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衣袍在撕打中破烂、染红,束着的长发散开更显不羁,此时此刻的他空前强大,就如服了天上仙珍、地下奇宝,原先本不下江湖老辈的三十多年内力,更暴涨到上百年!
现在的他能打死十个三十多年内力时的他围攻,就是这么狂暴!这么强大!不过事后怕得虚弱一段时间,暴涨的功力更是十不存一,顶多也就增个十年左右,虽是也算不错,但也有损根基,没有循环渐进的提升。
“就让你们见识下现在的我是如碾死你们的!”太虚活动了下十指,节骨清脆响了几声,突然隔空就是一掌,真气四荡,一个宛如实质的巴掌印向了一黑衣人,砰地身子凹陷倒飞,鲜血淋漓尽致的潵落长空寂夜。
不堪一击!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与这群黑衣人不在同个层面。百年的功力就算一些泰斗、名宿也未必就拥有。
“走!敌人使用禁法,先撤退!”一黑衣人见是不妙,在损失九人后当即下令撤退。来此的都是精英,本就是预计围杀先天顶峰强者,结果也表明太虚在他们的围杀中力竭,快是步入身死。但像是服了某种禁药的样子,直接在一段时间里变成了先天不可敌。唯有避开敌锋,来日再作计较。
“想走?死来!”太虚啪啪啪地拳、掌、指的向着五位汇集撤离的黑衣人愤是倾泻了上百招,直到停下了已耗掉上百年功力得来的大半真元。
而那五人中了那么多招,连着雕掉下了去,铁是十死无生。不过此前被他打落下空的,倒可能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但江湖就是如此,有时就算再严密也无法做到赶尽杀绝。不然也不会出现名门惨案,又有后代数十年后鸣冤、报仇雪恨的事例。
恩怨情仇,他愿一剑侠行!他自信,来多少敌人都会死于他的剑下。
太虚没有御雕之术,但他有驱使它的办法,飞的方向不对,就对它脑袋一巴掌矫正到正确方向,再是对它重重一踩,让它强行坠落下去,正是一圈没有树遮掩的徐夫人墓旁。
太虚扫了下,地上又躺了三具尸体,看来五虎凑齐归西了,他微微一弓跳了下来,一掌击在了俯在地上的黑雕后脑勺,一股血迹侵染到土地。
见那许可川还在,走过将宝剑插回剑鞘,打趣道:“唉呀,某人只知看戏,本公子连杀十几恶贼,这腰酸啊背痛啊腿疼啊,需要美女揉揉啊。”
许可川也是被吓住了,她虽不知道黑衣人的具体实力,但在远处看高空上的黑点一个个落下,就可知在这高空上的撕杀是何等激烈,何等惊心动魄,一但落败掉下来便意味着死亡。
但还是神使鬼差的回了句:“找你的翠儿去。”
太虚刮了刮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一会儿,逐步走到黑棺前,推开棺盖,嘻笑地抱了抱翠儿出来:“翠儿,在担心么,要不你检查下,看我哪里受了伤?唉,本公子大小战也经过不少场了,就是有个毛病,从来没受过伤,这可怎么办呢?”语气不免听起特别得瑟。
翠儿只是死死的抱着他,哭道:“别这样了,好么,翠儿真的很害怕,很担心你。”
“……”太虚摸了摸她的头,收敛起笑容,沉默道,“翠儿知道这棺材给谁的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翠儿摇了摇头。
“……你的。”太虚叹道,往她后背轻轻一拍,震碎了她的整个心房。
就这么死了。
仅仅几句离别。
太虚将她轻轻再次抱进棺材,这次她再也不能自己出来了。谁也不知道徐夫人死时的信中说了什么,这将成为世人无法揭晓的秘密。而的确,正如此前他所说,他更爱徐夫人多些。
唉。
太虚本想将青钢剑与她陪葬,但觉它开始从坚时变利了,它的锋并不适合与她相伴,于是他用剑鞘代替了。然美人怎能无君子无剑,于是他用恶一丢下的木干做了两把木剑与鞘,而一把剑插在鞘中与她同在,另一把木剑则准备用当佛剑,再是剩下的木鞘装青钢剑。
手艺不一定要好,或精细,大是花了半个时辰,便是完成了。而许可川则被另一黑衣女子带走了,想是她姑姑。她见最后欲言又止的样子,张了嘴又闭上了,最终没问出口。不是所有事都可以无理取闹的,她觉得要是说错了什么,他可能真的会杀了她。这是源于女人的直觉。
还有就是他脸色开始虚白了,行举间充着股无力感,药力开始散去,后遗症隐隐发作,但他依没停下手上的动作,让她看懂了什么,又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
翠儿的棺材埋在这不远处,在溪涧水底,可能用不了几年什么都腐烂,什么都不剩下。不知她有没有亲人还在,但他不会再来了,也不在乎与她有关的事物。
太虚是恶一背回来的,很微妙的事,看来还是挺看好他的,忍住了。
还有田儿。他回到屋里就睡着了,模糊的做了个梦,徐夫人来到了他床头,翠儿也来了,她笑了笑,太虚感觉还是挺惊悚的。然后她俩争着什么,又对他指指点点的,等他抬头要看清时发现天亮了。
一切都没发生,幻觉么?
太虚躺在床上,双手垫着头,正向上闭着眼,开始进入修炼状态。一道道影子又出现了,不同的是出现了披头散发的他,昨夜百年功力时的模样,他一路走来,所有影子都攻向他,一个个影子破灭融合,不管怎么变化,都被他一招击杀,有种一剑境的味道,那便是太过于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