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外面到处都是火堆,士兵们几乎把一切能烧的东西都扔进了炉子或火堆里取暖。长官们正在焦急的谈论着,如果现在苏尔兰人发起攻击,那么我们这十万人至少会有一半的人永远的留在这里。无线电内容也都变成了请求御寒衣物的通讯,只有短短几条的消息是身后那个集团军发来的——他们因为暴雪而无法继续前进。
那些新兵们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们在最开始为降雪兴奋时的表情变成了憎恨,有不少人在疯狂的咒骂着这场雪,以及苏尔兰这个烂国家,为什么这里的气候和爱尔曼完全不一样呢?爱尔曼就算时十月底也是阳光明媚的呢。
“这里是苏尔兰,并且我们靠近北方。”维特向新兵们解释,但是新兵们根本不买账。
就连我也对梦幻般的大雪还是感到厌恶了。最近这几天的雪根本就没停,反而越来越大,我们平时的消遣基本上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大家都在保存自己最后的热量。
我在自己的睡袋里开始回忆曾经的自己,然后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我做了一个自己过去的梦,那时我第一份职业:杀手,那时我只有17岁,但我却像个27岁的人一样成熟,就连看起来也是那样的。我背叛了自己的组织,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
佛罗里达,阳光之州。我曾经有个梦想,就是在一个常年都被阳光照射的地方开一间滨海酒吧,这里就是我的首选地点,虽然那时我还只有十几岁,但是佛罗里达带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的惊喜、奇妙、神秘且温暖。十年之后我再次来到了这里,第二次的感觉依旧像第一次一样。
现在我可没有什么时间晒太阳了,我需要赶紧联系上可以帮助我偷渡到墨西哥的人。
我有些遗憾自己不能待在佛罗里达多晒会太阳,其实我很想到迈阿密去瞧一瞧,可惜时间有些紧迫,我不得不抓紧时间。
“到墨西哥去?先生,这段时间想去墨西哥实在有点困难...”
我眼前的粗壮汉子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抬起头将遮阳伞拉低了一些,这人是我已知的唯一一个可以帮我偷渡到墨西哥的人,那些在他的帮助下偷渡到佛罗里达的墨西哥人和古巴人亲切的称呼他为‘墨西哥湾海神’。
这真是个很low的称呼,我还是叫他的名字威利好了。
“为什么您不肯在这里的沙滩上晒晒太阳呢?听我说,墨西哥那个地方连这里的十分之一都赶不上。”
“听好了,威利,我给你一百万,如果你还是不同意,我就给你三百万,然后五百万,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不愿和他多说废话,直接开出了让他心动的价格。
“一、一、一百万?您这是在开玩笑!”威利摘下墨镜,棕色的眼睛充满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觉得太少?”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先生,对我来说,一百万已经是个巨大的数额了。”
“还有一个三百万和一个五百万的选项,你竟然没选。”
“像我这种小市民级别的人,钱太多也是一种困扰,既然先生你这么慷慨,那我实在找不到不去的理由了。”
“我们什么出发?”
“可能要等到周五,我尽快联系一下我的伙计们。”
“好,今晚我就把钱给你,你接受现金吗?”
威利扳起手指数了数,然后一边笑一边点着头说:“这个当然。”
“很好,我相信你。”
接下来就是一百万的问题了,这些也不是什么难题,我打车到了一家大赌场,然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那些身着华贵衣服的人们为了能使自己多赢一些而抛掉教养。
我请身旁的一位衣衫褴褛的人喝了杯酒,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溜进来的,因为这里的看门狗会拦下任何身着非名贵衣服的人。
这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对我说了句“谢谢”,然后稍微向我这边靠拢了一些,我没有选择避开以免自己的衣服蹭上他身上的油污,反而又请他喝了一杯酒,这时我才注意到,这个离我越来越近的人在灯光的照射下根本没有影子。
对啊!为什么这个穿得这么破烂的人可以坐在这个位置?难道酒保一直没有看见他吗?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这个‘人’在离我两米的距离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我似乎听到他用嘶哑的声音说道:“谢谢你的酒...乔森...注意好...你的背后...我马上再回来接你...”
然后,他消失了......
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就像投影仪映出的画面被遮挡住一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当中,只留下了一小滩深红色的液体在他刚才的座位上。
我的直觉和经验告诉我:那是一滩血,绝对是。
这个神秘的‘人’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而且还提醒我,小心背后?还会回来接我?我的右手迟迟举不起酒杯,我瞬间失去了人类最不应该失去的东西之一——心中的勇气。
“乔森先生。”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身侧响起,把我从惊愕中拉回了现实。可是我刚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件硬物立刻顶在了我的腰间,是支枪。
小心背后吗......
“德克斯特先生叫我们请你回去,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