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处置他?”
“嗯...把库奇少校找来吧,快去,趁着使馆还没关门。”蓝裤子的人推了下他的同伴,然后他的同伴看了我一眼,匆匆的离开了屋子。
我坐在火炉前烘烤着自己的上衣,刚才他们的话让我感到些许紧张,妇人恢复招待我时的笑脸走了过来,她对我说:“需不需要我添些柴火?”我回答她:“谢谢,不用了。”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烤着衣服。现在最令我疑惑的就是:我活着还是死了?如果我还活着,那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我死了,那我应该感受不到疼痛和羊奶的香味,并且火光还在地板上映出了我的影子。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一阵敲门声把我拉回了‘现实’,妇人边用毛巾擦着手边去开门,来人正是刚才离开的那位。他身后又跟着进来了三个人,他们都佩戴着枪和军衔,应该是军人。一个瘦瘦高高头戴船形帽的军官慢慢的走到我面前,他回头问道:“是这个人吗?”
黑裤子的人回答道:“是的,少校先生,就是他。”
他的随从让我站起来,然后少校用犀利的眼光扫视着我,然后摆摆手示意我坐下,他的第一句话让我有些意外:“你受伤了?”虽然不带任何关照的语气,但总比直接问我‘你是什么人?’听起来要舒服得多。
“没有...少校先生。”
少校盯着我的衣服,严肃的问道:“那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血迹。你做过什么?”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看来他好像把我当成杀人凶手了。
“把你的衣服掀起来。”少校冷冷的命令我,我只好照做,接着少校的眼神变得有些惊讶,他的随从和屋子里其他的三个人都变了脸色。
我真的受伤了?但我自己感觉不到啊。我低头查看腹部,震惊的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有道长长的伤口,不过这道伤口很窄并且不是很深,从我的左乳下方斜着延伸到腰右侧,血正从伤口里面一点点的往外渗。似乎...
似乎一条很深很宽的血口重新长了回去一样...这...实在是太奇妙了。
少校的语气似乎带有一丝关照:“你不要紧吧?还是先处理一下吧。”
妇人已经拿来了一些药物和绷带,少校的两个随从帮我包扎着这条伤口。我很奇怪这条伤口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而且这道伤口也没有给我带来什么疼痛感,就算碰到它也只是轻微的疼一下。这两个士兵的为我包扎伤口的动作稍微有些粗鲁,有个士兵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戳了一下我的胸口,突然一阵痛楚使我不禁呲起了牙。
“少校,他的肋骨好像断了一根。”刚才戳我的士兵对少校说道。
“你竟然感觉不出来吗?”少校的语气充满了疑惑,我对他摇摇头,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难怪我呼吸不畅,原来是肋骨断了一根。
包扎好后,少校又一次打量起我来,然后他说:“跟我们走吧。”
我被他的两个随从架在中间,少校和其他三人打了个招呼后便带上我离开了屋子。
外面的雨下得还挺大,有个士兵举着把伞笔直的站在一辆车旁边,他跑过来为少校撑伞,打开车门让少校先上车,之后自己坐在驾驶位置上,紧接着我也被架上了车。
少校似乎打开了车上的无线电,他低着头说起了话:“我是库奇少校,叫史兰达上尉到我办公室来。”
司机发动了车子,行驶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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