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易暗暗震惊,他明明已将李唯一首级斩下,死的不能再死,怎可能会死而复生!
此事,要么便是官府一面之词,要么便是李唯一的诡异能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丁易心中惊醒,自入周国腹地以来,他所遇之敌,大多都是后天之辈,与他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慢慢间,竟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大的心态,丧失了警惕之心。
这无疑是极为可怕之事!
无论是小侯爷、赵巧儿还是徐半月、离,他都没有半分把握能够讨得到好处。
更何况周国如此之大,九州之地的修士又多有落入此地,不知什么时候,便会碰到能够彻底碾压他的存在。
李唯一之事,算是给丁易敲响了警钟。
他在周国,不过是客。很多事无须牵扯太多。
如今对他而言,最为重要的便是通天剑典。
其余之事,尽可延后!
待他回到琼林园之时,荣禧堂堂主叶轻,吴枫,还有老翁几人早已齐聚一道,商讨开馆事宜。
只是丁易尚未现身,不敢做出最后决断罢了。
“原来诸位都到齐了,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
一声爽朗之笑在众人耳畔环绕。
丁易悠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师尊!”
“兰陵大侠!”
诸人微微一愣,赶忙起身行礼。
丁易一一回礼,微笑道:“这段时日,劳烦诸位谋划在下之事,实在感激不尽。”
众人连连摆手,皆言举手之劳。
便见叶轻踏步而出,笑道:“兰陵大侠一人一剑,剿灭数百匪众,便是贼首也得借假死方能逃脱。
说起来,真正奔波劳碌的是大侠,辛苦的也是大侠才是。”
丁易笑而不语,心中却是对李唯一逃脱之事多了一分肯定。
毕竟,荣禧堂行的是缜密之事,若未经过证实,绝然不会说出如此肯定之话。
其余之人闻言心下一凛,他们对于匪众之事自是了然于心,私下里也曾猜测是哪门哪派之人花费了如此大的力气布局,一朝剿灭悍匪。
他们万万没想到,如此大事,竟是丁易一人所为!
他们知道丁易武功高强,但此事却完全超乎了他们想象。
“师尊,没想到你消失几日,去做了此等大事!”
吴枫心潮澎湃,更加庆幸当日的抉择。
丁易摇了摇头,“此事非我一人所为,只可惜未竟全功,竟然跑了贼首,算是功亏一篑。”
叶轻道:“贼首奸滑,大侠无需自责。相信终有一日,贼首会再次撞到大侠手中。”
这几日之间,叶轻与薛病有过接触,自是知道贼首的厉害之处。
她如此说道,便是埋下伏笔,待他日捕风营得到贼首消息之时,再次请丁易出手。
“叶堂主言之有理。天恢恢,疏而不漏,贼首再奸滑,也必有枭首之日!”
老翁眼力不弱,看出了丁易的一分自责之意,赶忙接过话头,他语气一转,继续道:“不过,现今最为紧要之事,乃是大侠开馆收徒的大事。
我等得尽快将良辰吉日定下来才是。否则,琼林园外可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叶轻点了点头,她精明无比,知道点到为止的道理,“开馆诸般事宜,皆已准备妥当,便等大侠挑选日子了。”
“毋须如此麻烦,择日不如撞日,便定在今日吧。”
丁易一语出,霎时镇住了在场几人。
开宗立派,开馆授徒,是极为重要之事,便是说人之一生的巅峰所在也不为过。
一旦门派源远流长,祖师爷的一言一行皆会记录流传,供后辈弟子瞻仰。
如此草率行事,被人知道之后可是会被说成没规矩,贻笑大方的。
老翁干咳一声,小心道:“大侠,您是否再考虑一二,先斋戒几日,祭拜过天地神明,再行大典?”
叶轻也是劝阻道:“斋戒祭祀之物皆已准备妥当,不妨再缓上几日,也好让拜师学艺之人有个准备。”
丁易摆了摆手,“心诚所至,神明庇佑,无需行那虚礼。便定在今日,还得多多劳烦诸位了。”
见丁易心意已决,其余之人自是再无他意。
说到底,整件事的核心所在便是兰陵大侠,如此多人聚集临川城,冲的也便是兰陵大侠的名号。
老翁拱手道:“大侠既有决议,那我等便先去准备诸般事宜。”
叶轻也是行礼告退,前去安排。
一时之间,房间之内便只剩下丁易与吴枫二人。
“师尊,这几日弟子派出不少街头上的泼皮无赖四处打探,倒是探听到了不少消息。”
自丁易在临川城声名鹊起之后,各色人等纷纷插手,给丁易摇旗呐喊,抬捧造势。
有些人虽然做的隐蔽,但时间一久,未免包藏不住祸心。
丁易对这些事并未放在心上,但吴枫作为丁易的开山大弟子,又岂能不为师尊筹谋?
“哦?你倒是有心了。泼皮无赖虽然不入流,但说起混迹各处,探查消息,却少有人能够比得上他们的。”
听闻丁易夸赞,吴枫悬着的心也便放了下来,他先前在国都之时,便在街头厮混,对其中门道清的很。
先前还担心丁易不喜这类旁门左道,如今听到认可,不由得多了几分自信。
“师尊,据弟子查探,此次师尊开馆,有三派人欲对师尊不利。
其一,便是临川城周边的几大门派。因为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