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近处,才发现床上是两个人。一个仰面躺着,另一人伏在他的双腿之间。由于他体内的黄光太亮,完全把另一个的红黄之色给掩盖了。所以,先前闻人并未发现她。
由于不必直视就可以看见,闻人干脆就把金丹落在屋顶瓦棱之间,节省悬空之力。只见伏着那人忙活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娇嫩的女声:“爷,今个儿太累了吗?怎么弄也不行呢。”
“别弄了。”那人把她推到一边,坐起来倚在床靠上,“这几天老子没什么心情。”
听这熟悉的声音,果然便是沈星松。
“爷别把那些烦心事闷在心里。对奴家说一说,可能会好一些。”
“说了你也不懂!”停了一会儿,沈星松叹了一口气,“明天我就宣布闭关。”
“闭关?”女子显然吃了一惊,“那奴家怎么办?”
“你……还是回乡下吧。”
女子撒娇道:“不,奴家舍不得爷呢。要不然,奴家陪爷一起闭关,也省得爷一个人寂寞。”
沈星松笑了:“傻女人,修真者闭关怎么能近女色?”想了想,又道,“不怕告诉你,我对外宣布闭关,其实是要到昆明。你若想随我去,明天就收拾一下。到晚上,我来接你。”
“真的吗,太好啦!奴家还没去过昆明呢。”女子欣喜地扑到老道的怀中,“呀,爷,你竖起来啦!”
接下来就是不堪入耳的欢爱之声,闻人不忍再听,回到草帽谷中。心道,这老小子要是跑了,举办修真界比赛的初衷就没意义了。虽说有五大门派的参与,比赛必然不失精彩,可没有这老道,总觉得有些遗珠之憾。
得想个办法才行。
第二天中午,当他与雪影一起从后山练刀归来,走过黑风庙门口时,邹星河刚好从里面走出来,一看到他就像见了救星:“我说你们练个刀至于跑到后山吗,找都找不到!”
“出什么事了?”影儿问。
“里长带了一个小子,在院里转悠半天了,我看这一回,族长恐怕应付不来。你快去看看吧?”
闻人奇道:“里长?伯父你也认识他吗?”
“这家伙来好几次了,当初咱们建村的时候他就来过,被族长用银子大法给打发了。后来建庙的时候也来过,把水沟引到村外的河里时也来过一次,都给了银子的。这一回,他带着年轻人,还对人家卑躬屈膝的,族长摸不准来头,不敢轻易拿银子出来。”邹星河说到这里,脸上有些焦急。
“原来这家伙不是个省油的灯哪,当初怎么也没看出来。想不到,咱们建村还有这么些个曲折,怎么都不告诉我呀?”
“你不是一直有事在忙吗,族长觉得不便打扰你。”
闻人沉默了一下,然后抬头对雪影道:“你去忙你的。我去看看。”
雪影展颜一笑:“放心吧。”转头下了山。
闻人一进庙门,就见一日大殿前摆着一张椅子,一年轻人大咧咧坐着,旁边站着黑瘦的黑长与白发荏苒的老族长。不由心中有些火气,咳嗽两声,走了过去。
族长回头,脸上露出释然的笑:“真人,你回来了!”
年轻人闻声转过身来,见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略显惊讶,施施然站起来,朝闻人随意拱了拱手,笑道:“百闻不如一见,见面更胜闻名。道长果然是少年有为,你这个黑风庙盖的端地不错呀!”
闻人见这年轻人约莫二十岁左右,长得就眉清目秀,fēng_liú倜傥,就像戏剧《西厢记》中的张生一般,看他那漂亮的笑脸,火气也消去不少,于是拱手道:“居士过誉了,只是一座小庙而已,至今也只有这座大殿有供神,其他都是空的呢。”
“哎,我看中的就是这座一日殿。”年轻人侃侃而谈,“你看它以五彩琉璃为基,通体泛金光,可谓是华丽无比,只是作为神堂有些可惜了。按我的说法,不若两边再扩两间,顶上加盖三层,把它改成大酒楼,更名‘一日回春’楼,你看如何?”
旁边的里长,脸色有些尴尬。老族长更是气得脸色有些发白。
闻人听他这样一说,顿然双手抱胸,摸着下巴,道:“这里青山若黛,树林葱秀,旁边又有泉水清咧,在如此美好的风景之处,建一座酒楼,饮酒赏景,那也是人生一大美事。不过,此处毕竟地处偏僻,只是酒楼的话,也许能引来一些文人墨客,却不一定能吸引那些达官贵人来花钱。以我来看,不若把改为青楼!”
旁听的里长与族长,微愣。
“哎呀!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年轻人拍手大笑,“我早就有同感,只是不便当面与道长讲。如今看来,我是多虑了,原来道长也是性情中人哪!”
“哪里,哪里。居士的奇思妙想,令贫道佩服不已。”闻人打着哈哈。心中却道,你娘地,你都把它改成“一日回春”了,不是青楼还能是什么?
“既然道长也是我辈中人,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这个?”年轻人说罢,看着闻人的脸色。
我入你姥姥!竟然要买老子的黑风庙,你脑壳坏掉了?
闻人忍着没有发作,淡然道:“这个,恐怕不太方便。”
“那有何不方便?”年轻人一把拉住闻人的手,两人走进大殿,“你看,这里面基本上是空的,只有把这三座碍事的铜像给搬出去,基本上就腾空了,非常方便改造。”他走上去,用手敲了敲铜像,有些惊讶,“咦,还是实心铜,卖给收废品的还值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