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桃二夭说两人找的人是程刚,站在店里的马成颇感意外。
又听桃二夭更正:“确切的说是,程刚和程东两个人。”
马成当即从窗户钻出去,到了两人面前。再看宠物护理店的窗户外,是通向另外两条小街的单行道。从刚才在店门口算起,到目前用时至少已经有三分钟,要追到他们成功系数真的不高。
“爸”
不知不觉间马小孟两眼已噙满泪水。
“怎么哭了跑了就跑了。警队通辑令发下去,他们就没地方躲了。你看这么多人看着呢”看到马小孟瞬间泪崩,马成的心揪成一团,原地来回地走了几步,抬手帮她擦了擦泪水,这么一来,马小孟倒哭得更厉害了。
这种没来由的哭泣,搞得马小孟和桃二夭两人觉得无比尴尬。
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收稳情绪的马小孟想将马成推进宠物店:“你到里面去,我看看你的伤。”
听到马小孟还带有哭腔的话语后,马成才反应过来,她这是为了自己身上的伤哭的啊突然砸来的幸福感觉从心间油然而生。
“就为这个哭的没什么,就是破了点皮而已。”马成脸上堆满笑容,怕她看见伤口包扎的模样,往后躲闪了几步:“你啊,哭成这样。路上的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是我的小情人”
这不有句话说的好吗女儿不就是父亲前世的情人
“扑哧”桃二夭不禁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笑什么笑桃二夭,你敢笑我”马小孟,从宠物店外随手操了根“打狗棒”,追向了“在逃”的桃二夭。
就在这时,旁边也有几人一起跟着他们跑,再后来又有几人跟了上去。马成心中疑窦猛然生起,扯住一个人问:“你们干什么全往那边跑”
“公园那边死人了。”
“死人”
这世界上听到“死人”两字,最好奇的除了法医恐怕就是刑警了。他忙跟着那群人跑去案发地点,奔跑的过程中伤口处传来的阵阵疼痛,被他直接忽略了,就连他刚刚想起“宠物店里怎么没有人”的疑点也抛之脑后。
玉兴西路,玉兴小区公园
马成算是最先一个到达现场的刑警,紧接着是桃二夭。他们到的时候,辖区派出所的同事已封锁了现场。再后来才是刑警队里的人,这次到现场指挥的是白跃进。虽说是马成先到,也只是早到一步而已。只听卓崇跟旁边拉境界线的一名道:“许督察被其他事情拖住了,晚点才能到。”
马成笑了笑,心道:“该给卓崇颁个最佳男演员奖。”
只听白跃进问起:“报案人呢”
一各警员回答:“第一名目击者是名城管,被吓晕送医院去了。和他一起的另一名城管看到同事都被吓晕了,就没敢过去看。”
“嗯,知道了。”
在公园旁边有个人工湖,岸边有一排人工移植的柳树,此时,枝叶已经泛黄。尸体被人倒挂在一棵最大,最壮实的柳树的枝丫上,一丝不挂,很容易就能分辨得出是个男人。男人的背部被人用刀很整齐的划了无数刀,每刀都深深地划进了皮肤的最深处,甚至,有些地方还可以看见被划露出的骨头。脚上被人用长绳从大腿一直缠绕到脚踝处,双手自然下垂。胸口空了一大片,血还没完全凝固。由于是倒挂在树上,时不时的往脖颈和面上滴。经过血液流淌,男人的脸上几乎已被血液覆盖,圆睁的双眼上能清晰的看见,各有一根牙签刺进了上下眼皮。整体相貌看不怎么清楚,但马成还是隐约感觉到这人似曾相识。
现场拍照是由黄三拍摄的,桃二夭在旁边打下手。这次凶案现场比较凶残,就连胖发也吐了好几次,就更别说一向对尸体有些俱怕的燕子。两人见尸体旁帮不上什么忙,也就在外围问起了案发时的现场情况。
黄三拍摄完以后,让人将尸体搬了下来。尸体放平后,成之朋让马小孟为尸体擦拭面部,在验尸时,他一向性格乖张。马小孟虽不是警队的人,他一声令下,也没有人敢阻拦。
警队的队员有序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每个人都用面部表情跟他打着招呼,感觉像是又回到了警队一样。
马成因为停职,很自觉地不去管其它锁事以及触碰尸体,更没有去打扰正在验尸的成之朋。只是一个人静静地观察着地面上的一切,在他心里早就泛起了疑问。
他的注意力从尸体搬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已在地面的血液上。血液已经浸入了泥土里,但泥土上却没有脚印留下。因为这处公园的柳树下是条林荫小道,泥土已经被人踏了又踏,再加上旁边还有青石板做铺垫,很难留下脚印。柳树下的血液虽多,但它的量还远远没达到所有创口所流出的血液量。所以,这很有可能是死后移尸。
他沿着地上残留的血液一直往小路的最深处走去,直到看见叉路口的公共厕所以后他才停住脚步,因为他突然听到了一句话。
擦拭死者面部的马小孟,突然往后一缩:“啊,怎么是他”
这句话,不只是马成,周围的刑警也都听见了,所有人均顿了顿。
马小孟脱口而出:“桃二夭,快过来看,他是程东。”
桃二夭大步走过去,蹲下一看顿时脸色大变:“真的是他。”
警队的人都很意外,昨晚上参与殴打马成的其中一个就是此人,时隔一天都不到就被人弄死在了这里,凶手手段异常凶残,似乎对他有深仇大恨。
也只是一瞬,所有人都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