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在这!”
这时,忽然一道平淡的声音响了起来。》,后面一干人等连忙让开,王莺面色一变,正见马易跪了下来,低头不敢直视王莺:“孩儿不听娘亲吩咐,还出馊主意,骗姐姐替我城上诸将。这都是孩儿胡闹,甘愿受罚!”
“你!!”王莺一听,气得娇躯直抖。所谓爱之深痛之切,王莺几步赶去,伸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震得所有人都是心里一抖。王莺用力之劲,甚至瞬间把马易一边脸给打红了,嘴角还有血流了出来。但马易却不喊疼,就是默不作声。
“逆子!!”王莺气得哭了起来,她倒不是气恼马易贪玩,这孩子从小懂事,王莺岂不懂他的心意,是为了要替她在后掠战,鼓舞打气。但正因马易实在太懂事,太乖巧了,或者换一句话来说,他成长实在太快了。无论是在体质上亦或是心智上,他都与常人有极大的区别。而且王莺由其不喜欢别人暗里说她的孩子是小妖孽,虽然其中褒多于贬,但试问天底下哪个做娘的希望自己的孩子被叫做妖孽?王莺甚至宁愿马易寻常一些,就像马烟雨那样抱着她的娘亲痛哭撒娇,也不愿意见到他见到一场激烈的厮杀后,若无其事,还能跪下向自己认错。马易的冷静和与年纪极度不符的担当,让王莺有一种不久便会失去他的感觉,这种感觉极其复杂,这正是王莺如此忿怒的最大原因。
“三妹!!(三姐!!)”眼看王莺又要一巴掌打去,王异、北宫凤还有桥氏姐妹都是花容失色,连忙急喊。而马易却依旧不做声,默默地等待着其母的痛打。
陡然,王莺扇去的手掌忽地停了下来,泪水直流不住,忽然也跪了下来,把马易拥在怀内痛哭起来。马易吓得慌了神,连忙安抚。这下众人看到了,无不都为之感动,不少人都纷纷哭了起来。
王异几人看着这有些奇怪的一幕,又是感动又是惊异。只不过几女除了王异之外,另外几女甚至就连善良的桥婉,眼里都对马易有着一些复杂的神色。
当夜,濮阳将军府内。
“大姐,你怎么丁点也着急呐~!”北宫凤眉头紧皱,来回踱步走动。
这时,王异一手正抱着‘哇哇’在叫的马煜,一手拿着一小木马在逗着他。这是马纵横亲自动手雕刻的小木马,马煜这娃儿由其喜欢,每次一看到,就会喜得手舞足蹈,‘哇哇’叫着。
“呵呵,你是说城外的曹军?今日我等太过急于行事,也太小觑那乐文谦了。眼下不必急躁,只顾据城把守就好。”说完,王异把马煜递给了旁边的一个妇人,也正是姜冏的遗孀,马纵横义子姜维的母子—姜母。姜母心灵细巧,见王异的眼色,便是会意,抱着马煜便是走出外边的花苑玩去了。
“我不是说这个!”北宫凤急得一跺脚道。王异笑了笑:“如今敌兵在外你都不急,那你还有什么可急的?”
“哎呀!大姐你平日察事入微,最是聪慧,连我都发觉了,你怎么还未发觉?”北宫凤见王异还未醒悟过来,急得又是来回踱步,欲言又止的样子,令王异觉得好生好笑。
“你别走来走去,转得我都快晕了。你我姐妹最早嫁给相公,感情也是最深的,有什么话但可直说,何必这般遮遮掩掩?”
“哎!!大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正如你说的,你我姐妹感情最深,但若你开口,我一定会站到你这边的!!”北宫凤忽然神色一震,眼神坚定地谓道。王异听北宫凤这话越说越是有些离谱,不由一板脸:“二妹你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站到我这一边!?”
北宫凤这是终于算是信了,偷偷地看了看门外没人,低声道:“我说的是易儿!”
“北宫凤!!”
北宫凤话音一落,王异立刻勃然色变,神容肃冷地扯声就喝!北宫凤被王异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退开。却见王异双眸凌厉发光,气势甚至有些骇人,迈前一步:“这是马家,家中上下都是我王异的亲人,易儿是我相公的骨肉,便也是我的骨肉!!你胆敢说我的孩子半句不是,就算你我情同姐妹,我亦视你为敌!!”
在王异骇人的气势之下,北宫凤不禁连吞唾液,打了一个寒战,再见王异神色肃穆,眼神坚定,哪敢再打马易的主意,忙道:“大姐这话说得就不是了,我莫非不是易儿的二娘了?”
“哼!我已倦了,你退下吧!”王异眼里露出几分极度失望的神采,北宫凤好心为她和马煜着想,得来却是无情地喝叱,心里也有几分恼怒,哼道:“走就走!老娘还不想呆在这了!!”
说罢,北宫凤转身欲走,忽见门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影。北宫凤一看吓得魂都飞了,发出一声如杀猪般的鬼叫:“哇啊!!”
王异却也被北宫凤这一喊吓得心头一紧,随即望去,不由也是神容一变。
正见门前,一个身穿锦袍,身材矫健,如有虎崽幼狮之姿,正是马易!
“易儿你怎在此处?快进来说话。”王异暗瞪北宫凤一眼,连忙快步迎去。
哪知马易向王异和北宫凤先是拱手一拜,慨然就道:“大娘、二娘,易儿若哪里做得不好,失了礼数。大娘、二娘尽管打骂就是。千万不要为了易儿伤了和气。易儿日后一定会改!”
王异一听,就连素来贤惠,行事光明正大的她,不由也有些惭愧,感动之余,眼里不禁有些泪花闪动,忙一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