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肖扬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肖扬顺手抄起了匕首。待那人从尘土中灰头土脸的钻出来,我们这才看清他的面目:原来是唐易!唐易手持一把洋镐愣住了,显然也看到了我们俩,面露喜色道:“叶兄,肖兄,是你们啊!总算见到你们了。”边说边来到我俩近前。
肖扬问道:“唐大哥,你上哪儿去了?陆哥不是和你约好在此地碰面吗?”唐易一听瞪大了眼睛:“什么,你们见到了陆兄?他人呢?为什么只有你们俩人在一起,其他人呢?”我将遭遇的一系列事情大致向他讲了一遍,唐易听罢忙道:“我这就去支援陆兄和师妹,肖兄你在这里照顾好叶兄,哪也别走,等我回来再和你们慢慢谈!”
肖扬道:“要不要我们帮你?”唐易道:“不用,你们都受伤了,就在此地等我回来便好,千万别乱走。”我点头道:“好吧唐哥,我们俩听你的。”唐易“嗯”了一声,拔腿向我们先前出来的那个山洞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洞内。
肖扬将自己的上衣脱下,露出了一身精壮的排骨,他的左臂似乎中了一刀,鲜血流了不少,好在刀口不算太深。他用棉球蘸着酒精先将伤口清理干净,然后又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白色小瓶,拧开盖子往伤口倒了一些白色粉末状的东西,疼的他直吸凉气。
我道:“扬子,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啊?”肖扬将瓶盖盖上道:“这是特制的白药,专门治疗刀剑创伤的。”我道:“你小子,没看出来啊,身上好东西还真不少,都哪儿来的?”肖扬将白药装进兜里,用纱布边缠胳臂边说道:“上次咱们从太岳山出来后,我和陆哥回济南找买家,我们二人在济南呆了好几天,这期间陆哥给我讲了不少倒斗的经验,其中就包括这自救药品!所以我这趟出来就带了不少以备不测,没想到果然用上了。”
我嘿嘿笑了:“你个臭小子,别看平时呆头呆脑的,可关键时刻也不掉链子啊。”肖扬笑道:“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咱们日后不管到哪儿干活,提前多做些准备还是非常有用的。”
我靠在石壁上慢慢坐了下来,道:“扬子,说实话,你有什么梦想吗?”肖扬愣了一下,不过很快道:“有啊,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超级有钱的富豪,然后每天坐着专机载着美女周游世界,那可太惬意了。”我笑道:“你小子,还真会白日做梦!说真的,扬子,等干完这趟活你有啥打算没?难道咱哥俩一辈子只做地老鼠吗?”
肖扬叹了口气,盘腿坐在地上,从兜里摸出两只香烟扔给我一只,自己点着狠狠吸了两口道:“小北,你说的有道理,咱们现在干的这行当虽然利润丰厚,但风险也是非常大的,搞不好哪天甚至一不小心就吃牢饭了!说实话我也想过这些。”我也摸出打火机将烟点着吸了一口,道:“风险我倒是不怕,自古富贵险中求,这年头发大财的哪个不是冒险家?我的意思是时代不同了,咱们这代人不可能像老一辈人那样做职业盗墓贼,我们应该有自己一份光明正大的职业,扬子,我说的话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肖扬听我说完这番话,点头道:“嗯,小北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你有什么打算吗?”我抽了口烟道:“这几天我将这个关乎我们下半辈子的问题想了许多次,终于有了一些门道。”肖扬一听,忙道:“快说说看。”
我道:“如果咱们能活着走出这王屋山的话,我想凑点钱回秦皇岛开家古董店,原因很简单:第一、咱们在大学所学的知识能得到充分运用;第二、能像模像样的有份事业养家糊口;第三、还可以结识不少摸金古玩界的人,这样也有利于我们日后业务的开展!我想过了,这古董店最好是咱哥俩合伙开,我的文化加你的眼力,到时候再和道上朋友通通气,不愁没有生意!扬子,你意下如何?”
肖扬听罢,脸上立刻浮现出兴奋的神色:“小北,真有你的,我咋就没想到这些呢?你说的太有道理了,我没意见!再说了,想起咱俩当初在汉中跑人才市场到处找工作那段黑暗岁月,真他娘的不堪回首,咱也做回有钱人吧。”我点点头:“说得对,我思来想去,打工受苦受气不说,最主要的是永远也不可能出人头地,倒还不如早点出来自己拉杆子干。”肖扬道:“对,等咱们眼下这趟活干完了,就一起张罗开店的事,一年四季老躲在外面挖土也不像回事。”
我刚要接话,忽然听到右侧的山洞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们二人忙扔掉手中的烟头站起了身,精神也立马高度集中起来。不多时,三个人从洞口鱼贯而出,定睛一看,正是唐易、陆青和阿灵。只见他们三人身上均沾着大片血迹,不知是他们自身的鲜血还是刚才砍杀敌人溅上去的,走在最前面的陆青看上去显得疲惫不堪,而他身后的阿灵似乎昏了过去,被唐易紧紧搀扶着。
我赶忙迎上前问道:“陆哥,唐哥,发生了什么事?阿灵这是怎么了?”陆青喘着粗气道:“你们俩撤出去以后,那个南孙寒就跟我斗在了一起,而剩下的羽林卫士兵则一股脑围攻阿灵,足足有三四十人!阿灵寡不敌众身上挨了几刀,眼看就支撑不住了,而我则被南孙寒死死缠住不得脱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幸亏唐兄赶到,他一见阿灵被围,忙用枪打死了十几个围攻阿灵的军士,其他士兵见状都立即退后不敢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