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哗哗哗!
泼水声,流水声。那山涧,有那么一个美男子,他那飘逸的头发,湿漉漉中,啊,显英姿。他那高深莫测的眼神,嘴角不含笑,哇,好冷酷。真是一枝梨花压海棠,山间唯我美男子。
太虚晃抖着头,甩去发髻上的水珠,指甲顺着发流梳理。一捧清水揉搓着脸颊。
低俯身子,手撑在石上,嘴唇触碰着水波,浅饮了几口,继是往镇里走去。
这路则是让人赶得难受,后是干脆运使轻功跑了起来,几是奔越,真力流于脚底,半个时辰到了镇头,真气亦少了三五层,怕是全力下能赴百里。不说轻功绝顶,自信江湖九成九人难及的信心还是有的。
穿那人群,过那熙攘,往知友轩赶去,望是有伙计等着他,领他去处。到了,招呼小二道:“福子,昨天那群人呢?”
福子一看太虚便认了出来,招呼他来到隐蔽房内,方讲道:“爷,昨天你们中有位爷犯事了,六个捕快来到本店,围着恶一爷说是朝廷的要犯,要擒他去衙门。结果六个齐上都被他打倒在地,临行前对小子说,出了镇东,他会在那等您,而其他人则在夜半三更时也驾车赶行了。”
“都走了?”太虚苦恼,这跟耗子划油半道就被家猫子扫下来。也是,聚侠楼那段儿,恶一造成无辜平民死伤,怕是上了朝廷的通缉榜。但也非大问题,在纷扬县令那定下来,乃三等通辑,可由另一个县令上报消去。只是当时没太过在意,现倒得操弄点心了。
先去与恶一汇合吧。太虚赏了块赤金给福子,离了店家,往镇东道走去。
“是这人没?别搞错了。”店对面二楼上,一群人坐那盯着知友轩门前的动静。
见说话那人,中年褐衣,留着短须,坐在栏边桌上,端着碗酒浅尝着。他喝了口酒又放下,弹了颗花生米粒进口,慢悠得很,眼中的那双鹰眼怎么也掩饰不了。
“青年,三把剑,就他!跟在后面,到时周捕头您出手,保管将他俩一网打尽。”旁边还有三人在,却是昨日六人伤着了不甘,有三人又请了县里捕头前来讨债。
周浩然提着自己的佩刀起了身:“三等上甲劣,是个硬骨头啊。”
官府对于罪犯的通缉也有划分,首先是分“等”和“级”两大类。三大等,一等是王城中的那位九五之尊开口下的命令;二等是一府之主的府令下的通缉;三等是一县之尊的县令下的通缉。有三大级,甲级是死亡,乙级是危险,丙级是普通。有上下、优劣之分,上为重视,下为一般,优为强,劣是弱。
三等上甲劣,则是以县令的势力范畴、处理能力看来,他派人去就得死不少人才可能拿下,算是可控制范围内。而是甲优的话,那可就是极度危险人物,哪怕举全县之力,都可能两败俱伤、奈何不得对方。又若三等换成二等通辑,那甲级又可能会变成乙级。
“能上三等中的甲级,那也是先天中的好手,甚至先天顶峰了。”也幸是纷扬府境的纷扬城是由县令掌管,不然二等甲级就得是宗师人物了。整个府境内,都堪称死亡级。
“诶呀,客官,你们还没付酒钱呢。”小二见他们走了,忙追过来问道。
一青衣没好气的掏出令牌斥道:“瞎了你的狗眼,爷爷的钱你也敢要,问问你们掌柜的,还想不想开店了?”
“得,当小的白问,扰了爷的雅兴,掌嘴掌嘴。”小二一看是官家人,只能自认倒霉。
周浩然手拍在青衣肩上,不怎么喜的教训道:“花剑!我从前怎说的?我等食之百姓,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捕头教训的是。”贝花剑像个乖小孩样坦然认错。
“那还不道歉?”周浩然挑眉。
“是。”贝花剑点头,拱手真诚的向小二道歉道:“对不起,我不应该乱发脾气。”
“走吧。”周浩然欣慰的露出笑脸,一行人向太虚跟了去。
“……”留下小二哭笑不得,这……好像还少了点什么啊。
说倒霉,说来也是恶一倒霉,三等有上下之分,其实就是看你犯了事县令的态度如何,要是当街杀人这种性质恶劣的,肯定是紧急捉拿了。要是野外杀人,那便是徐徐图之,为三等下了。而恶一的相貌也好认,身高九尺,黑袍,青鹰面具。再是这源香县与纷扬城不过隔了一个县境,要是能逮着他送过去,两县之间也能相促友谊。
“亨哼~嗯哼哼嗯哼哼哼哼哼~”
道上,太虚大是若无其事的走着,哼着曲儿。自己近来状态不佳,委实不想与他人有过多打斗,便是引着后面一群人交予恶一处理。
南道通的是金沙县,从那穿过,就到了岳南县,再是通江县。却说那通江县中有个崔塘湾,那江里有座淘英阁,每年每逢八月八大江潮汐,淘英阁便会大开,邀各道武林前来一淘英杰。由一金主设魁首紫金花一冠,重十斤,放于阁顶,在不离开淘英阁的前提下,谁若夺得拥之一柱香,便是这一庙的留香主,刻于江岸的浪滔英沙牌上,供后人仰观。
太虚既是自走了,便打算去淘英阁走上一遭,凑下热闹。那可是留名千古的一个机会,那浪滔英沙牌刻下的数百名字,后来都闯出过自己的一番事迹。
“咚!”
见是一黑疙瘩从天而降,惹得地都为之一震,细瞧瞧,原来是恶一呀,从那三四米高的陡坡跳了下来。
“将后面那群小姑娘解决吧,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