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阴十里外的一处低谷。
一名身着黑甲的斥候,快速进入山谷,来到一位披盔戴甲的将军面前,说道“将军,曹军与袁军为大营中的军械物资起了争执,袁军被曹军堵截在城外,袁军此时正在吾军大营驻扎。”
“贾校尉真是料事如神。”将军叹曰,续道“继续观察曹军与袁军的动向,另外可以实行贾校尉的下一步计划。”
“诺。”
这名将军目视颍阴城方向,心中对贾诩佩服不已,看来颍阴城早晚可以得手,纵有曹袁两军也不足为虑,在贾诩的谋略下,曹袁两军能否安然退去尚是两说。
颍阴城府。
曹纯走后,曹洪感觉疲惫的很,旧伤复发加之风寒,身子空虚全凭一股意念。
自在颍水北岸伏击徐荣后,本想一切自在掌控中,不想自以为是了,要不是自己重病,曹纯与蒋钦接管军队,阴错阳差躲过一劫,那现在自己已经是刀下亡魂。
颍阴这路董军绝非善善之辈,如不是自己临时起意,对徐荣进行了伏击,那这两路董军合军,必会给曹军重创,从而影响到曹操在郏县的计划,就是现在一切已经不受掌控。
原本阳翟之战后,曹洪觉得徐荣已经不足为虑,从而要支援颍阴,在得知徐荣骑兵突然不顾一切的撤退后,曹洪突然意识到,徐荣残余董军依旧是一大威胁,所以打算放弃颍阴城,放弃豫州腹部,在颍阳与乐进形成互助,保全曹操在郏县的计划,无数民生已经顾不得了,不是心恨,形势已经到绝路,世态毫无善良可言,如曹操成功万生得救,不然全豫州百姓都无法幸免。而当时也就是灵光一闪,胆大妄为伏击了徐荣,要是失败,曹军乃至豫州将万劫不复。
现在思虑,曹洪一阵后怕,原来身为前卫者的优越感,在此时荡漾无存,人,不管什么大智者前卫者,都是血肉之躯而已。
现在颍阴董军行踪不定,他们是盘旋在周围,还是离开了?曹洪真的无法确定,虽说现在颍阴如是铁桶无法攻陷,可保不准这路董军就是要较真,从它围困颍阴只为伏击自己就知道,这路董军不打虚枪之弹。
迷迷糊糊中,曹纯满脸喜色走了进来。
“哈哈,兄长,袁军不得入城,已经在城外董营驻扎。”
曹洪睁开眼睛,看向他,轻声道“许攸在城内,还是城外。”
“许攸跟随袁军在城外。”曹纯大声回道,又继续说。“真是解气,当时吾军溃败而来,袁军却拒吾军在城外,在城外那是危机四伏,现在董军撤军,如此相比倒是便宜袁军了。”
陈武听曹纯之说,心中也是解气,脸上刚刚露出笑容,却见曹洪已经闭上眼睛,便恢复正常,朝曹纯不断眨眼。
曹洪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下晌,疲惫的曹军经过短暂的休息,恢复了精神。
不想刚刚起身,陈武汇报说“已查明颍阴董军是张济统领。”
“谁!”曹洪一愣,张济!不足为虑,紧接着曹洪心猛跳,他瞬间想起一人,这人确是史记大名鼎鼎的牛人,曹洪紧忙问道“军中可有贾诩一人。”
要说贾诩是谁,曹洪可是清楚的很,说实话曹洪也有点胆忌他,盖因,后世一大说法,贾诩乃三国第一谋士,这理由说的过去,也说不过去,身为三国著名谋略家,站在浪花的顶端,却能一生无危,主以说明他的能耐。
而史记上他的出身就是在张济军中,不怪曹洪的激烈反映。
陈武察觉到曹洪的异样,不敢迟疑,马上回道“贾诩正在张济军中,根据俘虏口供,贾诩正在张济麾下任职。”
曹洪真没想到啊,自己居然躲过贾诩一大奸计,这还没有正式交手,自己就已经一败涂地。
袁军大营。
文丑与许攸跪坐在军帐中,听完斥候的述说,文丑没有任何表示,跪坐在那里,脸色涨红,一瞧就是怒气没有消散,也是,他文丑,自从身为袁绍的贴身大将,何时受过这等憋屈的待遇,就是跟淳酒鬼再闹不合,他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是否可以无所顾虑的惹怒自己,可是现在这曹洪真是吃了豹子胆。
许攸挥手退去斥候,内心平静的很,要是说先前还有对曹洪的怒气,那现在是完全没有了,不值得,跟一个仗势自大,心胸狭窄,只会逞口头之快的小人生气,完全不值得。
长社失守,曹洪被调虎离山,虽不能全怪曹洪之责,但曹洪本身职责就是支援长社,曹洪不分奸谋,导致长社一夜失守,全无大局观。临时改变战略,打破曹操在阳关的部署,虽说最后在阳翟击溃徐荣,可却是神秘谋士不忍阳翟生灵涂炭,而出手相助罢了,否则,曹洪兵败无疑,董军野战无可抵挡,从这两点可以看出,曹洪匹夫也,不通军事。
许攸根据情报不断推测,从情报上看曹操行踪不定,确是一大关键,不知曹操兵在何处,许攸看起地图。思想里早将曹洪抛到脑后,一个瑕疵必报,只知道呈口头之快的小人,纵是聪明,也是一个不知大局观的鲁莽武将。在讨董时见过对曹操唯命是从的曹洪,凭直觉曹洪前途无量,不想这一接触,才发现自己眼戳,狂妄自大的人不应该在自己的眼中。
许攸观看了一会,才发觉从斥候退去后,文丑一直没有出声,抬头一看,却见文丑虎眼瞪圆,血丝细布,想了下说道。“曹洪此人,不值当将军在意。”
许攸本想说曹洪匹夫也,话到嘴边又改口,同是武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