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向来喜欢王当的伶俐,但现在心情不好,又见王当喜色的模样。心里边升起一股毒火,骂道:“我现在麻烦事多了,你还大喜,大喜,你这是嫌我没活的太长吗。”
王当被骂了也不生气,也不尴尬,反而一脸讨好的笑容,上前去捏着张让的肩膀,讨好道:“老师说哪里话,我巴不得老师您长命百岁呢。”
讨好的笑容,轻重可以的手法,让张让心里边的毒火去了大半,微微眯起眼睛开始享受王当的服侍。
但嘴上却还是没好气道:“既然如此,你叫什么喜啊。”“真有喜事哦。”王当一脸的喜悦,这一次不等张让骂出来,又迅的说道:“那王司马在闻喜县不仅保住了粮食,还击破了匈奴人,斩杀左贤王其骨白,名侯八人,杀一万余人。大获全胜。车骑将军何苗的
战报到了,称王司马,才练干达,为世虎臣。上言天子,极力表功。”
张让身子一僵,眨了眨眼睛,随即问道:“当真?”
“哪能骗老师啊。”王当连忙笑呵呵道。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啊。”张让陡然大笑,笑的畅快,笑的尖锐,一把从榻上下来,然后在这玉堂殿内来回踱步,笑声不绝。
这段时间张让的烦恼都是因为王金惹麻烦了,而现在不仅没有惹麻烦,反而是战功卓着,这样他面临的困境,烦恼迎刃而解。
而更可喜的是,王金拥有这一份含金量很高的战功,张让可以极力的将王金推上前台,成功掌握洛阳部分兵权。
更可喜的是,张让多了一员大将。在王金之前,张让权势侵略天下,但是党羽众多,但多是酒囊饭袋之辈。
敛财贪权那是一等一,做事情那是笨手笨脚。张让一直谋求能够倚仗的左右手,而王金表现出了经商的才能,却不足以成为一名左右手。
而现在王金却又表现出了将才,加上王金人情练达,长袖善舞。此人绝对是我张让的左右手。
现在张让已经将谋夺王金产业的事情抛之脑后了,也不心虚自己有这个念头,反正这个念头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已。
大笑了许久后,张让对王当说道:“立刻派人去找王金,将军之号位包在我身上,他回来后立刻让他来见我,我与他商量怎么在洛阳谋取兵权。”
“喏。”王当为人伶俐,这个节骨眼自然不会掉链子,笑呵呵的应喏一声,立刻下去办了。
“哈哈哈哈。”王当走后,张让继续大笑,笑的房梁上都掉下来了灰尘了。玉堂殿内压仰的气氛一扫而空,四周的小太监们都松了一口气。
而事情只是开始而已,天子刘宏接到了何苗的战报表文后,立刻下了很多道诏书。一是将目前正在调度的粮食,民壮统统都搁置下来。
二是命令何苗,进攻晋阳彻底消灭白波贼。
三是对王金大加赞赏,表彰王金的战功,说了一句“待卿凯旋而归,朕必定爵赏。”
而随之散播出去的则是王金的赫赫威名,以弱兵五千,对抗匈奴数万精兵,斩杀左贤王其骨白,名侯八人,杀一万余人。
试问天下,能做到这一点的又有几人呢?
当然世人不知道王金在此之前,已经整顿过兵马,养育士卒两个月,天天好吃好喝供养着。
其实遇到这样的情况,一些名将也能做到的。但是世人不知道这一点,所以王金的威名要虚高,虚高很多。
不管是虚名还是什么,总是名声。王金名震洛阳。尤其传播厉害的是,现在白波,匈奴人铁骑近在司隶附近,威胁京畿之地。
百姓们感觉到紧张,在这样的情况下,王金立下如此赫赫战功,对百姓来说是一种更深刻的记忆,一种感激之情。
有一些百姓甚至为王金立下画像,供奉之。
王金之名在洛阳底层百姓中,也有了一定的人心。
........
“哎哎哎!”
上阳侯府,吴贵主卧房内。吴贵生病了,至少对外宣称自己生病了,然后一个人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吴贵为当朝列侯,第一时间得知了王金受困的事情。他也判断王金可能不会幸免,吴贵对此烦透了。
他倒是没有想要谋夺王金的产业,一来两个人很熟,有了一定人情基础。二来他也吃不下王金那么大产业。、
而在王金的支持下,吴贵才能获得司隶内的肥皂贩卖权,一旦失去了王金,他还剩下什么?
这两天内,吴贵是茶不思饭不香。
这时,吴算从外闯了进来,风风火火十分高兴的样子。吴贵心下不痛快,骂道:“你这小子,你家叔父正染血沙场,你却如此作态,简直没有孝心,混账东西。”
吴算却不怕,笑呵呵的对吴贵拱了拱手道:“父亲莫怪,是前方战报到达,叔父大获全胜,斩左贤王。天子下诏表彰,称待卿凯旋而归,朕必爵赏。”
吴贵愣住了,随即简直快要高兴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吴贵从床上坐起,疯狂大笑,十分喜悦,十分的喜悦,一是财富收入得到了保证,二是王金平安。
高兴之余,也不免感叹。
“没想到我这位王贤弟,既有陶朱之才,又有才武之干,非常人也。”王金在洛阳,故旧,亲朋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如吴贵,张夫人,卢毓,以及王金府内的家眷,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莫不是喜上眉梢,大喜过望。
在王金名震洛阳的时候,也有一些人的反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