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辣椒oc催泪弹在院子里面炸开,狗吠人跳的声音顿时低弱了许多。
几个身手敏捷的弟兄立即翻墙进院,打开宅院的大门。陈御带人闯入大院,关上大门,很快宅院里面就安静了下来。
“嗯哼~~~”
刘庄主院子里面的一间房子内,虽然一个干瘪老头嘴里塞着一块布,但低声的哼哼仍然不断的传出。
刘荣贵,字奇轩。他是满清官授的定海直隶厅蓬莱乡之长涂庄的庄主,但现在被捆绑在椅子上,昏暗的油灯下,几个人正在他脚上刺字。
“刘老头,字已经刺好了。你再忍耐一下,现在给你纹上的字染色,这比较疼。”刺字的方初守身高180厘米,体重100公斤,在他的手下,刘荣贵就像是一只小羊。
方初守说着,就指挥自己的助手陈二娃把用酒精浸泡的紫色植物色素涂了上去。
“啊~~~~~”刘庄主又是一阵剧烈的颤动。
方初守是海上警卫队的军医官,广东人,今年32岁。长期的工作环境,使得他可以熟练的讲广东话(白话),雷州话,汕头话,江西话,部分海南话,上海话。他是草药学和植物学研究者,主要对烹饪相关植物、香料、药用植物、草药学、简单的中医学有所研究,另外对纹身刺青也有爱。
吴二娃今年才16岁,他是吴胜的二儿子,看上去比较机灵,在卫生员培训班已经学习了两个月。这次海警执行任务,他被派遣过来帮助工作。
先遣队在七月底就考虑到军队的医疗救护,专门在文化成绩好的新兵中挑选出一批人,让卫生组进行特训。在吴胜的再三推荐之下,吴二娃也成为卫训班的一员。吴胜前一段时间得了急性阑尾炎,手术之后,他对这些海外明遗的医学技能佩服得五体投地,于是就动起了这个脑筋。
上完色彩,刘荣贵被松了绑。他捧着自己的双脚,欲哭无泪。
“好了,你双脚已经分别刻上‘驱除鞑虏,反清复明’四个大字,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希望刘庄主能够真心实意的效忠大明,在长涂岛建功立业。”蒋理笑呵呵的对他说。
刘庄主不住的点头,“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刘老头,咱们现在都是自己人了,你这份名单不会有假吧?”陈御手拿名单笑盈盈的看着刘庄主。通过威逼利诱,陈御从刘荣贵手中得到一批长涂岛渔民中疑似海盗的名单。
刘庄主拿了块手帕擦去额头的汗珠,“哪能呢?”
“没有就好。我们到时候会一个个的审核的,你千万不要诬良为娼。”陈御话中有话,对着刘荣贵点点头,就带人出去抓捕海盗。
蒋理留下继续和刘老头聊头,询问刘庄主家中几口人,年景如何,说些反清复明的道理。
“刘老头,你可不要犯浑。”蒋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们不是草头王,也不是太平军那样信外国上帝的乱党,我们是鲁王部属的后代,还有崇祯爷的玉玺。”
“是滴,是滴。”刘庄主不住的擦汗。
经过一晚上的搜捕,海上警卫队抓了将近五百个海盗及其家属,另外还有十多艘船。
一夜无眠啊,但陈御根本顾不上休息,挑出六艘最大的船,装满抓来的海盗和海盗家属,小船全扔给了海边,通知刘老头接受。
刘老根今年才13岁,一直躲在房间里,没敢出来。但蒋理带队从刘家庄撤离的时候,方守初带人闯进房间,像抓鸡雏似的,一把抓住刘老根,夹在腋下就带上了船。刘家的人拦也拦不住,全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刘荣贵带着家丁,摇摇晃晃追到岸边,陈御和蒋理带着船队已经起锚。
天刚朦朦亮,海上警卫队的巡逻船编队出了长涂江的北口。陈御带着1001巡逻船走在最前面,二十个队员押着俘虏船走在中间,蒋理带着另外两艘巡逻船跟随其后。
船艇编队行进到距明兴岛大约十三海里的棋盘礁附近,船舱中的短波电台传来声音,“基地呼叫海警队,基地呼叫海警队!”这是历爵思的声音,今天他在先遣队指挥部值班。
汪兴磊拿起话筒,“我是海警队,我是海警队,有话请讲。”
原来明兴岛观通站发现周边的东寨岛有四艘船奔向东北方向,具海警船艇编队大约八海里。基地怀疑这四艘船是海盗船,让海警队相机行事。
“纳尼!”有战斗了,坐在船头的陈御一下就兴奋起来,“快,我们直接向东北方向进发。”
1001是海警船的旗舰,两桅帆,每侧船桨有十四具。船长王文礼当即命令浆帆齐动,顺着观通站指引的方向,快速前进。
通过步话机,陈御让蒋理押运海盗的六艘船先回明兴岛。蒋理拗不过陈御,只得命令1002巡逻船直奔东北方向,追随1001巡逻船一起剿灭海盗船,他自己带着1003巡逻船先行押运海盗回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