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在附近来说,绝对是人多势众。如李金,李银,李大风这一辈,同族兄弟便有四十三人,在这附近十分威风。
其实这也是必然的,若非有仰仗的地方,谁能做地痞流氓,早就被人收拾了。
这三兄弟从小就不是什么好孩子,全部都是野孩子,从小就偷看寡妇洗澡,然后摸鸡蛋,偷狗。
长大后,便越的流氓地痞了。
他们逛街不用买东西,直接拿的,比如说这边拿一个梨,那边拿一个,手脚勤快一些,四五斤梨很快就到手了。
而失去了梨的小贩,也只是失去了一个而已,只会忍气吞声。兄弟三个十分喜欢喝酒,天气热的时候尤其喜欢喝,喝下去更汗十分的舒服。
三兄弟中李金是老大,他基本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里边泼辣的娘们儿,有些惧内。最近几天因为家里边的娘们儿大姨妈来了,心情十分暴躁。
抡起拳头揍了李金一顿,李金觉得胸口很痛,又十分烦闷,便叫上了李银,李大风上街吃酒。
“娘希匹的,老子我横行一方,欺男霸女。却唯独对家里边的娘们奈何不了,真是气死了。”
一路上李金破口大骂,他也就在街上骂骂而已,回到家里可不敢骂,否则肯定要被揍趴下。
骂骂咧咧中,李金顺手从旁边小摊子上拿了一串葡萄,然后分了一点给兄弟们,就开始剥皮,吞吃。
旁边的小贩不仅不敢说,反而陪着笑脸。只等李金三兄弟走远了,才在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呸了一声,“什么东西。”
李金这是没听见,如果听见了铁定打这个小贩一顿出气。一路上李金骂骂咧咧的到达了一座兄弟常去的酒肆,李银,李大风都在旁边劝着,说一些宽慰的话。
李金知道没用,但心里边多少舒服了一些。
三兄弟与这座酒肆的老板相熟,算是半个朋友,所以三兄弟来到这里是付钱的。正巧掌柜的正在门口,三兄弟便笑着上前打招呼。
不过有人先一步拦在了他们的面前,十一个壮汉,壮汉也就罢了,还披甲持矛,看起来十分的杀气腾腾的人。
兄弟三个只是地痞流氓,欺负一下老板姓擅长,却是不敢对付更硬的。一看这一帮人便有些畏惧,又见对方来者不善,心里边直打鼓。
而且其中一个李金还认识,知道是本城豪侠丙龙。李金心里边觉得不太好,脸上则是陪着笑脸来到了丙龙面前作揖,点头哈腰道:“丙大侠,您找我们三兄弟可是有什么差遣?”
丙龙并不意外,他是本城大侠,认识他的人多了。游侠与地痞流氓虽然玩的等级不一样,逼格不一样,但大家毕竟都是有些瓜葛的人。
都属于黑性子的一类人,认识他就更不奇怪了。
丙龙懒得跟这三兄弟废话,对四周的十名王金护卫道:“诸位兄弟,将这三个人带走便是。”
“好。”十名护卫的什长应了一声,便招呼着兄弟们将这三兄弟给扣押了,然后往孙家而去。
“丙大侠有话好说啊,诸位大哥这是干什么。”三兄弟立刻知道不好,想脚底抹油,却哪里斗得过王金的护卫,一个个被逮住,提留着往前走。三兄弟都是鬼机灵的人,知道事情不好,连忙讨饶。
王金的护卫们却不鸟他们,直接向前走去。三兄弟都是附近的名人,王金的护卫们又都气派气势,一路上招摇过市。
谁都看得出三兄弟怕是惹到了什么人了,不知道多少百姓拍手称快,活该。
不久后,三兄弟被带到了孙家的宅院外。三兄弟自然知道地点,那个孙米还是他们给弄死的呢。
来到这里心中更是一沉,三兄弟对视了一眼,打死也不说,否则掉脑袋的。三兄弟被护卫们带入了院子内。
院子内王金跪坐在一张布上,张辽立在王金的身侧,费氏立在王金另一侧,护卫们立在两侧。
王金虽然少年,但身上穿着侯服,华贵雍容,一看便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儿,所以三兄弟心里边更没谱了。
这时护卫们将三兄弟放下,丙龙对三兄弟说道:“这位是本国国主,丰侯王伏波,侯爷想问一问你们孙米的事情,你们三人从实说来。”
三人一听更是吃惊畏惧,原来是那个大破匈奴的伏波将军王金,可是一位狠角色。
孙金率领两个兄弟跪下,冤枉道:“侯爷您可要明察秋毫啊,我们三兄弟与你孙米失踪并无关联,并无关联啊。”
费氏本来是很平静的,但是见到这三兄弟眸中中立刻射出了仇恨之色,一双手捏成了拳状,青筋暴起,恨不得将三人吃了。
其实费氏不止一次想要手刃这三个人,同归于尽。但是念及自己家里边三个孩子,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同归于尽。
本来费氏是不对王金抱有希望的,但这时候却是打心眼里希望王金为她做主,虽然希望渺茫的样子。对于李金的讨饶声,冤枉声,王金笑了笑没有接过话。只是笑着说道:“听说你们三个对此事一概否认了,丰相牛里关了你们两个月,你们还是死扛着,拿你们没办法,又把你们放出来了,你们心里边是不
是很得意?”
说起这件事情,李金心里边自然是得意的,他们杀了人,但把尸体给弄没了,只要三兄弟齐心协力不开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当初他们就是拒不开口两个月,才将这件事情给忽悠过去的。不过李金心里边得意,面上却露出了诚惶诚恐之色,对王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