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云的角度上观看,那便是一军而已。站在王金的角度上看问题,那就又是一番风景了。
“赵”,“臧”,“郝”,“孙”,“典”,加上王金帅旗,六面旌旗飞舞,士卒们排列整齐,推着云梯车,攻城车。
王金与典韦一起立在大麾之下,观望诸军。
王金望着眼前整齐而散着凶悍气息的大军,心中也渐渐亢奋起来。大丈夫沙场点兵,也是一大快事。
王金身披金色甲胄,头戴虎头盔,身披虎头甲,身后披着大红色的披风,腰间配着宝剑,端是威风凛凛。
王金踏着马靴,挥动右手金黄色的马鞭,豪气道:“命诸将攻城,日以继夜,不下其城,决不罢休。”
“大司马有命,诸将攻城,日以继夜,不下其城,决不罢休。”
“大司马有命,诸将攻城,日以继夜,不下其城,决不罢休。”
许多的传令兵奉命策马离开,来到了诸军附近后,策马吆喝,下达了王金的命令。
“赵”字旌旗下,赵云跨坐骏马,闻言娃娃脸上露出了肃然之色,少了几许可爱,多了几分肃杀凌厉。
“杀!!”
赵云长枪一指向其城,大吼道。
“杀!!!”
赵云所部万人齐声怒吼,声威盖天,随即士卒们大步向前,整齐而果决的扑向了其城,其余诸军不动。
一面城墙,数万大军难以展开。需得四部兵马车轮战,才能日以继夜,袭击其城,不给予郭汜以喘息之机。
这便是臧霸的策略。
“赵子龙虽然年少,但不管是骁勇还是领兵都有一套。我家大司马的眼神真毒,走一趟河北,就能笼络住如此大将。”
臧霸高兴的望着这一幕,策略是他制定的,赵云身为升城督,越是凶猛,越是对局势有利,此乃利剑,握在我大司马手中的利剑。
当然臧霸也对王金的识人之明觉得五体投地,真是太厉害了。
血战城池风狂卷!!!
其城之上,董卓军士卒感觉到的便是扑面而来的狂风,凌厉的杀机。这冲天的杀机,当真是举世罕见。
让这帮久经沙场的老卒,都不由豁然色变。
“此军真凶!”郭汜与王达并肩立在城墙上,挨着女墙,郭汜身披甲胄,也是红色披风,他右手放在女墙上,观望如此气势的大军,也是脸色微微变化,说道:“王金治军,真有一套,这个叫赵云的骁勇善战,威力不下于
吕布。”
言下之意,此战当真是凶险。
“我王达也是纵横沙场多年,但有如此气势的大军,也是生平仅见。”王达既敬畏,又略带些许亢奋道。
这样的军队让他敬畏,但同样让人浑身的热血沸腾。
沙场点兵,为将者当阻击强敌,血染沙场。
王达是郭汜麾下猛将,十分热血的将军。
“请将军回城歇息,这里我末将在。”王达猛的向郭汜躬身行礼,虽然谦卑,但却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面对这略有冲的口气,郭汜却没有动怒。因为郭汜知道自己的长处在于筹谋,临阵催锋乃是王达的事情。
他是个聪明的人,从不会逞能。
“交给你了。”郭汜甚至略有些亲切的拍了拍王达的肩膀,然后率领自己的亲兵走下了城墙。
王达在郭汜离开后,立刻直起身子,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大声怒吼道:“迎敌!!”
“将军有令,迎敌。”
“将军有令,迎敌。”
一名名嗓门大的士卒来回飞奔,大声下达王达的命令。一名名弓箭手不由自主的弯弓搭箭,将一支支箭矢对准了前方。
一名名力士弯下腰,准备随时抱起石头,给予敌军以致命一击。长矛手们也紧张的看向前方,随时准备拦截登上城墙的敌军。
这是一座雄城,同样拥有一支十分专业的军队,要想拿下这座城池,绝非那么容易。
“咔咔咔!”
随着攻城车的车轮声响动着,双方在接近,在接近,终于到达了临界点,双方的弓箭手几乎是同时出手。
城墙上的弓箭手,井字攻城车上的弓箭手,几乎是同时放掉了手中的弓弦。
“咚!”弓弦震荡声中,无数的箭矢飞射而出,冲向了对方。刹那间便是有许多的死伤,许多士卒应声而倒,在惨叫声中,或死,或重伤。
鲜血开始流淌。
不断的有士卒被杀,不断的有士卒倒下,却不能阻挡双方接近的态势。于巨大的伤亡之中,赵云所部的士卒接近了城墙。
云梯车开始展开,一名名用嘴咬着短刀的士卒,持着盾牌的士卒,在弓箭手们的掩护下,爬上了云梯车,朝着城池冲去。
迎接他们的是滚烫的油,巨大的木头,石头等等阻碍。许多赵云军士卒在惨叫声中跌下了云梯车,落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鲜血与尸体在不断的产生,肃杀之气盈满了天空,仿佛天都被杀气笼罩住了一般,天地为之暗淡。
天空中秃鹫开始盘旋,出了一声声难听厉鸣,在等待着飞射下去,享受这一顿美餐。
庄子说过,人死之后不过是腐肉,葬在地下便宜鼠蚁,放在地上便宜老鹰与秃鹫,便是这个道理了。
人类是会自相残杀的生物,但是有时候又不得不杀戮。
只有经过烈火,才能重生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战场就仿佛是一台绞肉机,不断的有士卒被杀,不断的有新鲜的血肉产生。
赵云所部的西凉兵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