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转过身去,过了一会,忽然幽幽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反复无常的浪荡女子?白天告发别人意图qiáng_jiān,晚上就主动投怀送抱。”
闻人默不作声。
你当然反复无常啦,下午还是一心要报复的烈女,晚上却变成了赖在别人床上的浪sāo_huò。你不放浪谁放浪?
“你怎么不言语?”沈可有些受伤,“我虽然不是什么忠贞烈女,但也不是人尽可欺的青楼女子!qiáng_jiān非我所愿,自然要拼死反抗;投怀送抱是我自己乐意,谁管得着!”
她气呼呼地出着气,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幽然地说:“我十三岁那年,就被村里地主看上,强行娶去作了小老婆;一年不到,地主就死了;大老婆说我克夫,把我赶出家门。附近没有人愿意娶我,只有我娘与我相依为命。”
“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不配给别人当妻子。没有人看得起我,就连表哥也嫌弃我。今天在树林里,我的确是耍了心眼用美色诱你。可是,如果我长得很丑,你会主动帮我吗?”
闻人道:“救人还分长相吗?还在那种情况下,谁顾得上欣赏你的美丑?……正因为你长得太漂亮,当时我还犹豫了一下。”
沈可一愣:“嗯,什么意思?你……对美女有心结吗?”
“以前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与美丽的女子完全不在同一个世界。”闻人躺平身子,仰天长叹一口气,“后来有幸认识了一个,才改观许多。不然,今天咱们搭不上话。”
沈可忍不住问:“那个美丽女子是谁?”
“别说了,快睡觉吧。”闻人搪塞道,“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你不必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我。”
“你……也嫌弃我吗?”
“不是。”闻人有点烦了,“男欢女爱谁不喜欢,但总得有个两情相悦的前提吧?咱们两个昨天还互不相识,现在就交配的话,与动物何异?”
“交配?”沈可捂住了脸,“你竟然说出这么难听的字眼!谁要和你……那个了,人家不是害怕嘛!”
“有什么难听的,这种事我可见多了,人还不如动物呢!”
沈可蹬了闻人一脚:“怎么这么恶心啊,你!”
此时,闻人的心里是挺甜蜜的。他心想,她要是我媳妇,那该有多好啊。
可惜,**丝始终是**丝。
**丝若有逆袭日,一身穷毛已变粗!
……
第二天,沈可自行上山“搜查”证据。闻人则到街上闲逛,打听到小镇离这里不远,下午去到镇上古玩市场寻找玉石。
他的墨晶石元气耗尽,修炼金阙采药术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像结云降雨这种初级小法术,他本身的微弱真气即可以实现。可乌渡术这种高级技能,仅靠熟练度显然不行,只有本身的丹田之力达到一定的积累,才能启动宇宙能量。
修为不够,灵石来凑。
第三天,闻人无聊之下和沈可一块上山。沿着山路直到山顶,一座大牌楼映入眼帘,上面挂着一块崭新的镏金招牌,三个字龙飞凤舞,颇有气势:紫云观!
山头不大,建筑却也不少。玉皇阁、三清殿、吕祖殿、真武殿一应俱全。一些香客三三两两在里面观光,还有人在殿里磕头跪拜。转过真武殿,后山的山坪上,有十几个道士在练太极剑。
沈可拉了拉闻人,悄声道:“就是他,站在最高处的那个。”
闻人放眼望去,那是一个中年道士,瘦脸黑须,倒也有几分仙气。道长若是肥头大耳的倒也罢了,说明他眷恋尘世享受。可是,这个道观的信徒并不少,按理说捐献也不少,作为观主如此干瘦,只能说明他不注重ròu_tǐ享受。闻人心道,这老道恐怕有些真功夫。
“你那天来的时候,也这么多人吗?”
“不,那天人很少。我来的时候是黄昏,弟子也不见一个,只有那老道一人在。怎么了?”
“没什么。”
……
第四天,闻人百无聊赖,终于想起自己的任务,就上街打听当地有什么著名的隐士或修行之人,人都说紫云观主。闻人心道,你玛此人现在还是嫌疑犯,有污点,怎么能行呢。再说,老小子手上有剑,那天看他剑法挺厉害的,老子现在身上又没有佛衣护体,公开叫阵的话,说不定会被来个一剑穿心,还是等此事一了,到其他地方另寻他法。
回到旅舍休息。沈可忽然跑了进来,兴高采烈道:“我知道那天徒弟们都不在了的原因了,他们都出来发传单了!”
“发传单?”
“是呀,紫云观是子孙庙,想扩大规模转成子孙丛林,所以决定公开招徒。那天他们是到镇里发宣传单去了。所以,那天只有老道士一个人在。”沈可道,“你现在相信我了吧。”
“信,我一直相信。”闻人敷衍道。
“那你再帮我一个忙!”
“啊?”闻人转过头来,看着沈可那撒娇的神色,“你有病啊?”
“我没有病,我是想到方法了。”沈可兴奋地说,“我接近不了那道士。现在唯一的方法是,你去应聘当徒弟,然后就可以知道他的日常习惯,等哪一个他落单或外出的时候,你通知我,我就去给他一闷棍,然后在他脸上刻两个字“流氓”,就算大功告成!”
“我看你病得不轻,神经病!”闻人起身就走。
沈可扑上去拉住闻人,恳求道:“求求你帮我这一次吧,我……我给你钱!”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