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嗷嗷嗷~~!!”众人的意志似乎也把张辽的斗志给激昂起来,正听张辽扯声怒吼,狂舞手中银狮戟与张飞搏命起来。
“尔等这群乱臣贼子实在该死~!!”张飞却也被马家军大逆不道之言给激怒,忿瞪环目,拧起蛇矛猛搠乱刺。
“哦?这些贼众竟有如此雄志,并且这意志之坚定,真可非同寻常!”这时,在刘备军阵中,徐庶面色陡变,不由呐呐喊道。这时,在他旁边的田豫不由冷哼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愚昧之辈,此下竟还想负隅顽抗,真是可笑!”
就在田豫话音一落,正听在前领兵的刘备,也纵声鼓舞起士气:“我大汉将士们听令,贼人冥顽不灵,欲与国斗,是为不忠,助纣为虐,不知悔改,是为不义,我等乃国家正义之师,岂逊色于这些贼人耶!?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等报效朝廷,匡扶汉室的决心吧!!”刘备此言一出,其麾下将士亦皆得以振奋,纷纷加速赶上,引兵朝着马家军扑杀起来。眼见两方人马霍地交战一起,互不相让,一开始刘备军气势虽盛,但在马家军玩命地拼死搏斗之下,两军之势渐渐持平。另外又见,如今已成为两军各自精神支柱的张辽、张飞两人,尚在激战之中,两方人马将两人围在垓心之中,以免打扰。而不知不觉中,张辽和张飞已战有数十回合。
“这煞神了得,我体力快要耗竭,恐怕并不能挡住多久!”张辽脑念一转,不得不说,张飞实在了得,傲韧如张辽也不得不承认眼下的自己难敌张飞。张飞似乎也看出张辽气力快要用竭,立刻加猛攻势。
“张将军那煞神了得,再是厮杀,难以讨好,速速先撤,众人自会接应!!”突兀,文聘的声音响了起来。张辽一听,不由神色一震,张飞以为张辽要逃,急一猛提蛇矛快搠。张辽挪身快闪,眼看张飞一矛搠空,露出空档,自也不怠慢,拧起银狮戟杀出一招雷狮噬宇。正见张辽手中银狮戟朝着张飞猛然急刺,张飞看得环目陡瞪,急要闪躲时,哪知张辽虚晃一戟后,快速拨马就撤。张辽连番逃撤,这令张飞大觉无趣,即是怒声骂起,驰马紧追而去。另一边,对面的将士倒早有准备,见张辽一撤,立刻纷纷冲上接应,齐齐拦住凶煞无比的张飞。
同时,张辽快速冲入自军人丛之内,文聘急来看望,见张辽战袍上血迹斑斑,并且精神隐隐可见憔悴,一看就知道张辽如今是在强打精神,恐怕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文远你!”文聘与张辽同袍至今,罕少见得张辽会被人逼到如此地步,不禁呐道:“那煞神果真如此可怕?”
“不!煞神固然可怕,不过单凭手上功夫,再多也不过能杀百人、千人,但那背后出谋划策的人,其计策调拨之妙,纵敌万人之众,恐怕亦是轻而易举之事。因此比起张翼德,那人更要可怕多了!!”
张辽疾言厉色而道。文聘听了,不由心头一揪,暗暗心惊起来。
“那眼下可如何是好?”文聘沉色问道。张辽脸色连变,猝地眼神一定,振声而道:“先撤回营中,据营地而死守!!营中有大量的辎重、军备,绝不可落于敌军之手!!”
张辽此言一出,文聘不由精神一震,连忙发令起来。于是,正见马家军开始徐徐望营内后撤。张飞见状,连番发起冲势,但却都被张辽、文聘率众将合力挡住。另一边,刘备见马家军开始后撤,欲躲回营内,自是率部署大举奋力掩杀。在刘备率领之下,其部下却也是愈战愈勇,所幸马家军上下却也是意志坚定,拼死搏杀,暂且还能稳住阵脚。
“这些马家的贼众竟有如此坚韧之志,各个都不惜拼死?这马纵横到底是何方神圣?”却说,正观望战况的徐庶不由暗暗呐声起来。他对于马纵横的印象,还停留在当日那个莽撞而充满杀虐气息的屠夫形象之上。而说实话,徐庶却也承认自己并不了解马纵横,而且令至今还是印象十分深刻的就是,当时马纵横对他那迫切的目光。他能感觉得到,马纵横是多么盼望他能投入其麾下。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能够投靠一个信任自己才能的主公,是每一个谋士最希望得到的幸运。而虽然刘备对他亦是信任有加,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马纵横对他的信任更是纯粹而毫无杂质。
“诶…”徐庶不由低叹一声,默默地摇了摇头。
一阵后,却见张辽率一干部众渐渐地退入了营地之内,刘备率兵部狂猛杀来,却被营内的弓弩手乱箭射住。刘备却不退缩,依旧在前线指挥兵部,因此众人皆受鼓舞,纷纷驰马杀突。
“将军我看敌方攻势甚劲,再这般下去,我军防线恐难维持多久。这可如何是好?”文聘面容凝重,疾声问道。张辽闻言,面色一寒,慨然喝道:“倘若我军在此挫败,不但仅仅失去辎重还有一干军备那么简单。待时我军士气必遭重创,反之敌军士气如虹,大举逼至奉高,奉高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