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陈霜一声厉喝,顿时打断了许荣华的话。
景帝正饶有兴致的听着,被陈霜一喝,冷不丁吓了一跳。
陈霜看向了景帝:“我侄儿刚逝,且还是丧于她手,她在此处提及我那可怜的嫂嫂,到底是何意?”
“你那嫂嫂死于何人之手,如何死去,那位李姓老者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他也把一切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过,甚至还……”许荣华不打算让陈霜堵住嘴。
不过她也没打算在这里把事情揭露开,因为她怕打草惊蛇,让陈霜会有防范。
现在只是一试,看看当年右相夫人是不是陈霜害死的,安豹到底是谁的儿子。
许荣华猜得没有错,陈霜立即尖叫了起来:“够了,不许再说,我家族之中的亲人岂能容你在此提及,你与他们非亲非故,且我侄儿命丧你手,还有胆再提。”
“不提也罢,我本在请求皇上赐婚一事,你来此搅乱,又是何意,皇后娘娘?”
许荣华说完以后扬起唇角,嘲讽的看向了陈霜。
“父皇,我昨夜梦见母后了……”高寒道。
“够了。”陈霜立即打断了高寒的话。
许荣华相信,用不了一会,她便会自行离去,还会带走殿外涌动的那一大群人,因为陈霜已经心慌了,第一是因为她许荣华没有死,朝廷打了胜仗,更是因为她放了假消息给身边的奸细,说是已经在噬王那里拿到了证据,针对右相府。所以陈霜现在有更要紧的事呢要做。
陈霜原本是想现在就逼沈磬交出兵符的,甚至不惜把老国公手里的亲兵也逼他交出来,如今看来,她万没有料到,陈年旧事会被许荣华这一个小丫头片子知晓。
她是怎么知道的。
当年,右相夫人的确是她害死的,为的就是见不得安成身边有别的女人。
安成这些年博得了一个长情的美名,也是因为她的妒忌。、
没错。
她是一个穿越女。
就算她是景帝的女人。
就算贵为皇后。
可是她也仅仅只是他后宫众多女人的一个。
凭什么她就不能拥有许多的男人。
右相只是其中的一个。
还有一个,她做得很隐秘,一般都是让假太监进宫,用过就杀了。
因为她善妒,也容不得一粒沙子。
是爱吗。
或许是。
或许不是。
是她心里极度强悍的占有欲以及控制欲。
陈霜冷冷的打断了许荣华的话以后,见许荣华以及高寒气定神闲的看着她,一个个的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样,立即明白他们有备而来。
她的心这些天本就因为那个消息烦乱不已,安成屡屡来找她商议计策。
太后那边又似乎在派人盯着她。
陈霜这些天只感觉自己焦头灿额。
正要借此机会出出气。
没料到许荣华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
当下咬了咬牙,愤然转身离去。
她走后不久,饣味的人影也不见了,似乎随着她一起走了。
许荣华冷哼了一声,沈磬也是满脸沉色。
景帝也不傻,似乎从皇后的退避中明白了一些什么,想起了宫中的流言,突然有些愤恨起来,哪里还有心思管紫阳公主是不是未婚先孕,一把挥了挥手:“朕择日赐婚。”
“皇上开了金口固然是好,可还是要有个凭证为据。”许荣华道。
“你什么意思,大胆平南郡主,逼朕写圣旨?”景帝一拍桌子。
许荣华连忙跪下:“臣女从来不敢这么认为,只是昨夜,握着这把明月宝刀,梦见了先帝,说是荣国公为了追随他,一身清贫,到最后只落得这么一个嫡孙……”
许荣华亮出了明月宝刀。
景帝差点气得一个仰倒。
明月宝刀。
又是明月宝刀。
他恨得咬牙切齿。
双眸通红。
可是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安南王府和荣国公府手里有多少的兵力。而且最重要的一条是,他埋在兵营里的秘线回来报,他的四皇子,高寒,他所鄙视的那个一心向着平南郡主的儿子,竟然拥有如此的神奇之兵。
所以景帝感觉骇然了。
他恨了又恨。
许久才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
终是大笔一挥,一道圣旨促就而成。
上面匆匆几语说明了把紫阳公主旨给沈磬的事宜。
连公主府也没有赐,就像普通的嫁娶那样,着令礼部去办。
于是乎,许荣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见景帝气得不轻,明白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于是见好就收。
也不再说千年血莲的事呢。
三人与景帝行了君臣之礼后,立即离开了御书房。
在他们走出御书房没几步,便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是李德全惊慌的声音,皇上息怒。
许荣华扬唇,握着手里的圣旨,冷冷的笑了笑。
这个老狐狸,不跟他来这一招,只怕还会有后患。
许荣华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正待与沈磬说些什么,却听到高寒在身后一声闷笑。
她转过头去,看向高寒:“你笑什么?”
“我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生就这样的你。”高寒道。
“你们先离宫吧,表哥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不怕有人再奏,特别是那些吏部的官员们,不怕他们的弹骇,表哥,你快把这个消息告诉紫阳公主,免得她担心。”沈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