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府今天是个好日子。说来吕府吕布云也是个可让人说道的人物了。
吕布云幼年丧父,孤儿寡妇的生活遭人欺负。待他十三岁接过母亲的手,正式操劳家业,而那时田业已经被一些昧良心的不轨之人诓骗个干净。只施舍的留了半亩产业,一半种稻,一半种些杂物,可,两个大活人,半亩田产怎供得起一年所需,一个农家已落魄到他家买粮食也是出了名了。
平日到大户人家做劳工,到了冬日,便将窑里的红薯拿出来卖,村里都是庄稼人,没人买他的。就天未亮烤好,用麻袋装上到镇里卖。尤是老母积劳成疾,多了个负担,家里贫苦没个积蓄。到了三十而立之年,老母说破了嘴皮,从十八始,到三十岁,联络了十几家媒依没说到媳妇。随年龄增长,越是没人下嫁了,后是无奈娶了个哑巴女,生下了一女。那女人也勤快,织布手巧,还能在地里忙活,家里的事她全接手了,日子也渐是好转。然世事难料,这么个好媳妇,在小女十岁时撇下他逝去了。真个多灾多难之命,背着老母、小女的口粮,生活又是苦了起来。
幸是小女长得标志,清清秀秀的,十三岁就开始有人提亲,再两年成了枝上凤凰,男方派来了个管家带着豪仆支撑起了吕府这片家业。有言,人一富就变了个模样,其实吕布云不好色,有大半妻妾娶回家他都没临幸过,他有那么多女人纯属留个念想,就好比多养了条狗,好好在吕府呆着,饿不死你,高兴了还赏你块骨头吃。而不少人还真愿意,提亲的聘金有百两,对于身拥百万金的吕老爷是九牛一毛,但对贫人来说是大笔金财。若有孝顺的,还会时常寄回一笔补贴家用。
按理说,吕布云妻妾上百,现已经儿女满堂了的,但他现只有三个,大女儿是飞走的凤凰,大少爷如今六岁,二儿子刚是满月。当这两少爷大了后,而吕老爷又死了,失了势,他们那一群没子嗣的娘可就要凄惨啰。
至于吕府这些年又做了些什么卖买,又与哪些人起了冲突,得罪了哪些权贵,这就不是常人可知道的了,一个地方就那大,利益就那多,一个新贵想壮大,就得去其他人那割肉,生了事非是再所难免的。
闲话休提,今是个好日子,吕善人家的小儿刚是满月,喜得很,大办了酒宴,不少人都卖面子来交结捧场。
门口是排了长长的车马,来贺喜的身份都不低,不少大商客乘着车马来,停在外边由奴仆照料。自个带着个护卫,让他提着礼物进去。
“恭喜恭喜!祝吕老爷又生麟子!”见是一人四五十岁,面色发福,顶着个大肚。让护卫上礼房交了礼物,与府院人群中的吕布云贺道。
“同喜同喜,原来是李老板,你开的桂香楼是财源滚滚,日理万机,今个能抽空来捧场,吕某真是万分的感谢!”吕布云的上半生是窝囊和荒废的,早就过了习武的上佳时期,他也没打算习什么武。他的背有些弓,是早年累成的,习惯了。今年六十二,十几年吃了不少好东西,头发勉强留着小撮黑发,整个人是挺精神的。穿着紫色华袍,上边正心绣着个大大的福,周身圈着一个个喜字。
“那就不打扰吕老爷迎客了,我自个找个地方坐坐。”李老板打了个招呼,与后边的护卫找了张桌子坐下。
“好的,等下开宴了我敬你杯酒,今个都要喝醉了才放回。”吕布云又迎向了新来的客人,寒暄着。
吕府好是热闹,快到中午时二十桌都是座得满满的,后又吩咐下人添了几张席位。
许可川三人也来了,坐在一张桌上,她小声开口道:“我们这样不请自来,不好吧。”
刘小贤则是吃着个苹果,满不在乎的道:“有什么不好的,他又不是规定了有请帖才能进,我们进来了,就是客,是贺喜的,他得招待我们。”
“可我们没交贺礼喜钱啊。”许可川小声道。
对于这个问题,刘小贤也只能压低声音了:“我们不说,他哪知道?”
扬子丹在旁边无奈摇了摇头,要不是师弟强拉着他来,拗不过,不好拂面子,他现只想马上吃完,调头就走。去他人家吃喜酒不交份子钱,要是传扬到了江湖简直有辱斯文。
“还别说啊,这人挺多的,大家都在这相聚,我看那三剑扫把头,会来。”刘小贤虽然很富,但他家的钱又不是风刮来的,凭啥要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家里,而且他还会理所应当的受了,不感激他,这才是他最不乐意的。
“为啥?”许可川好奇道。
刘小贤似看破了一切,笃定道:“你想啊,他身边有那一大个子,能省一顿白吃白喝的,他能不来么。”
许可川想想也是:“确实,他那为人还真有可能干得出。”
一群人难得凑在一起,有交易生意往来的,也有恭维加深感情的,什么多年不见啊,初次相见啊,久闻大名啊,在这宴会上人群中频繁出现。
聊的正喜庆,外边突有个家生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附在耳旁小声禀报:“老爷,不好了,门外有两个人在闹事,一个背负三把剑的青年,一个好大的个子,那青年说他要替天行道,杀了……”那家生子说到这不敢说下去了。
“说,继续说。”吕布云面色一沉,“我知道他想杀了谁,只要他有那胆子和本事。”
“那人说想要杀了老爷您,是让你自己摘了脑袋跪奉,还是他来取,他俩个好是嚣张,外边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