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额……”见是蛮柔公子竟昏了过去,土牛真是宛如天塌地陷了般,愣在原地,忆起了那些惹得老爷不高兴,被拖出去乱棍打死的家奴场景。大滴冷汗冒出,流了个遍身都是,浑身软绵绵的,彷徨在那不知该怎么动弹。
忽地,土牛膝盖一颤,不争气的拜倒跪下,求饶道:“老爷,土牛有罪,求别打死土牛。”
武生德嗤地笑出了声,抚须掩笑,不知是笑土牛那奴才模样,还是笑蛮柔公子的托大出丑:“不碍事,蛮柔公子乃一代人龙天骄,他若真与你为敌,十个你加起来也远非他对手。”
“再说,你现已是公子的人了,本尊也不会擅自做主去插手你的事,还不如多想想公子醒来该怎地讨好,去平息他的怒火。”
武生德向旁边候着的家生子吩咐:“猴亮儿、富贵,你俩去把公子抬到客房处休息,在那门口随时等着,待公子醒来后请他来见我。”
便是见有两个家丁出列,一个高大威猛,一个尖嘴猴腮,两人将蛮柔公子抬了离开。看那土牛依是跪着不敢起身,武生德摆摆手道:“还不赶紧起来,一个大男人跪跪拜拜成何体统,非得要本尊砍去你双腿以示警戒不成?”
土牛听言惊得立是蹦了起来,表情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泪水在眼眶打转,显得僵硬苦涩。
与美酒作伴的李狂人李清此时也发言询问,看他茶杯一放,咂了咂嘴,对喝的名贵茶品并不怎么满意,在他看来,哪怕再差的劣酒都胜过这茶点千百倍:“土牛,我且问你,你之所学的功法来源何处,叫个什么名,我好似有些眼熟。”
土牛如实道:“小人学的功法名叫混元劲学,是谷子哥可怜我太笨,便教了我一层防身,说是够我用一辈子了。”
李清惊讶道:“一点混元震天下,乃世间顶尖的杀手组织隐仙的招牌,只有他们的杀手长老才有资格修习的功法招式,没想到县尊大人的府邸中还隐藏着这么一位人物。”
隐仙,它可能不是最强盛的杀手组织,但一定藏有最可怕的杀手。它最先是个道家门派,讲究的是天人合一的境界,奉行是惊鸿一现,只在传闻远古神话中的一本飞仙经文《远观混元守自在心经》。传闻他们的门中老祖机缘巧合下得观过飞仙经,便在得道羽化前传下了《混元劲学》这门奇功。
后是数百年前佛门出了个了不得的领袖,导致整个道门发生场大变,隐仙不知怎么地从一个道家门派转为杀手组织了。
武生德一股寒流涌上心头,随之滔天怒气现于脸上:“好你个许谷子,本尊看你平时机灵,是个跑腿的好料,千想万想没想到你还是个大有来头的主,不知阁下蛰伏在本府有何贵干。
“没啥贵干,就是没事干干贵府的贵人。”看那许谷子一身灰色家丁服打扮,眼神清亮,笑嘻嘻的退了几步,丝毫不见慌色,气得县老爷脸色通红,脑袋上仿佛有一片绿油油的东西在茂盛绽放。
武生德自忖自己斤两,君子动口不动手。便请自家的教头出手:“让公子见笑了,等下还请公子在旁观看,莫要插手本尊家内事,不规,你且去将这轻狂之徒给本尊擒拿来。”
李清虽是个粗人,但也是个四十多岁的人了,是个江湖老手,自不去逞强出手拂了武生德的面子,便从中提点道:“洒家生性懒散,人生遵循的就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大家和和气气的在一起吃酒聊天,不过我曾与他们组织的杀手长老交过手,其讲究的是身融自然,寻敌以弱,狠辣杀招藏于随手一击,与之交手切勿小心,稍不注意就会身陷死境。”
“李狂人且安心,我出手当万无一失,手到擒来的事。”那教头拍拍胸膛自信满满。
武生德呼唤的教头全名叫武不规,年三十有四,正属壮年,与武生德同属武家旁系。见他当上了一地县官,立是托关系混在了他门下,在军营处挂了个武教头,掌有三百民兵训练,平日也不管事,尽交给副手打理,自个出来跟武生德混吃混喝。好在身掌权职,在县里算是实权人物,武功秘籍收罗不少,宝药异物之流也乘机占取藏私,生生炼就许本事,是个人物。
武不规主修的乃是武家的绝学《武典》,是千百年前那位开创武家一脉的惊世鬼才所著,穷搜当时武林上的数百种武学,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近而著成一部震古烁今的武典,其野心勃勃,大有与道佛两门的镇派古经媲美之意。就连力压群雄,当今的正道盟主盘双龙都是武家的姑爷,身怀武典绝学。只个武不规并非武家嫡系,连个武典上部都只习了个皮毛,远远触不及下部精髓所在。
武不规起手一招望月追空,残影连连,是武典中的一式绝妙轻功。此招有三重意境:
第一重为摘花点叶,是为凭借轻功飞檐走壁,落于叶草之上而不坠;
第二重为踏水如地,是为疾走在大河之上如履平地,站立怒江潮涌之中不湿衣襟;
第三重为乘风不息,也是最后一重,最为绝妙的一重轻功境界,传闻练达那一重境界的人,已是来无声息去无踪影,玄妙异常,近似仙踪。借一点微风,如片叶乘风逐去,似个仙人高卧九天白云,单眼悠然观众生。。
武不规当然还只停留在摘花点叶的境界,那第二境的踏水如地当代只有寥寥几人练成,而第三境的乘风不息更是纵观武家千百年来只有两人练成。一位是创出武典的武祖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