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

“郁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

发现铃木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郁子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可转瞬之间,却觉得自己几乎要昏过去!

良久,她才仰起头,她的头扬得那么高,铃木几乎要站起身,才可以看到她的眼睛!

“我看到了,铃木大人获胜的样子!”

未几,郁子才平静地说道,眼角,仿佛有泪,沿着脸颊流下………

这样的天气应该游泳,而不是举行演武。

朗蟾宫擦了一下额角的汗。

尤其自己在这样的天气里还要穿着这样的峨冠博带,简直是对人的虐待!

“下面有请青国大使,银青光禄大夫云麾将军门下省左谏议大夫朗蟾宫大人!”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朗蟾宫却也还是对着台下的人们深施一礼。

不过,他心中却暗自好笑,这么长的官名实在是难为那个宣礼官了,这会儿会不会在心里骂着娘呢,不过,这官名,只有后面的八个字儿是有用的,想想也颇替自己可怜,不过想着自己年纪还轻,今后的路还长着,竟有些微微觉得高兴起来。

他刚一坐下,旁边那个顶着红红的几乎占了脸一半的大酒糟鼻子的老肥猪便用他脏兮兮的手拉扯着朗蟾宫的袖子。

“朗大人,朗大人!”

他那一脸肥肉猛地缩在一起,伴随着猥琐的笑容,那个油光发亮的大鼻子也在不停地抖动着,朗蟾宫只觉得一阵反胃,却也还是笑着对他说道,

“夏洛特大人,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到谈不上!”他一面说着,一面用‘咕噜噜’转动的蛤蟆眼不停地打量着朗蟾宫。让后者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翻腾,

“额,朗大人远道而来,何不到‘末了街’游览一圈呢?”

朗蟾宫心中冷笑

末了街可是法特兰沙都城——菲尼克斯兰德(法特兰沙语:凤临之地。ps:青国首都也叫凤临城,所以这里用了音译)里面有名的风月之地,想来,这夏洛特是那里的常客啊,只是可怜了那里的姑娘,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传闻是真的,看这夏洛特的大鼻子,姑娘们与他进行交易时闭了眼睛,没准还可以缓解一下见到他的恶心。

朗蟾宫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觉得有人在拍自己的后背,正觉得奇怪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侍从单膝跪在自己脚下。

“朗大人用茶!”

“咦?”

朗蟾宫低头,只见那侍从抬起头冲着自己眨了眨眼。

“你多大了?”

铃木问着眼前的剑客。

回答他的只是一片沉默,他知道,自己有些分神了,面对这样的对手,他不该这样分神的。

只是,那少年剑客还有些稚嫩的脸,和那双眸子里的决绝成了那么鲜明的对比,让他不得不好奇地开口问他。

慕云昭将手里的剑平端着,这是他认为最稳妥的姿势,对面是名冠天下的剑豪铃木修平,容不得他有丝毫马虎。

铃木不再关心别的了,他缓缓地抽出那把插在地上几乎可以到他肩膀的大太刀,右手持刀,左手却将肋下的肋差猛地抽了出来,他轻轻地将双刀搭在一起,那正是铃木的师傅——武藏所创立的流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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