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此刻是中午时刻,天空中黑云密布,不时有雷龙闪现。闷雷之声,彻响天地。今天是个雷雨天气,这很罕见。
因为现在是冬天。
“咚咚咚!!”雷鸣之后,便是晶莹的雨滴落下,叮咚叮咚的落在瓦片上,声音清脆有着奇异的韵味。
长安街头基本没有行人,不管是百姓还是商贩都在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雷雨,并诧异今天是怎么了。
冬天还下雷雨,怪哉,怪哉。
大将军府内,后院。一处凉亭内,王金与自己的幕府大臣,大幕僚长钟繇一起下棋,国防房负责人荀攸作陪,典韦侍卫。
此刻雷声轰鸣,但是王金的心却是十分的平静,一点也没有躁动不安。当然,棋还是输了。
尽管王金穿越以来,因为常常与荀攸等人下棋,下棋的水平上升了不少,但仍然不是钟繇这等老狐狸的对手。
“嘿,输了。”王金执黑,此刻棋盘上黑子已经落无可落,嘿然一笑抛下了手中的黑子,很是爽快的认输道。
与王金的坦然相比,钟繇也是沉稳,只是心里边到底是藏着一点事儿。此刻不由问道:“大将军安然而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前方张将军与袁术的战争?”
战争的命令已经下达,如果情况没有出现意外,张辽,尹礼大军此刻已经进入南阳地界,乃至于与袁术有了厮杀。
钟繇虽然镇定,但也不似王金这般浑不在意,心中到底是惦记着这件事情。因为西取南阳郡这件事情,挺重要的。
尤其是这还是钟繇坐上大幕僚长之后,第一次遇到大的事情。
钟繇虽然老城谋国,但多少惦记着。
而看着坐似无事的王金,钟繇心里边是极为佩服的。虽然眼前的大将军年纪小,还没有他一半大, 但是经历的事情如山如林,遇到的大事多如牛毛。
这养成的镇定,当真是让人佩服。
王金闻言笑道:“张辽智勇,我信之。”
一句话,道尽了玄妙。王金相信张辽,比相信自己还要相信。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张文远啊,别说现在的袁术,便是鼎盛时期的袁术,也能按在地上暴揍。
如此又担心什么呢?
担心战争的话,还不如思考一下晚上吃什么好呢。
钟繇自然是猜不出此刻王金想法的,心下不免感叹,“古之明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大将军诚然如是。”
细微之处见成败,钟繇很是佩服王金的。
大将军有今日的成就,绝非偶然。
便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幕僚房的幕僚费义顶着雷雨走了进来。王金责怪道:“此是寒冬,这般淋雨可怎么受得了?”
说罢了,王金对典韦说道:“去让人熬一碗姜汤过来给先生。”
“喏。”典韦应喏一声,撑着一把雨伞走出了凉亭。而费义拍了拍身上头上的雨滴,对王金躬身道:“公事紧急,却是顾不得了。”
心下着实是温暖的,这位大将军惯是会体贴下属的。
费义从袖子内取出了一张表文递给了王金。王金心中一动,紧急之事,肯定是南方的了。王金起身接过表文,打开观看,脸上露出了笑容,对钟繇说道:“对张文远来说,袁术不过瓮中捉鳖而已。取之如探囊取物。
却是南阳来的表文,张辽表示南阳贫困,待解决了袁术之后,需要粮食接济民众,希望他能够提前举动。
南阳还没拿下呢,就琢磨着送粮食安抚民众了。
听听,这便是自信啊。
说着王金将表文递给了钟繇,说道:“联合财政房,国防房,尽量的调动粮食。南阳可是有二三十万人口,今年冬天要做到不要饿死一人,冻死一人。”
“喏。”
钟繇应喏。
钟繇,荀攸先下去做事了,而费义在喝了一碗姜汤也走了。王金与典韦立在凉亭下,王金望着天上雷雨,心中无比的平静。
袁术冢中枯骨而已。
南阳是我的。
……
“呜呜呜!!!”
悠扬的号角声拥有绵延的后劲,声音更有凄厉。
南阳郡,泉县地界。张辽,尹礼率领大军迎击袁术率领的大军,双方狭路相逢,胜者得南阳。
纪灵率领五百精骑,与张辽率领的数百亲兵相遇。双方在看到对方的刹那,便锁定了对方。
“杀了此人,其军便败了。”纪灵看着张辽的脖子,仿佛是看到了隐藏在皮肤下的血管,恨不得咬上一口。
“真是雄壮,若能为大将军所用,与我共守南阳。不仅南阳固若金汤,进攻荆州也有本钱。”
张辽则是想要生擒纪灵。
“杀!!”纪灵率先发难,手中长刀扬起,森寒的刀光闪现,直取张辽头颅。
张辽放下了心中的杂念,全力以赴的迎击了上去。面对纪灵这样的勇将,若是不抱着杀死对方的信念,别说生擒,没准还要兵败身死。
死了是小事,若是让大军溃败。
可是对不住大将军。
“碰”一声,双方的长刀在空中碰撞,张辽,纪灵都是感觉到手腕一阵,虎口一阵抖动,差点握不住长刀。
心中不禁暗道:“好大力气。”
“杀!”纪灵激起凶性,回刀再出杀向张辽,这一次双脚夹紧马腹,人借马力,要想一鼓作气将张辽击杀。
张辽嘿然一笑,左手一拉马僵,身子一歪,避开了这一刀。随即一刀袭向纪灵的腰部,要想将纪灵腰斩。
他仍然不敢大意,抱着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