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他不见了。。:ЩЩ.。9说,.23.o”
韩子桐的话音刚落,就看见裴元修指尖一送,那只汤碗脱手而落,跌在地上“哐啷”一声摔了个粉碎。
这个声音不算大,但在这样的夜里,在原本沉默着的三个人中间,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韩子桐几乎被惊得差点跳了起来,而裴元修也一反往常那平静的态度,脸‘色’大变,抬起头来看着她:“你说什么?”
韩子桐的声音里明显的添上了几分颤迹:“刚刚传来的消息,‘药’老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的?”
“听他们说,之前都还好好的,他也什么异常都没有。就是有一天,下人早上去请他的时候,房子空空的,人就不见了。”
“有没有派人去找?”
“找了,整个金陵都找遍了,差一点就过江去找了,可一点踪影都没有。”
“……”裴元修皱紧了眉头:“我离开之前不是‘交’代得很清楚,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看好‘药’老的吗?!”
“他们都是这样做的,”韩子桐急切的说道:“只是,老人家毕竟还是长辈,他们也不敢多做什么,可府里府外都加派了人手,原本以为是万无一失的,只是没有想到,他突然就——”
“……”
这一下,裴元修没有说话了。
而韩子桐又试探着走进来了一步,轻轻的说道:“元修,你说‘药’老有没有可能是——被人抓了?”
“……”他呼吸都沉了一下,像是已经不想再开口了,但抬头对上韩子桐殷切的望着他,又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会让他生气的眼神,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说道:“怎么可能。他在金陵也有那么多年的势力,又是住在我们府里,谁有这样的能力,能到金陵府把他抓走?”
“那,他是怎么——”
“……”
一下子,屋子里突然陷入了一种难掩的寂静,裴元修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了我。
我平静的坐在他面前。
从刚刚,韩子桐冲进来报告这个消息开始,我就一直是最安静,甚至最平静的一个。
这个时候,他们的目光看向我,我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韩子桐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又像是完全不明白的,只站在‘门’口看着我们:“元修……怎么了?”
裴元修沉沉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对着两边原本要给我们布菜,服‘侍’我们的那两个‘侍’‘女’道:“你们先出去。(.广告)”
“是,公子。”
那两个‘侍’‘女’应着,很快便退了出去,韩子桐站在‘门’口,因为裴元修的话里没有说到她,所以她也就没有走,而是继续站在‘门’口,眉心微蹙的看着我们两。
然后,我听见坐在对面的人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说:“是你。”
这句话,并不是询问,也没有疑‘惑’。
而是带着平静的,已经接受了所发生的一切的坦然。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什么?”
他说:“是你。”
这一句话,带着一点沉重,更是笃定。
我仍旧一言不发,沉静得好像他说的根本不是我的事一样,但一边站在‘门’口的韩子桐显然有些稳不住了,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沉重了起来,她不敢置信的望向裴元修:“元修,你说什么?!”
“……”
“你说,是她——”
她一边说着,一边诧异的看向我,下意识的摇着头:“怎么可能。”
裴元修没有理她,只是目光专注的看着我,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这,你可冤枉我了。”
“……”
“我是被你们劫来的,而且,我是一直都被关在你们手里。”
“……”
“你们让我走,我才能走;你们不让我动,我连半分都不能动。”
“……”
“我连自己的自由都保证不了了,又如何去给一个千里之外的,金陵的老人自由呢?”
“……”
“你这个玩笑,可开得有点太大了。”
听着我的话,韩子桐也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对裴元修道:“是啊元修,她一直都被我派人看住,她的行动也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听到这句话,裴元修的眼中透出了一点凉意。
他慢慢的说道:“她的行动,不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
“我们的行动,在她的掌握之中。”
“……什么?!”
韩子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得,惊愕的睁大眼睛看着他:“怎么可能呢?不是你把她从那个什么宗祠里面抓出来的吗?她,她是我们的俘虏,怎么可能控制我们的行动?”
“……”
裴元修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皱着眉头,但这一次皱眉和之前遇到他不想听到的消息时的皱眉完全不同,反倒像是在承受着什么痛苦,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呼吸沉重,‘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也许是这几日已经被他忽略掉的,‘胸’口的伤,又一次展示了它的存在吧。
果然,他低下头去,伸手慢慢的捂住了自己的‘胸’膛,我看着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不少的汗珠,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才勉强的撑过了那一阵剧痛,然后抬起头来看向我。
他说:“的确,是我把你抓出来的。”
“……”
“但其实,是你让我把你抓走的。”
“……”我淡淡的看着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韩子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