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时候,银童忽然开始了说话:“哥哥,你怎么这么傻……父亲已经去世数千年了,你为什么还执念于他的遗愿……”
几个人一听,原来他是在对死去的金童说话,不由全是浑身一寒,几个侍卫更是东张西望,疑神疑鬼的样子。看守传送门的大将,不由朝他们多看了几眼。
闻人看他们那心虚的怂样,几乎要暴露身份,不由气不打一处来,低声道:“亏你们还是仙庭守卫,怕什么鬼怪!人是老子杀的,你们缩什么王八头!你们看他的眼神,空洞无物,并不是对着看不见的人说话,而是快要精神错乱了。”
侍卫们看了看银童,果然面目痴呆,双眼愣直,不像常人的模样,于是心中稍定。
“老君死后再也没有人喝斥我们,这样平静的生活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非要想当什么王?称什么霸?父亲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死去的吗……”
“权利是一个无底深渊,只会让你越陷越深,永劫不复……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呢。”
银童不断喃喃自语,让闻人听得很是心烦,正要想办法堵住他的嘴,却见从东大门奔出三个人。左右两人穿着侍卫的制服,当中一个高大青年,穿着仙鹤图案的官服,仔细一瞧却是张文政。
“闻兄,帝上派我来为你送诏书。”张文政一见面,就拱手行礼,一脸笑意。
“啊呀,有劳张兄,多谢张兄!”闻人也是笑逐颜开,心中对这青年非常佩服。
这家伙当上首辅没多久,就变得这么圆滑了,一上来就是这么亲切热情,明显是阿仁派他过来监视老子抄家,却表现得让人无法反感。
“咦,黄灿灿的那个呢?”文政这是代玉帝问责闻人杀金童之罪呢,由于不远处有天将在,所以他用词委婉。
“他呀,自觉罪孽深重,无脸再见陛下,所以跑去找他祖爷爷,忏悔去了。”闻人是说,金童这是畏罪自杀,和老子无关呀。
张文政愣了一下,心道你小子倒真会推卸责任,幸而玉帝原本就不打算留活口的,不然还能让你这么恣意妄为?
“呃……那么眼下,这白闪闪的这位,已经洗心改面,准备弃暗投明了吗?”
“是。不过,他貌似受了刺激,精神稍稍有点……差池。”闻人眼珠斜了斜,暗示张文政瞧一眼银童,“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以免错过时机。”
“哥哥,你如今留下我一个……天长地久,沧海桑田,孤苦伶仃的我,又该何去何从?”银童仍在喃喃自语,茫然的目光永远停留在天际的某一处。
张文政一看银童这状态,顿时也明白了当前的形势。
“那赶紧吧!”
拉着闻人就往传送门走去,向守门大将展示了诏书,穿过荡漾着迷光莹彩的弧形门,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