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了杜涛,姐姐就怒不可遏地问道:“我问你,昊天到底是几月出生的?”
吴燕原本是一肚子邪火,还没来得及发作,突然听姐姐这么一问,怔住了。
“他是一月份出生的,对不对?”姐姐指着昊天说,“他是那个孔繁文的孩子,对不对?”
“你胡说!”吴燕冲姐姐吼道。
“我胡说?你以为你自己在出生证明上做点手脚,就骗过所有人了?人家调查组已经到你生孩子的卫生院调查过了,原始档案记载的就是1999年1月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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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是我胡说吗?”
吴燕感到一阵眩晕,站立不稳,瘫坐在地上,她手里的手机也同时掉落在地上。那是她从施校长那里接过的昊天的手机。
“你还知不知道羞耻?咱爸咋坐的大牢?不是看到你跟那个姓孔的胡搞,爸会失手杀了那个畜生吗?那是你亲爸呀!不为你,他能进监狱吗?不进监狱,能死那么早吗?可怜他到死还惦念你这个女儿啊!”姐姐泣不成声了。
昊天只觉得又是当头一棒!自己原来是个孽子!怪不得除近几年有大姨外,自己家里从没有亲戚朋友来往?原来他自己是个见不得光的孩子!他默默地躲回到自己的房间。
外间大姨还在哭诉着:“你当时一走了之了!你知道咱们家过的是啥日子吗?咱爸宣判那天我们去法庭,你知道爸爸是什么样子吗?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头发全白了!人,都瘦的,脱了像了!没有这事,爸能生那种病吗?那个衣冠qín_shòu,作为你的老师,却祸害了你!你咋就那么是非不分?你咋还有脸生下他的孩子?你让我们怎么面对这个孩子?”
“你们随便!孩子就在屋里,你们不愿意看,就把他拉出去砍了!”妈妈歇斯底里的叫着,“你们咋没替我想想?爸当时咋没听听我的想法啊?要不是爸那么冲动,我能象现在这样?你们一个个风风光光的!而我呢?象个过街的老鼠,连家都不敢回!见着熟人都得绕着走!我过的什么日子,你们想过吗?爸把人杀了,他杀的那是我最爱的人啊!我反倒成了罪人,好像欠下了所有人的债!这对我公平吗?”
“啪”地一声,似乎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大姨说:“你还懂不懂什么叫是非,什么叫廉耻?老吴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女儿?从今往后,咱们一刀两断!我没有你这个妹妹,你也不必认我这个姐姐!”接着是重重的摔门声。
屋里只剩下母亲一人的哭泣声。
昊天呆呆地坐在书桌前,脑袋“嗡嗡”的,胀的厉害。书桌上除了他的学习资料外,还有几沓金箔纸。
每天晚上,他学习的时候,母亲都坐在旁边用这些金纸叠成元宝,叠够数量后,就拿到十字路口烧掉。
原先妈妈只烧一堆,后来姥爷死后,妈妈就改烧成两堆。小时候,妈妈也曾带他去烧过纸,但是,当把纸点燃后,妈妈就会让他离远点。他看到妈妈边烧着纸钱边哭着诉说着什么。
此时,昊天看到这些金箔纸,眼前就反反复复地出现两个熊熊燃烧的火堆。
“大姨说的都是真的吗?”昊天走出自己的房间,问依然坐在地上流泪的母亲。
“是真的!是真的!你还想知道啥?我都告诉你!”妈妈又歇斯底里起来。
“你为什么生下我这个不干不净的孩子?”昊天闭上眼睛不再看母亲。
“我为什么要生下你?我为什么要生下你呀?”母亲拍打着地面嚎啕大哭,“我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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