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安在派出所里陪着帅帅玩认字游戏,她画画,帅帅说出成语。
这些字或者成语都在以前学过的,现在不过是帮帅帅复习。明明就要上幼稚园了,可千万不要输在起跑线上。
虽然说幼稚园是顾南城投资的,但如果说帅帅表现太差,也很没面子是不是?陈新安希望儿子能尽可能多的学习知识,但也不希望他成为书呆子。
所以只能在教学方式上下苦工。
“妈咪,我画画你说成语。”
“好吧。不过,我觉得你的画画技能很有提高的必要。”
“嘻嘻。”
帅帅画画的再简单,陈新安也能准确的说出相对应的成语。
“哥哥。儿子轮到你咯。”
“尽管放马过来。嘻嘻。妈咪,上次小胖子说‘尽管放屁过来。’然后他自己就先放屁了。”帅帅笑得欢乐,带着小手套的手在陈新安的脸上抹一把。
“啊。好冷。我的脸要被冻坏了。我是不是要被冻丑了?”陈新安很夸张的捂住脸,满脸的惊恐。
“妈咪,你的演技很差哦。”帅帅在陈新安的脸上捏了捏,“嘻嘻。”
“我这是用生命在表演。你懂什么?我这是浮夸式,就是为你准备的。”陈新安在儿子的腋下挠痒痒,可惜儿子穿得太后,压根就没有反应。
母子两人在笑呵呵的玩闹,有个女孩来报警,说手机丢了。至于在哪里丢的?她忘记了。怎么丢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我想要自拍的时候,发现手机不见了。我真的不知道它怎么就丢了。我记得我把它放在包包里的。”
女孩一脸悲痛的看着陈新安,“我的荔枝9啊。呜呜。才刚买,我的分期还没有开始还款,手机就丢了。警察姐姐,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找回来。”
陈新安很无奈的摆摆手,“亲,你连在哪里丢的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帮你找?去哪里办你找?我们中不能漫无目的的把你所走过的路统统找一遍啊?你手机有定位吗?”
“我不知道。”女孩真的哭了,全部是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
“你的手机号码。”
陈新安试着拨打,发现已经关机了。这样的情况,应该是被人捡了。
“哇哇。”女孩崩溃大哭,“我的荔枝9,别人还不知道我有荔枝9。哇哇。我还没有找到男朋友。”
陈新安不明白,手机和男朋友有什么关系?
“警察姐姐,你一定要帮我。”女孩楚楚可怜的看着陈新安,“警察姐姐,你一定要帮我找回来。”
陈新安不想打击她,但事实是,“你明白,这个可能性很小。”这样的情况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手机丢了,被偷了,被抢了,想要找回来,几乎不可能。
这是大家用万千个手机得出来的现实。
“警察姐姐,要不你陪一个给我吧。”女孩看了一眼陈新安桌面上最新的定制款荔枝10,双眼冒光。她也想买荔枝10的,可惜太贵了。现在,她很庆幸自己买的是荔枝9,要是荔枝10,她可能已经要哭死了。
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买荔枝9,刚没几天就丢了。
太倒霉了。
女孩哄着眼,太难受了。
陈新安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她可能还能帮得上一点点小忙。但丢手机这种事,她真的无能为力。
丢十个手机,就有十个找不回来。
现在不是雷锋时代,不是‘捡到五分钱交给警察叔叔’的时代。一般人捡到手机,第一时间就是关机,毁卡,然后要么自己用,要么送人,要么转手卖掉。还有一部分人在捡到手机的时候,立刻查看的是手机里的微信支付宝翼支付等账号是否有钱,然后通过查找蛛丝马迹挖出掏出试探出密码。总之就没有交还给失主这一条。
即使南城这个b市治安最好的区也没有那种捡到手机交还给失主或者警察的‘傻雷锋’。曾经有一个大爷捡到一个手机交还给失主,然后拿失主竟然莫名其妙的死了,警方在他的手机上发现了大爷的指纹,然后被带回警局一遍遍的询问。
大爷从那时候起,别说捡手机,就是一叠毛爷爷落在他面前,他的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走过去。
就和扶老奶奶过马路一样,人越来越冷漠不是没有道理的。
突然,陈新年的手机‘嘟嘟’两下,是顾南城发来微信,说一会要和市长大人吃饭,问她和儿子要不要过去。
陈新安想都没想就回两个字:没空。
女孩吸吸鼻子,“姐姐,你的手机真漂亮。”
“可惜,我的手机丢了。我的手机全新呢。”女孩扁着嘴,可怜兮兮的目光莹然带泪。
陈新安拿出报警记录,“我帮你登记一下情况。如果有人捡到,并且交给警察……”这样的话说多了也不觉得心虚了。
“这不是做梦么。”女孩打断陈新安的话,“谁捡到手机会交给警察?除非是那种直板按键的,否则,要么据为己有,要么卖掉。现在一个旧的古董手机还能换一个不锈钢脸盆呢。像荔枝9,或肯定是要卖给二手手机店。”
“报警就是多余的。现在的警察就会坐在办公室,什么都做不了。”女孩自言自语,有些不甘心,又有些气愤。
“啊。警察姐姐,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大部分的警察。”女孩不好意思的捂住嘴,有些尴尬的讪讪的笑了笑。
“没关系。你只是以一概全了而已。你看到一个不好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