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将目光移回大殿之中,猛地心中一凛,暗叫:“等等,不对!从少林寺到乔三槐家路程不近,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内,先杀人,然后在到少林寺报信,来得及吗?”
“我与大哥绕行上山,路程远了一大半,用了一个多时辰,那么在一个时辰以内走大路应该是可行的。但是,这还没有算上少林寺僧人从寺中赶过来的时间。”
“如果把所有人行的路都算进来的话,就相当于凶手和那些僧人跑了一个接力,一共是两倍远的路程,这可就比我与乔大哥行的小路更加远了。那群和尚的轻功远不及我同大哥,他们所花费的时间理应更多。”
“也就是说,除非凶手的轻功比之我和大哥还要高得多,否则先杀人后报讯就是凭借一人之力无法完成的任务。嗯,对了,那凶手有没有可能是先通知了少林僧人,然后再赶到乔家大院杀人呢?”
“不,也不可能。这次杀人的主要目的是栽赃,如果这样做,那么就会失去乔大哥与我的行踪,栽赃的目的难以达到。”
思量半晌,东方不败又低头盯住自己身旁的那个虚清和尚,蓦地里脑中灵光一闪:“喔,我明白了,杀害乔三槐夫妇的凶手在路上监视我与乔大哥的动向,算好时间后飞鸽传书通知藏身少林寺里的共犯,那共犯再告知寺里的和尚赶到乔三槐家里救援,两人一起配合得天衣无缝,才完成了这一桩栽赃陷害的大计!”
“而那个共犯,极有可能就是我眼前的这个,虚清!”
言念及此,按在虚清玉堂穴上的右手猛地发劲,只疼得他面容扭曲,若非先前给东方不败点了哑穴,眼下准得大呼小叫起来不可。
见到虚清脸上的痛苦模样,东方不败转念又想:“我不能仅凭自己的推断就定人家的罪,还是等以后向他慢慢询问清楚再说。”
于是手上的劲道渐渐地转弱,虚清那扭成一团的五官也终于舒展了开来。
只听得虚湛将虚清如何探问铜镜秘密,自己如何不该随口说了四字,虚清如何假装出外方便、偷袭踢倒四僧,又如何和自己动手、将自己打倒等情,一一说了。虚湛讲述之时,虚渊等四僧不住附和,证实他的言语全无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