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到了生死关头,他们的那些私兵可才不管所谓的忠义,肯定都以保命为先。。”此时,却看在马纵横身旁的梁习,倒是面色笃定冷静,好像向马纵横泼了一头的冷水,马纵横闻言,不由肃色,似乎很快也领悟到了其中的厉害,点了点头道:“你所言是理。对于渔阳世族来说,此番他们是为了攀龙附麟,可对于那些低层的私兵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名义上的主子罢了。如今正是乱世,想必他们也早已习惯了。而将来就算我lùn_gōng行赏,却也轮不到他们,而他们真正的主子怕也不会给他们多少好处。”
“诶,寒门之士多来都是身不由己,更何况他们这些早已签了卖身契的家丁。”梁习闻言,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再说下去了。马纵横听话,若有所思,忽然震色喊道:“人命自定,岂有贵贱之分,只不过是时代所迫罢了!!若有早一日,我得以建立王图霸业,定把这该死的阶级之分给毁掉!!只制定一定的法规制度,人人自强,必有出路!!”
却听马纵横话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话音落罢,梁习不由大为震撼,面露惊色地望向马纵横,整个人像是呆滞似的。毕竟阶级之分,王权为贵的制度自古以来便就存在了,若是马纵横要打破这制度,肯定将困难重重,到时恐怕要造反的正是天下众多世家贵族!!
想到这,梁习不由心头一颤,忙向马纵横道:“主公慎言,类似这般的言辞,没到合适的时机,万万不能再说了!!否则只怕会惹来杀身之祸,甚至引来天下大乱!!”
马纵横听话,哈哈一笑,刚刚无比严肃的神情,遂也松弛下来,向梁习淡淡谓道:“我自然明白。刚刚也不过有感而发,而且我信得过子虞你!”
马纵横此言一出,梁习心里顿如激起了千层巨浪,一句简简单单的‘信得过’便令梁习心潮澎湃,激动得不能自已,眼中更是渐渐地泛起了泪光,忽然单膝跪了下来,拱手道:“主公如此信任,末将岂敢不效死呼~~!!?”
翌日,却看已是黎明时分,但天空还是漆黑的一片,此时在渔阳南门之外,只见数万燕军摆定阵型,杀气腾腾。而在大阵之前,只见一人身穿天龙金麟甲,眼神凌厉,不怒而威,并且双耳垂下,长有异相,正是燕国之皇刘备,刘玄德是也!!
“城下的人听好,尔等皆是朕大燕的子民,朕相信当日尔等都是被奸人所骗,被迫无奈,才不得已叛国。如今,朕率大军兵临城下,誓取回渔阳重地,尔等速速开门,朕愿既往不咎,并且但凡勇敢杀敌者,朕必有重赏!!”此时,却看刘备一副悲人悯天的仁慈模样,纵声喊道。别说城上的守兵,就连在刘备身后的一众燕军将士不由都纷纷面怀感动之色,暗暗都称赞刘备仁义。
而此时,在渔阳南城门上,一众隶属于马军麾下的将士都是面无表情,神色冷酷。倒是那些渔阳世族的私兵,许多都动摇起来,但因为左右皆有马军的将士在守着,暂时无人敢发作。
“诶…朕不愿生灵涂炭,可时势难违!痛哉,痛哉!!”刘备见无人回应,似乎十分痛心,摇头而道,眼里竟还有泪光闪动。在城上不少世族的私兵看得眼切,有些人甚至不禁哽咽起来。
“陛下!!我!!”忽然,城上有一人神情激动地大喊起来,但他的嘴很快就被人捂住,并拖了下去。
不过随着第一人的喊起,很快一个个世族的私兵都按耐不住,纷纷大喊起来。
“陛下!!我等是身不由己,陛下仁义为民,处处想着我等下层的百姓,我等愿降!!”
“陛下,我等错了!!我等愿为陛下效命!!”
“陛下大仁大义,弟兄们我等又岂能反叛相待,拼了~~!!”
霎时,却听喊声道道,转眼城上大乱起来。
“大耳贼不必在这假仁假义,把城门打开~~!!”
可就在此时,猝然一道怒吼,惊天而起,宛若玄雷炸开,瞬间天地死寂下来,所有人都被这道吼声给镇住了!!
刘备刹地面色骤变,脸上哪还有丝毫的悲天悯人以及仁慈之色,眼里更是泛着疯狂的光芒。
就在此时,陡然响起了一阵轰鸣的声音,那紧闭的渔阳南城门竟猝然打开起来。燕军数万将士见状,无不震惊失色,甚至发出阵阵哗然的声音,各个脸上流露出的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而很快这些不可置信转变为戒备。
就在此际,一彪人马的出现,使得燕军更是骚动。
却见渔阳南城门的通道内,一彪人马缓缓而出,为首一员大将,身穿天魁怒啸甲,手提一柄龙炎偃月刀,浑身散发着一股极其可怕的杀戮之气,仿佛那来自炼狱,镇压万鬼千魅的鬼神!!
此人正是马军的首领,拥有着天下北方大半土地的绝世枭雄,被誉为鬼神一般的男人—马纵横是也!!
“哼!!”马纵横目光冷厉,轻描淡写地瞟了一眼对面的数万燕军,那睥睨天下般的神采,好像把那数万燕军将士都视为蝼蚁似的,轻轻地一声冷哼,更是令不少燕军将士心头猛揪,面色暗变!!
另一边,刘备却不由地咬牙切齿起来,双眸死死地瞪住马纵横,心里却在想道:“这胡人的杂种,到底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眼下朕正率数万大军在城外,他在渔阳城内,分明仅有数千精锐,其余的都是渔阳世家麾下的私兵,他到底有何底气,竟敢在朕数万大军面前大开城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