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台大人高见!”伍崇曜微微一笑,“不过依在下之见,明匪确是势单力薄,洪兵与之又泾渭,他们不会在广州呆很久。”
伍崇曜暗暗摇头,很是瞧不起柏贵。明匪随时可以打进广州城,活捉你们这帮酒囊饭袋,还需要玩什么诡计。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柏贵正与伍崇曜商量何快速的推销大明债券,突然南面响起了一连串的轰鸣。
柏贵吓得跳了起来,“明匪攻城了?”
伍崇曜也吓了一跳,他转头看着窗外天上亮起了一朵朵卜怂邓们今晚将在珠江燃放焰火,与广州百姓共庆新春佳节。?b />
随着一声声低沉的轰鸣,一道道光dian从海警船上腾空而起,呼啸着飞入深邃的夜空,先是礼炮一样的巨响,然后,伞一样地打开,垂下金丝菊一样的花瓣,纷纷雨而下。瞬间便轰然炸裂,变成一朵朵巨大的彩色花朵,在夜空中缓缓绽开。
烟花的瞬间绽放,五彩渲染了天空,也吸引了、惊呆了广州城内外诸多仰视的眼神。那变换的多姿,那亮遍天际的瑰丽,让惊呼声彼长此落。
“有这闲情雅致,这还是会匪吗?这还是海盗吗?”叶名琛看着满天的五彩星星和绚丽的色彩,心里凉了半截,“大清朝快完了!”
在这同一时刻,基隆、宜兰、台北、桃源、新竹、苗栗的上空都被焰火照亮。
执委会安排工委专门制作了一批礼花炮、礼~花弹,用来营造喜庆祥和的节日气氛,与台湾军民共度新春佳节。
烟花,一朵、两朵、三朵…在台北夜空燃爆了。
嫣红、翠绿的、艳紫的、金黄的……五色光焰轰然绽放,台北的夜空顿时姹紫嫣红,变成花的海洋,像仙境一样美丽漂亮。
焰火消失后,天上留下一团团白色的烟雾。这些烟雾,也是花卉的形状,它们随风飘动变幻,继续着焰火在夜空里演出的奇妙图案。
在台北县府后面的迎宾馆,江边观景平台上坐满了观看焰火的穿越干部、土著官员、华夏复兴积极分子。
为迎娶琉球日本的几个公主,原台北县府招待所改成了迎宾馆,田中惠、祝初音两人都被调来担任宾馆正副经理,负责一切招待事宜。
“好美啊!烟花在这一霎间的绚丽多彩,就与樱花像仿佛。”户田纯一郎望着满天飞舞的烟花,不由得感慨发出感慨,“宁愿短暂,只要灿烂!”
“啪!”
钱朵朵一个巴掌正中户田纯一郎的脑门,“一郎又在胡说八道!”
“姐姐,你又欺负我!”红齿白的小正太唇顿时晴转多云,嘟囔起小嘴唇,“‘花樱花,人武士’,这话哪儿说错了?我在日本的时候,老师一直都是这么教育我的。”
“别卖萌!”
钱朵朵根本不吃户田纯一郎的这一套,“我说纯一郎,日本人吃苦耐劳,认真负责,这些都是优dian。但你们学习武士道,追求在一瞬间的灿烂辉煌,这绝对是大错特错。”
“纳尼!”坐在旁边的田中惠、祝初音睁大了眼睛,“武士道是错误的?”
露台上观看焰火的几个日本人都把脑袋转了过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钱朵朵。
“阿姨,我听爸爸说过。”钱朵朵毫不露怯,“日本武士道是求死的哲学,为了所谓的荣耀,一味的追求毫不留念的死,毫不顾忌的死,毫不犹豫的死。”
田中惠缓缓diandian头,刚想说些什么。纯一郎已经抢着问道,“像烟花一样转瞬即逝的闪耀,像樱花一样随风而落的灿烂,这不好吗?”
“活着比死亡更是艰难。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钱朵朵扑闪扑闪两只大眼睛,“父亲说过,我们应该好好活着,好好努力,让华夏民族,让炎黄子民重享荣光。”
“有道理!”田中惠深以为然,“杜南岛教官经常对我们说,‘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