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外面的形式现在是一片大好啊!自从您揭竿而起之后,各地的反秦行动是风起云涌,吴中的项梁、项羽,沛县的刘邦等人纷纷响应,现在的反秦形势已成燎原之势、势不可挡......”刚刚回到陈县的张耳满脸兴奋的向唐宁说道。
但唐宁可没他这么乐观,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大好形势都只是暂时的,等到章邯带领大军反扑过来之后能不能扛得住才是关键所在,要知道当初章邯可是只带了一帮骊山囚徒和工匠再加上一部分守备部队就把陈胜吴广给打得落花流水,后期待抗击匈奴的王离军团加入之后更是逼得西楚霸王背水一战,所以他摆摆手道:“先不用说这些,上次我让你帮我寻访的那些贤士,你请回来了几个啊?”
听到这个问题,张耳顿时十分尴尬的答道:“这个因为属下去的晚了一些,所以像萧何张良、范增樊哙都已经加入了项梁或者刘邦的帐下,属下只为您请来了睢阳灌婴一人。”随后又补充道:“对了,还有一个淮阴韩信,只是此人属下觉得不值得重用。”
唐宁心道,如果连“战必胜、攻必克”的兵仙韩信都不值得重用,那还有谁值得重用?但他还是耐心的向张耳问道:“为何说着韩信不值得重用?”
“这次我去淮阴,听闻这韩信宁可忍受胯下之辱也不敢与人争斗,这种胆小如鼠之人如何值得重用?”张耳反驳道。
对于这个典故唐宁自然是知之甚详,于是替韩信辩解道:“君不知有一词叫做忍辱负重么?好了,你去将这韩信请来,我要与他当面聊一聊!”
过了一会儿,护卫带着韩信走了进来,一见面韩信就一躬到地向唐宁感谢道:“刚才听闻将军夸赞信忍辱负重,信如蒙知音,感谢将军看重。”
唐宁摆摆手道:“吾早就听闻先生非是凡人,所以想请教一下先生对于目前天下大势的看法!”
韩信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答道:“天下苦秦久矣,幸蒙将军揭竿起义、讨伐暴秦,现在天下各地已经纷纷响应,所以在下觉得这大秦怕是要亡了!”
“那先生觉得在大秦之后,谁能一统天下呢?”唐宁追问道。
这次韩信沉吟的时间更长了,然后摇摇头答道:“这个暂时还看不出来,因为形势实在是太乱了,但在下觉得将军这里还是很有希望的,这不但是因为将军乃是第一个举起反秦的大旗,更是因为将军您能够不受封王诱惑,坚持复兴大楚、大义灭亲,由此军心稳定、豪杰争相相投。”
随后话锋一转:“但同样也就是因为将军您现在树大招风,所以大秦的北部军团和咸阳的卫戍军团一旦出动,第一个目标就必然是将军您,如果您能扛过这一关,那天下将无人是您的对手。”
说到这里,韩信顿了一下,但唐宁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如果你扛不住那你就死定了,而事实上也的确就是如此,项羽就是因为破釜沉舟击溃了章邯,这才奠定了西楚霸王的地位,但唐宁自己知道自己事,无论是自己还是手下的兵丁,都绝对不是秦军精锐的对手,于是向韩信问道:“那先生觉得谁能抗大秦精锐?”
“目前看来还是江东项梁手下的楚军比较精锐,可堪一战,但战争这个东西实在是没法下定论,趁着现在大秦还没彻底重视起我们,所以还有整备训练的时间,到时候大可以博一下!”韩信缓缓的答道。
其实唐宁也知道这个时候让韩信回答这个有点难为人,于是便说道:“那就请先生带领一路人马助我一边攻城略地一边以战养战,力争在大秦精锐到来之前练出一支精兵!”
“多谢将军看重,信必不负所托!”韩信起身感谢道,。
就在唐宁和韩信聊得正开心的时候,在荥阳城外却生了一件令亲者痛仇者快的大事!
这天负责带领大军攻打荥阳的吴广正在一边看着地图一边犯愁,对着身边的亲兵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太没用了,葛婴那里都已经拿下了二三十座城池,可咱们这儿却困在荥阳、不得寸进!”
亲兵安慰道:“那北路跟咱们西路哪是一个难度?我听闻葛婴这一路上都没怎么打仗,几乎都是靠蒯通这张巧嘴一路劝降,可咱们这儿呢?那可是王翦的部将啊!那王翦是什么人物?岂是赵地那帮饭桶可比的?要我说,就算葛婴在此,也不见得能比您打得好!”
“话虽如此,但我的资格毕竟要比葛婴老得多,这两军战绩一对比,我这脸上着实挂不住啊!”吴广叹息道。
“您也不用着急,您看陈将军不是一直都没催您么,要不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分兵,也能争回一些颜面。”亲兵建议道。
没想到吴广却摇摇头道:“那种虚名没有意义,这荥阳就如同一座巨山卡在咱们的西路之上,拿不下荥阳,打下其他再多的城池也都没有意义。”
就在两人辩论的时候,忽然几个人冲进大帐,亲兵一见形势不对,大声喝问道:“田臧、李归,你们怎么不经通禀就进来了?”
田臧一抖手中的绢帛得意的说道:“我们乃是奉陈将军之命前来宣读军令,吴广你还不跪下听令!”
“陈将军军令为何不是在传令官手上,而是到了你那里?”亲兵质疑道。
“这个就不用你管了,你听令就是!”田臧蛮横的答道,随后质问吴广道:“怎么?吴广,你敢不听陈将军军令不成?”
吴广迟疑了一下,然后跪了下去,恭声道:“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