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魔池,那里的话……该是没问题。”魔尊状似无意的呢喃了一句。
白契立马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自然而言的接下去,“属下已经安排了一堆魔兵看守,还有好几个魔将坐镇,艮受了重伤,绝对不会有意外的。”
魔尊打量着自信满满的白契,看似对他的做法极为满意,可视线却总是不自觉地瞥向白露那里。
白露从刚才二人进来以后就一直保持沉默,且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就连听到艮神君被抓,也尽量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情绪。忽然她听见脑海里传来一道声音,“听着艮受了重伤,是不是有点担心啊?”
她当然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下意识的朝魔尊那里看去,见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白契身上,连嘴唇也没有动弹,忍不住又想翻白眼了。
“没有,没担心。”
“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用担心,等会儿我们就去戮魔池看看他。”魔尊似笑非笑的看了白露一眼,充满了深意。
白露又下意识的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是个假货,顿时又觉得心累极了。和这样的老妖精玩计策,真的是承受不来。
看魔君久久未说话,白契也有些紧张,这位主儿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啊?给个准话也好啊!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魔君中的第一人,按理说应该是魔界除了魔君以外最厉害的一位了。在不不明真相的人眼里,他们可能会猜想白契的权势太大,可能会威胁道魔尊等等,可能会和魔尊分庭抗礼等等……
可是,只有白契自己知道,他在魔尊面前,别说是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了,就是连大声喘气都不敢。
那不仅仅是地位上的尊敬,还有实力上的压制。
白契不敢想,魔界的任何一个人也不敢去想,魔尊的实力究竟有多么深不可测。
那是一个未知的领域,除了魔尊以外,谁也不敢去碰,谁也不敢去想,谁也不知道。不,可能有一个是知道的,那就是神界的神王。
可神王同样深不可测,甚至更令人恐惧。
所以,即便魔界再乱,神界再乱,也没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
“另一个呢?”魔尊好不容易把注意力从白露身上转开,看见还站在那里的两人,心中觉得无趣,但还是问了句。
魔君方水受宠若惊的回答:“回尊上,离也被带回来了,和艮关在一起。”
看着他那副样子,随便说一句话都和什么似的,魔尊觉得腻歪极了。当初怎么就把这么一些人弄到自己身边做事了啊,一个比一个废物,一个比一个不成大器。
“行了,都下去吧,神魔大战的事情你们自己拿主意,等什么时候神王那老儿出来了,在来告知我。”他不耐烦的摆摆手,还未等两人告辞,自己就转身进了内殿,当真是把不耐烦表现到了极致。
被留下的白契和方水面面相觑,一声儿不敢吭,只能悻悻离去。
他们接下来还忙得很呢!自己这边的动作早晚要被神族知道,到时候异常大规模的战斗在所难免,至于神王会不会出手,就不是他们该关心的了。
下午,魔尊果然带着珠子白露去了传说中的戮魔池。
据说,这里是神魔世界最邪恶的地方,到处魔气缭绕,靠近者会七窍流血而死……
白露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恹恹的没有精神。魔尊看她这样,有些无奈,“你要是还这样,我可不带你去了啊!直接把他们给杀了,扔到戮魔池里面,让他们也变成魔。”
“要是你愿意直接傻了他们,也就不用让白契把他们活捉了。”白露在他手里跳了跳,并没有在意他话中的威胁。
魔尊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只是,在白露没有看见的角度,他双眼中慢慢的都是骄傲。
白露或许也是知道的,在她还是那朵花的灵的时候,魔尊就不会对她做什么,所以她敢偶尔放肆一下,挑战一下魔尊的底线,多以她敢说一些在艮神君面前绝对不敢说的东西,更像自己。
有魔尊带着,戮魔池也不过片刻就到了。
魔界是阴沉的,血月的光让魔界更加上了妖冶的意味。可到了戮魔池,白露才知道,外面那点阴沉简直是小意思。
暗无天日。
戮魔池里面,就连空气也是黑色的。只因为这里魔气实在是太浓了,连普照整个魔界的血月的光都不能穿透这浓郁的魔气。
戮魔池,还真是个池子,不过这池子里面装的不是水,而是魔气。里里外外都是魔气。
艮神君和离神君一左一右被绑在刑架上,一身的白在这样浓郁的黑色中格外显眼。他们都昏迷着,身上也多多少少受了伤,看起来有些狼狈。
白露吃惊的从魔尊手里跳出去,想要更近距离看一看。还没等飘出去呢,又被魔尊一把给拽了回来。
她没顾得上管魔尊的动作,只是问道,“那些魔气在靠近他们!”
可不是嘛!整个戮魔池的魔气都朝着艮神君和离神君的方向涌过去,可能也因为两人都是白色的原因,那如风暴一样的魔气就越明显。
那些魔气向着他们的口鼻,向着他们身上的伤口扑过去,就像是见了食物的恶狼一样,无比兴奋。甚至有些没能挤过去的,直接就从他们的皮肤渗透进去,无论如何也要沾着这两个神君。
相比白露的惊讶,魔尊显得平常多了。他把白露往上拿了拿,让她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