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一个个身穿皮甲的黑影在前行,一队又一队,纪律严谨,条理分明。
县令武生德带头,旁有捕头白衣客白永飞、县尉王守疆紧随,再有李狂人李清、蛮柔公子这等江湖好汉压阵相助,率领八百兵马围剿三百匪众。可谓志在必得。
武生德尚是不怎么满意,这次县里的五百正规军县尉只带来了两百,使得武生德暗怒不满。事关前程,武生德可是积极得很,将自己掌有的大半捕快抽动过来,足有六百之多。剩下的两三百人手委实不可调动,被分派到县境各处,进行境内安危值守,免得给其他宵小之徒可乘之机。
似前朝划分州府,本有州牧之流官职,现天下重定,太祖再分封大地,废除诸侯私拥领土。革去不少前朝旧制。这毕风太祖定下,县境内以县令为尊,设主簿为文职辅助,捕头为县境治安管理之首,一文一武,相当于县尊的左膀右臂。而县尉则为军制,直属朝廷,负责镇压民乱,训练新兵。虽身在县境,职在县令之下,颇有听调不听宣之感。
岳南县内,有五百正规军,外加三百后备民兵,总的来说是有八百之众,却推辞说有重兵囤于城内方威慑蛇鼠,福利百姓,只带个两百来凑数。你当平日负责百姓安危的是你领下的骜兵?怎能让武生德心中不怒?
在武生德看来得,若是王守疆愿意借来五百精兵相助,再与六百捕快相合,区区虎莫寨,除去老弱两百人不到,挥手可灭。
不爽归不爽,撕破脸皮倒是没必要。名号有时可看出一个的根底,似白衣客白永飞,从“白衣客”这江湖外号上就可看出他曾闯荡过一番江湖,并以之为荣,认了这个外号。而王守疆呢,守疆二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平民家会取的名字,背后是军中巨头的王家,当是不好轻易去得罪对方。
夜袭打的就是个措手不及,在对面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进行强攻,而非什么偷偷摸摸,无声无息的取得胜利。便是离寨门口三百米发起冲锋,强攻而上。
看那站岗放哨的五人小队的喽啰,远望一片黑压压的人影,地面在颤动,惊的睡意全无。
“哐!哐!哐!哐……!”铜锣敲得惊天响,呼喝声在夜空刺耳异常。
“大肥猫来打猎啦~大肥猫来打猎啦~大伙小心~大伙小心~!!”
“大肥猫来打猎啦~大肥猫来打猎啦~大伙小心~大伙小心……!!”
……
“大伙跟我冲!杀他个出人头地,前途光明!”捕头白永飞宝刀一抽,一马当先,带头冲锋。
正值深夜,虎莫寨也就是一个占山称霸的一窝野匪,又不是什么有谋略、有野心的贼寇,更非辽原府的反王,能把虎莫寨建成个铜墙铁壁来。总的也就一百多号可以提刀的,能有五个守夜值巡就已经很不错了。
然是五个人面对一千人,吓得个提着铜锣就往后面跑,边跑边敲边喊,连守一下的念头都没有。
白永飞轻功卓越,高起高落,跨门绕后,开了寨门,大批人马蜂拥而入,不管老弱妇孺,逮到人就往他身上戳几道口子,若是还没死,就挑断他手臂筋骨将其收押,咽气了的就割去脑袋束在腰间。
虎莫寨的人有的在饮酒,已是酩酊大醉,只个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见是听到呼喊,还在眯着眼睛大笑:“额哈哈哈~哪来的大肥猫,敲着铜锣在抓猫,烦死了!待我砍了那个敲打的人!”
这时一队官兵闯入,纪律严明,默不作声,提枪就刺。几个突刺下,几声尖耳痛呼中,朵朵红花在空中绽落,匪贼躺在血泊之中浑噩地失去意识,进入永眠。
还有的夜深睡得沉着,刚是让婆娘帮忙穿衣,就被进来的几个人乱刀砍死。好在到底是官家,又有县尊亲个在后督战,倒让女眷免了欺凌之苦,若是真的姿色上佳的,还是难逃一番猥亵。
又或是机警的,早知道官兵要找上头,睡觉裹衣而卧,兵不离手的。一听到外面风声,当下果决的持兵向几位当家所处的地方靠去。若是被官兵截住,就是一番鱼死网破。
狭路相逢,胜者存。
便见,有这两个人对持着,他俩一个是人们所说的高手,一个人是常人口中的恶人。他俩静静的,很严肃的看着对方,刚开始谁都没动,终究有一个耐不住先动手。三招后,两个都挺挺的倒下。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快要死了,另一个他在地上喘息,好像还有救。却没有人愿意让他活着,于是他也死了。
临死前他有些悲伤的说:“我胜了半招,还是难逃一死。”
所从王守疆而来的制兵是长枪,所属白永飞的捕快是持刀。
……
莫老大喝的正嗨,听到在外的叫喊,碗是一摔,啪的四裂在地,抄起家伙就喊:“各位兄弟,喝酒不打架,人生一场假!我莫老大说不出什么慷慨激昂的话,只为个勇字在胸,义字刻头,劳驾兄弟们跟我出去会会他们!”
“是兄弟,就跟我砍了那帮只会鱼肉百姓的走狗!”二当家也发话了。
“我们一帮义气相投的兄弟聚在一起实属缘分。”三当家应喝。
东升阳却不会因为三位当家的一顿饭或几句话所打动,就被傻乎乎拉下水去,与当今天下间最大的拳头作对:“咳~不好意思,其实在下想做个好人。”
东升阳自认自己不算是个好人,能与杀人作恶的匪贼把酒言欢。但也不算是个恶人,好歹也制止过言灵邪教的传教。会为治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