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如今主公麾下也是人才济济,凭兖、冀两州势力,足以傲视群雄,当年袁本初之势如此强盛,最终还不是败于主公之手?所谓这英雄之间都是惺惺相惜,那赵子龙虽是本领高强,但如今却是无主,自也盼能投效贤主,立下不世功业,好日后书记竹帛,受后人敬仰!试问在场诸位,谁会不盼如此?”只听庞德疾言快语,说得正中众人心思,并且更激发了众人立功之心。
曹性心头一震,遂肃色向庞德问道:“庞将军眼下主公已然脱险,不知庞将军的意思是?”
“程参谋早有号令,命我但若得知主公脱险,不可恋战,当速撤军退回兖州。不过倘若就此撤去,我军前番屡屡挫之,确是心有不甘!”庞德狮眸一眯,眼中尽是赫赫战意。曹性与诸将闻言,无不心头一震,皆奋然而道:“我等愿效死力,与曹军再作一战,还请将军下令!!”
庞德听话,不由胆气一壮,遂是脑念电转,蓦地心起一计,笑道:“如今我等已无顾虑,正好可放手一战!!诸位听号令,速是整备行装,今夜立刻放火烧营,迅速撤离!!”
庞德此言一出,众将不由大惊,这明明适才方说要放手一搏,可忽然间庞德又改变主意,教众人撤军,而且撤得还如此仓促。曹性眉头一皱,却见庞德咧嘴笑了起来,遂是心头一揪,心知庞德有计,遂也不去多问。
于是,在庞德的号令之下,各将离开后,速各去整备其部,并且发令收拾行装。曹军斥候探知,立刻回报给夏侯兄弟。
两个时辰后,在曹军虎帐之内。夏侯渊听闻马家军开始收拾行装,不由微微色变,眉头一挑,呐呐而道:“哦?这马家军忽然撤走,莫非其主马羲已然脱险,无意再与我军纠缠?亦或是故意诱我军急追去战?”
夏侯渊此言一出,夏侯惇立刻一瞪独目,喝声叫道:“这不可能!!主公曾说过那贾文和算无遗漏,用计之狠辣,甚至尤胜于他。而且此番我军还和袁家人联合起来。那马羲纵有天大本领,也是插翼难飞!我看这大多是计!”
不过就在夏侯惇信誓旦旦地说罢,忽然有人快速赶入,传来了贾诩的通报。众人一听,闻说马一干人等竟然真的逃出生天,并且不久前已望壶关赶去,无不面色大变!
“贾文和布置如此精细,甚至摆下了十面埋伏的布局,竟还让那马羲逃去,莫非真的天不欲亡之耶!?”夏侯渊瞪眼惊呼而道。“可恶!!那马羲的性命关乎整个天下局势,倘若将其除之,我曹家无疑是少了个最为强大的劲敌!!妙才,我看我还是速领一部精锐,前往壶关截杀!!说不定还能追上马羲那恶贼!!”夏侯惇振声喝道,于、乐等将似乎也和夏侯惇有着相同的想法,纷纷急声应和。
“诶…”这时,夏侯渊却是长叹了一声,呐呐道:“此时再去追袭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已至此,不可强也!眼下我军之重,乃是如何应付那赤鬼儿的兵部,是任其撤走,还是掩杀在后?”
夏侯惇听,不由心中一恼,喝声叫道:“那赤脸鬼与张文远并称为马羲的左右臂膀,竟然杀不得那马羲,折其一臂,自也是好!!”
夏侯惇话音一落,于禁、乐进皆是振奋,各是走出请战。夏侯渊沉了沉色,皱眉道:“可仓促而去,只怕中敌埋伏,可先整顿队伍,蓄势而发,明日再看状况如何,再行决定!”
“渊弟此举过于谨慎,那赤脸鬼前番屡屡败于我等,其军士气已泄,正当一鼓作气将之击破。可分兵两部,我在前为先锋,你率大军接应,自可防患于未然!!”夏侯惇振声而道。夏侯渊倒是一时犹豫不决,想了一阵后,还是拒绝了夏侯惇的提议:“不!此下恐怕那赤脸鬼也已得知其主已然脱险的消息。其军上下此下再无顾虑,倘若我军急出,必放手一搏而战。到时两军只会落个两败俱伤,并非上策也!再者,我军如今占据优势,料定那赤脸鬼恐我军掩杀,也不敢急撤,可待其徐徐撤之之时,奋而后追,其军仓促应战,必败无疑!”
夏侯渊凝声而道,倒是说得令众人信服。夏侯惇也不由强压战意,或者也是看在夏侯渊的面子上,没有出言反驳,沉声应道:“竟然渊弟决意如此。那我不再多劝了。”
夏侯惇独目一凝,却也知若单轮战略布置,自己这个族弟要胜自己十倍不止。对此夏侯惇也是尤为佩服,遂是依从了夏侯渊。
夏侯渊见了,哈哈大笑:“惇哥莫急,待时机来到,到时就怕你杀不够哩!!”
于是**过去,次日刚是黎明时分,忽然有斥候急来禀报,说马家军连夜弃营而去,并且火烧大营,一看就像是要拖延时间。此消息一报来,夏侯渊不由神色大震,立刻召来一干将领商议。
“哼!!那赤脸鬼连夜撤走,怕是胆气已丧,眼下正是时机,此时不战,更待何时!!?”夏侯惇独目光芒迸射,浑身更是涌起了赫赫骇人的浓烈战意。
“可是敌军火烧大营,此下大路恐怕是被大火所拦。若轻取小径,会拖延不少时间这且不说,而且就怕那赤脸鬼乃是故意布置,埋伏于小径之中,就等我军中计伏击!!”于禁双眸光芒绕转,颇有智睿之色,仿佛能看透这世间一切奸计似的。
就在他话音刚落,在旁的乐进立刻就接话道:“于将军所言有理。以那赤脸鬼的脾性,如今得知其主已然脱险,当应会放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