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美滋滋准备着参加流华夜呢,却被侍从匆匆忙忙告知,一位京城来的贵客径自上了六楼!
姚洋刚开始还呵呵呢,京城来得贵客多了,他自己都是京城来得,不照样得在扬州伏低做小、长袖善舞,也不知哪个傻缺,敢理所应当直接上了六楼
那些世家门阀有多傲慢,再没谁比他更清楚!他能上六楼,不过是因为他办事儿还算得他们心意,他们卖朝廷一个面子,但即使如此,每次他也得先将诸顶级门阀的贵客招待妥帖,而现在,一个不知名的人物,竟敢压在他们头上,那还不得被他们活撕了!
他怒气冲冲赶过来,只一看见那雍容歪着的女人,看见她那身不胜华贵的凤袍,看见她头顶着的赤金衔珠凤冠,准备好的冷嘲热讽一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无尽的惶恐与后怕
不说这位是货真价实的金枝玉叶,不说她掌握的权势与皇帝宠信,只她做监察使的那三年,拉下过多少曾伫立一方的大员、摘了多少官员的乌纱帽和脑袋,百姓津津乐道一时,最高位的大佬们只一瞥便过,但对于他们这些不上不下的地方官员来说,却是能铭记终生、兔死狐悲的记忆!
扬州富庶冠绝大梁,自古哪位掌管这里的官员不是脑大肚圆、富得流油!姚洋自然也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人—高风亮节的人在扬州也待不了那么久,贪得不多不少刚刚好、吃得不多不少刚刚好,但整个人从头到脚也得写满了滋润,姚洋别的不怕,只怕这位元昭帝姬缺了业绩,要拿他杀鸡儆猴立个典型,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再如何也不够这位造作折腾的!
但好歹也在扬州当了这么些年的地方官,也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愣头青,他缓了缓,才用热情真挚的语气道:“都是臣的错,殿下千里迢迢而来,臣竟没备好接风宴好生款待殿下,还要殿下派人来通知才知道,实在是罪过!”
殷颂轻轻一笑,笑得姚洋都颤了颤,才听她用轻柔的语调懒洋洋道:“别慌,姚大人,孤也不是走到哪儿就要挑事到哪儿的,你在扬州多年,把这里整治得太太平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孤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姚大人是聪明人,只要一直聪明下去,那也没几个人会与聪明人过不去,你说是么?”
这些话仿佛一颗巨大的定心丸,姚洋松口气,真心实意道:“谢殿下教诲,臣知道了。”
殷颂轻轻“嗯”了一声,边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周围和河对面的花台
又听姚洋不解的试探:“那殿下……此来何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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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绝对想象不到,今天下午,我睡了整整五个小时……又是没学习的一天(暴风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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