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吃吃!”
“喝喝喝!干了这碗,咱们又是好兄弟。”
江湖中人一是放开束缚,几个伙计便是大肆闹腾起来。喝酒吃肉,划拳斗唱。还有个会点说唱的,来了兴,便是只脚踩着凳子来了段:
“咚卜隆咚嘣呛~咚卜隆咚嘣呛~
人的心好比是长江水似流,君子人相交是淡淡如水,小人交友蜜里调油,淡淡如水长来往,蜜里调油不到头……
唱的是,天也愁地也愁,山也愁这个水也是愁,君也愁臣也愁,爹也愁这个娘也是愁,老的也是愁,少的也是愁,恶也愁善也愁,穷也愁这个富也愁,鸭子也愁鹅也愁,这个牛愁马愁一十八也愁……”
那是一呷嘴便根本就停不下来,满地儿吆喝。
另一桌却是不乐意了,然见太虚他们人多势众,十几个大汉豪客,一路走南闯北,多是折腾得一身肌肉。伙计干的是什么,那便是体力活,招人也是招壮的招狠的。放在乡村,也是横行一时的恶霸。
那男子见是他们长得不好理论,同是在这嘈杂的环境吃不下饭了,对身旁女子柔道:“仪妹,可是吃好,要是吃饱了,我俩就到客房休息去吧。”
杨仪知是他喜静,便放下碗筷起身:“就依夫君之言,回房歇息去吧。”
“诶唉~”男子有些不悦,“我是说仪儿吃饱了再上去,而不是依我言怎样,你再这样子我可生气了。”
杨仪甜蜜应道:“好好好,就听夫君的,但仪儿确是吃饱了。走,上去吧。”
“嗯。那好吧。”见自个内人贤淑,青书也是大感满意,自己不枉得罪师门,与家族闹翻,也要与她浪迹天涯,厮守彼此。
“这妞儿也是添有几分姿色,可惜已是有主之物,不然看我老王撩她一番,解去心中之痒,细是数数,好是有一个多月未沾女色,明日却要和好兄弟搭伙去镇里探听探听,看哪立窑寨,有山洞洞可钻否,啊哈哈哈~干,干!”一群野汉是彻底喝翻了,话语那是粗糙不甚。十几个人是连喝到深夜,二十几坛酒全被他们牛饮尽了,后是整只羊吃完,又点了二十斤牛肉来拌酒。到太虚被小二领到客房睡时,外边打更的已经响起,三更天了。真是吃了近三个钟头,大饱饮了一顿。
这一觉与恶一勉强挤在一起睡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外有伙计“笃笃笃……”轮个敲门叫起,却是田鼠要求就餐了,好是齐了去走访拜见隐居高手。
毕竟是外来人,还得一伙人齐去给自己这边壮气势,也免得遇到性格怪异的,被欺辱吃黑了。这请人啊,还得显示自己底下有那么几个人的。
出了门,下到一楼客厅前,那是摆着六笼屉大号的肉包,另桌子摆着三排豆浆,已有五个在吃了,三个坐在凳上,两人半蹬腿吃,一手包子,一手豆浆。走在江湖,有时几日才撞到乡镇,那是一顿饥一顿饱,有个吃的机会,这些伙计使劲的把东西往肚子里填。
这顿吃的迅速,由是昨天吃得过多,导致肚子里依存在饱意,咽下个包子,喝了碗豆浆便是停了下来,端坐在那抚着木剑,静等着田鼠来吩咐事宜。
严林春在外边摊子处吃了碗面,付了五枚赤串子便是回了店,进去询道:“各位可是吃饱了?”
“吃饱了,严爷您有事尽管说。”范家赫打了个饱嗝领头回道。平日里也是他与另外两个领着这帮伙计。
“嗯,那么我们今天的任务便是走访两位昨晚掌柜的所说的隐士,我已与掌柜的谈妥,他会派福子领我们上门的。”
此时旁边的小二听言过来了:“各位爷,福子别的本事没有,但从小在镇里长大,干点跑脚活,对这地儿的路还算熟悉。”
“既然这样,那便动身吧,早去早回。”太虚应道,把木剑后插鞘里,负在背上。三把剑样斜倾一排,红青黄三色,佛魔鬼三剑。真个是异装少侠,衬显着不凡。
“各位爷,请跟我走。”福子带路,出了小镇,边走边讲解道,“爷,我们现先去找阿肥拉,他那人算是好说话,平日里便是小的提羊肉回来的,要想找他,得早点去,不然他又去牧羊了,到时不知在哪个山上野,却是难走也难找。”
阿肥拉住的地方离镇不远,约是走了一里地,在溪边上有个围栏建的木屋,里有一牛多羊,牛是耕地的,羊是卖来吃的,好是一排羊舍,比那人占的地盘都宽几倍,清晨咩咩的声音传个不停,怕是有着近一百只去了。
“刘老汉在家吗?”福子在木栏外大喊道。这刘老汉乃是阿肥拉婆娘的爹,今是年过七旬,把一身牧羊的行道本事都教给了自己的女婿,而自个则和媳妇种种菜,耕几亩地闲在家了,进山的事便交给了阿肥拉。以他的身手,就是碰上了偷羊的耗子也不慌。
过了片刻,门打开了,刘老汉正端着个碗吃饭呢,扒了口饭咽下道:“在呢,小福哥这是有什么事找老汉啊。”
“是这样的,今儿有位商行的大爷看上了你家那大个身手,反是你孙儿都十七了,也能成家立业了,把羊交给你孙儿打理,他那身手也该出去走走,总不能一直在这小地儿窝着,闯荡几个年头孙媳妇的聘金管够了。”
“这个……这个,得看看阿肥的意思了,我曾也劝过他,当年镇里有人请他当武教头,他却是不愿,我也无法强求。”刘老汉有些迟疑,在他看来混江湖还是太过凶险,最好的选择还是去当教头,既受人敬重,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