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道士的话,武珝怒火中烧,骂道:“臭道士,你胡说!”
那道士振振有词:“大家如若不信,贫道可以证明给你们看。”
说完,她对着武珝两指轻轻一弹,武珝的纱衣顷刻起火。
华浓见状大惊:“小珝快滚到地上去。”顺手折断身后的樟树枝跑过去。
武珝吓得尖叫,听见华浓的喊声,瞬间倒在地上不停翻滚,火终于被她扑灭,手臂上却被烫起一个个晶亮的水泡,灼烧的疼痛令她冷汗淋淋。
华浓心痛的扶起她,对身边的丫鬟叫道:“快去打盆凉水到小姐房间,另外把创伤药也拿来。”说完就要扶她进屋。
武元庆拦住她俩的去路,杨夫人和小五妹她们也围了过来。
看着女儿身上的伤,杨夫人心痛得肝肠寸断。
“珝儿,我的女儿呀,你们这些天杀的欺负我们母女无依无靠。”
听见杨夫人的哭诉,武元庆、武元爽两夫妻还有他们的家丁一个个乐得哈哈大笑。这些狗奴才早已不是原来的人,在武士彟外任期间就被两个儿子换了个遍。
华浓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真想抽出腰间的配剑——冰焰,跟这帮杂碎拼个你死我活。可是一看对方有几十好号人,而且武元庆兄弟又都是武夫,这真要动起手来,肯定会吃大亏。
她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将视线转移到凶手身上。
“臭道士,你在我妹妹身上洒了什么?”
道士见自己的把戏被拆穿,先是一惊,接着耍起无赖。
“明明她就是个妖孽,是个带火的灾星。”
“少跟姑奶奶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往她身上洒了磷粉。”
那道士又是一惊,继续抵赖道:“什么磷粉,贫道不知。”
华浓望了望身边的人,一个个阴阳怪气,明白着是要算计杨夫人一房,多说也是无益。
还不如找始作俑者谈谈条件,她站到武元庆面前质问:“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嘿嘿”武元庆得意的笑着,开始提自己的要求。
“从今天开始,你们全都搬到柴房去住,要吃要喝自行解决。”
他又摸了摸华浓的下巴:“你今晚必须过来陪本老爷,哈哈哈哈。”
那些下人抄起手学他的样哈哈大笑,然后一群混蛋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扬长而去。
武珝已经痛得脸色苍白,全身无力,华浓止不住痛哭:“这帮畜生,没有人性!”
她抱起武珝走向卧室,还没到门口,就看见院中扔了一地的衣物。
“全部扔出去,一件也不留。”室内传来肖青儿颐指气使的声音。
华浓抬起头,一件罗衫从二楼的窗户飘下正好盖在她的头上,是武珝的披风。
“你们干什么呢?”
她对着窗口大声喝问。
“人都不在这里住了,还不把这些脏东西拿走?”
华浓示意喻妈妈她们把东西捡起来,有总比没有强吧。
她抱着武珝准备迈进室内,两个丫鬟张开手挡在门口。
奶奶的,这也太过份了吧?
“启开”华浓用肩膀左右开弓,将两个丫鬟撞到地上。
见肖青儿在楼上,她把武珝抱进自己的房间。
虽然丫鬟没动,好在奶娘眼疾手快,已经端来了凉水,拿来了创伤药。
华浓取来棉布,拧干后轻轻帮她冰敷,等热量退却大半再帮她敷上药粉。
“奶娘,你去请李校蔚帮小珝找大夫。”
“知道了,喻小姐,老生这就去。”
奶娘边走边用袖子擦泪。
杨夫人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跑进自己的卧室,从床下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盒子。
“还好东西还在。”说完欣慰的哭起来。
喻妈妈煮了一些糖水给武珝喝下,武珝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半天,醒来之后才有了几丝力气。
肖青儿把杨夫人母女的东西扔完后来到华浓屋里。
“走吧,你已经不是这里的主人了。”
武珝强撑着睁大那双浩眼,里面有两头怒狮在喷火。
“这里是我们的家,你们凭什么赶我们走?”
她一字一句吐着,像是从胸口里挤出的字眼。
肖青儿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别忘了,你只是个女人,早晚都是要嫁人的,今天你姓武,明天嫁人之后是姓猪还是姓狗,那可就说不清了,哈哈哈哈。”
她猖狂的笑声直达屋顶。
你个泼妇贱人,竟然敢如此践踏于我,武珝气得血气上涌,真恨不得一个飞镖过去结果了她的狗命。
要知道杨夫人可是皇族之后,何曾受过如此大辱,连死的心都有了,可转念一想,女儿们还年幼,就算苟且偷生也要为她们拼命活着。
“大嫂,小珝现在伤势重,求您了就让我们在这里住一晚吧,就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就搬。”
华浓跪倒在地,为了小珝她只能委屈求全。
没想到这一招还真管用,那肖青儿见自己站了上风,将高贵的杨夫人一房成功的踩在脚下,现在又对自己苦苦哀求,当然要享受一下那种居高临下,给人施舍的感觉了。
她爽快的答应道:“好,看在你求我的份上就让你们再住上一晚,就一晚,明儿一早就搬。”
“谢谢嫂嫂,谢谢嫂嫂!”
华浓忙叩头,肖青儿乐得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离开。
“姐姐,你何故要这样?”
武珝觉得她太丢脸,竟不愿再看她。
“小珝,你忘了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叫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