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地将二丫所有反抗化解,伊恩将她更往怀抱了抱,清润的嗓音温柔的醉人,“乖,我不干什么,只是想要单纯地抱着你睡觉,这样子而已。 ”
“来,这个给你,要是我真想要对你做点什么,你用这个咔嚓掉我吧。”不等二丫说点什么,伊恩从不知道哪里摸出了一把东西往二丫手里放。
冰凉而并不光滑的手感让二丫好的看了看伊恩塞来的东西,那是一把bǐ shǒu。
刀把雕刻着精致而繁琐的花纹,刀鋒出鞘,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幽幽蓝光,即便二丫一时间看不出这bǐ shǒu的来历,也知道肯定是把削发如泥的好货,要一个人的性命那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把这般危险的东西放自己手里,他难道不怕她会趁着他睡觉的时候一刀子下去做掉他吗?
他难道对自己这般信任吗?
还是应该说他太过自信呢?
翻了个白眼,二丫将bǐ shǒu往旁边随手一扔,“无聊。”
“无聊那睡觉吧,我抱着你,乖乖的。”在二丫发顶落下轻轻一吻,伊恩紧了紧拥着她的手臂,低润的嗓音如外面如水的夜色,让人会不知不觉地为之入迷。
许是数年以来累积下的疲惫实在太多,又或者是他早将二丫归纳至可信任的范围之,因为没等多久,二丫已经清楚听到身后传来平稳而沉缓呼吸声。
二丫无言望天,怎么她有种自己是大型安眠抱枕的既视感呢?
还是说这人是猪呢?这么快睡着了,也不想想她这个当抱枕的人的感受。
民宿的双人间只有一床被子,柜子里头也没有备用的,而那唯一的一床被子早被她占据去了,所以目前虽说是她被他抱着睡,但实际是一人睡被内、一人睡被外的情况。
二丫再次抬头望天了好一会儿,经历了内心无数的天使魔鬼挣扎,终是选择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被子扯出一部分,往伊恩身覆去,而她没有留意到的是,当她重新转过身调整好睡姿以后,身后男子那渐渐弯起的唇角弧度。
果然,他家丫头还是会关心他、心疼他的。
这绝对是一个好现象啊有没有?
在二丫的现存记忆,她从来没有被人像是抱小孩一样抱着睡觉,更别说对方还是个才刚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男人,她原本以为自己肯定要看着窗外夜色数羊咩咩数到天亮,却没想到……
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睛,当那片色的肌肤撞进眼瞳时,某个小丫头彻底地傻眼了,脑海满满的睡虫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明她睡之前是背对着某人的,但这一醒来她发现,自己不但面对面的整个人窝在了伊恩怀,双手交缠在他颈后,双腿被伊恩那双长腿夹住,甚至好死不死的抵在了某人某个不能言述的位置!
她的老天爷啊,能不能找个大活人来跟她说说这睡得如同交颈鸳鸯的睡姿究竟是神马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