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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听话,扶须笑了笑,却反问道:“于文则你并非愚昧之辈,你的心思缜密,只可惜你太有野心了,也选错了主子。”
于禁闻言,面色一变,遂又露出一副惶恐之色,道:“末将对魏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请贾相明鉴。”
“好了。于文则你也不必在本相面前做戏。本相也不和你拐弯抹角。眼下本相已经完成任务,洛阳城便送给那司马懿了。你是那司马懿的心腹爱将,洛阳可是旧朝皇都,此可谓大功一件。”贾诩笑容可掬地谓道,可听在于禁心里却是杀人诛心。
“贾相智谋高超,运筹帷幄,恐怕早就猜到了会有如此的局面吧。”于禁眯起了眼睛,忽然冷声问道。贾诩听话,笑而不语。
“这也难怪,原本这就是一支杂牌军。数万大军中,几乎七、八成的人马皆是昔日刘璋以及张鲁的旧部。这些人归顺司马大人不久,哪有什么忠心。一开始这些人碍于贾相威名,不敢造次,加上此番他们远征中原,若是得罪了贾相,恐怕将战死他乡,所以他们都得听贾相你的。可如今他们一入洛阳城,便如见了血的饿狼,加上他们长居川地,早听闻洛阳繁华富裕,自然会瞬间失控。因此洛阳城必然大乱,这场惨剧注定会发生。虽然贾相在入城时,便已诸军约法三章,但这些人马毕竟不是曹魏所出,所以最终要背负残害屠杀洛阳百姓罪名的人,却是司马大人。”于禁低声谓道,声音刚好只能让贾诩一人听见,神色阴沉得可怕。贾诩依旧不做声,笑容盈盈的样子。
“贾相功成身退,可接下来留在洛阳城中的这些人却要面对庞统以及庞德两人的怒火,加上那鬼神马羲素来最是痛恨军人残害百姓。庞德虽然弃守了洛阳,但却是因为顾忌百姓,逼于无奈,他的人马几乎没有任何所损。而庞统更是正率数万大军赶回。另外留在这里的数万杂牌军,却几乎都是出自川地,他们人生地不熟,且当他们得知贾相你这位总指挥忽然消失不见,定然会阵脚大乱。最重要地是他们残害屠杀百姓,一旦城内的百姓得知庞德、庞统引兵杀回,必定会奋起反抗,拼死接应。故而若无意外地是,留在这洛阳城的这数万杂牌军最终的下场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倒是贾相,你功成身退之后,只要放出风声,说这数万人马乃是从司马大人手中所借,这些人取下洛阳后,便歹念突生,失控发作。而你虽早前已约法三章,竭力阻止却也拦不住,无奈之下,只能寻机逃去。这般一来,贾相反而成了无辜的受害者,撇得那是一干二净啊。”
于禁再是说道,双眸光芒闪烁。可贾诩却依旧神色不变,一脸的笑容,不过这回他却不禁向于禁反问道:“可如此一来,对于本相还有魏国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自然是有。而且十分地精明毒辣!!”于禁一咬牙,面色如霜,紧接又道:“虽然如今的洛阳不过如鸡肋一般,但洛阳毕竟是旧朝皇都,其重要性无需赘言。一旦洛阳失守,无论是落到了谁的手上,也必然大挫鬼神军的士气。另外,贾相你此番这一手妙手生花,借兵借道,先以调虎离山之计骗走了庞统,又成功地一夜之内奇袭洛阳得手。如此神迹,纵观古今,足以与昔日项藉的‘破釜沉舟’以及张良的‘暗度陈仓’相提并论。曹魏军各军上下必然因此振奋,甚至有可能借此扭转局势。如此神迹,如今想来,贾相只不过独身一人,这些追随你左右的将士甚至无需出手,便功成名就,不然想象,贾相将来必为后世之人所追捧。无论如何都好,贾相之名,注定将名留青史!!”
“只不过!!”于禁猝是话锋一转,这时面上却露出几分哀求之色,道:“贾相你这一拍拍手,洒然拂袖而去。转眼,却把这数万将士陷入死境之中。虽然司马大人与魏王有所误会,但司马大人毕竟还是魏王的臣子,贾相如此残害同袍,又于心何忍。还请贾相留下,为我等施计,救我等于危难之中。”
说到这里,贾诩还是一脸的笑容,道:“于将军所说全都是你的臆想罢了。贾某并没有打算抛弃尔等,只不过还有要事在身,需得暂时离去。再说于将军已经拖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也算是尽人事了。”
说罢,贾诩再无废话,转身便要离去。
“且慢!!”于禁见状,急忙站起,可还未来得及反应,忽然偏殿内走出了一批人,于禁一看为首那人,不由神色一变。
“休得对贾相无礼,于文则你莫非是想背叛魏王耶?”浑厚的声音,健硕精壮的虎躯,来者赫然正是曹魏军中一员骁将文钦是也。
于禁听话,神色不由一变,沉色望去,却见那人有些面生,一下子倒记不起是谁。
这时,却见文钦带着一干曹魏军中的虎卫精锐,快速地赶到了贾诩身旁,并单膝跪下,向贾诩道:“贾相,末将来迟了。还请贾相责罚。”
“呵呵。文将军不必多礼。你来的时间刚刚好。”贾诩扶须笑了笑,并旋即向文钦投以眼色。文钦会意,立即颔首道:“贾相放心,交给末将便是了。”
贾诩闻言,会心地一笑,遂是转身离开。于禁见状,一眯眼睛,想到如今洛阳城这烂摊子,以及不久将来的鬼神军的怒火,忙是震色,喊道:“还请贾相留步。末将有话要说!!”
殊不知于禁话音刚落,还未来得及行动,文钦忽地拔刀,挡在了于禁身前,面色冷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