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式闻言,陡是提起了头,强震神色道:“主公误会了。小人并非恐怕主公责罚,而是怕!”
“怕什么!?”马纵横不禁怒火一起,吼声一出,那奏案更猝是爆开几截飞出,有几块更是撞在了木柱和墙壁上,瞬间暴碎,足可见马纵横一直压抑的怒火有多么的骇人。
陈式一见,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急是低头,不语。
“陈式你莫要反了耶!?你若不说,马某莫不会赶往雍州亲自打探么!?”马纵横说罢,忿而起身,作势便要离去。陈式知道马纵横素来说到做到,不由吓得心头一紧,连忙喊道:“主公息怒,末将岂敢怠慢,这就报来。”
“那你还不快说!!”
只听马纵横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这令陈式心头更是慌乱,唯唯诺诺地道:“据报大将军…大将军他…被那许仲康以飞石击中了头颅,深受重创…这生死未卜…如今…如今已经赶回雍州治疗去了!”
陈式说得断断续续,全因他被马纵横身上越来越是可怕的气势所怯。这边,马纵横听得可谓是心惊胆跳,陈式一说罢,马纵横不禁怒吼一声,一股杀煞之气赫然迸发,迈步急便要走。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人快步赶入,并且毫不畏惧眼下近乎暴走的马纵横,振声喝道:“征北将军且慢!!统有一事相报,若主不愿听统说完,那就从统尸体上踏过去罢!!”
却见庞统昂起头,神态肃穆,眼神赫赫,一看就知其决意坚定。马纵横见状,不由猛地停住了脚步,死死地盯住了庞统一阵后,忽然收敛了身上的杀煞之气,向一旁的陈式谓道:“你且退下。”
陈式闻言,不由心头一紧,连忙领命退下。一阵后,会堂内只剩下马纵横和庞统。马纵横眼神凌厉儿可怕,就直瞪瞪地盯着庞统。这时,庞统轻叹了一声,道:“征北将军此时绝不能回去雍州,否则雍州必然大乱,马家势必四分五裂,甚至兄弟相残!!”
庞统语出惊人,这时间宛若晴天霹雳炸在了马纵横耳边。马纵横猛地迈出一步,适才那可怕的杀煞之气又是赫然迸发起来,竭斯底里地喝叱道:“好一个庞士元!!你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今日休想毫发无损的离开!!”
正见马纵横满脸的暴怒之色,不过庞统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而向马纵横处踏出了一步,目光烁烁发光,沉声应道:“征北将军且不想如今大将军生死未卜,雍州上下人心惶惶。若是你此时急往雍州,恐怕就算征北将军你清者自清,但也未免让人怀疑此行是去…”
“说!!”马纵横眼见霍地暴瞪,怒喝喊道。庞统眼神一眯,轻叹道:“那自是去夺权了。”
“什么!?”实则马纵横听这话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下一听庞统所答,顿是霍地色变。马纵横霎时间一肚子的憋屈,咬牙切齿地喊道:“此从何说!?”
“据传闻,大将军不久前曾在一干将士面前,亲口承认说日后将会把家业交到马超将军的手上。但天下谁不知道,当年凉州之所以得以平稳,马家之所以能够得势,全因征北将军的努力。包括到了后来,大将军之所以能取下雍州,与征北将军也离不开关系!单凭这dian,就算征北将军和马超将军兄弟情深,也难免马超将军心里会有芥蒂。再者,统先前也曾打听过,在凉、雍两州尚且有不少曾经追随过征北将军你的部署。而且即使征北将军离开了这么多年,在马家内的声威却是不减反增,受到不少将士、兵卒的崇拜敬重。若是征北将军此时回去,这些人说不定会趁机恳请征北将军你暂时接领大位,那到时征北将军又是置马超将军于何地呢?”正听庞统疾言厉色,说的话更是往往有着一针见血的犀利。马纵横听得脸色连变,双眉深锁,听罢,却还是不肯听信,咬牙道:“庞士元你未免太小觑我家二弟了!就算那些人竭力恳请,我不接受,不就一了百了么?”
“哈哈哈哈哈~!!”孰不知马纵横话音刚落,庞统猝是大笑起来。马纵横被他笑得满腹是火,怒声喝道:“庞士元!!你又在笑什么!?”
“哈哈,我在笑征北将军你太过天真。若那时征北将军不肯接受,众人反而认为征北将军讲究情义,只会更加热衷。再者,如今lùn_gōng绩、声威来看,马超将军尚且远远不如征北将军你!那马超将军又凭甚接领这大位?更何况征北将军才是大将军的长子!!”庞统猝又踏前一步,气势骇人。马纵横一时间竟被其气势镇住,瞪大了眼,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