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半个时辰,水小波醒了过来。圆睁双目抓住儿臂粗的铁条使劲摇晃,发飙地对墨生和水仙子怒喝:“你们这对奸夫**,好大的胆子杀了爷爷的妻儿,快还爷爷的妻儿的命来!爷爷发誓要剥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
水小波更加激动,继续摇动着铁索,冲着墨生和水仙子仰天狂啸:“哈哈哈,爷爷要杀光你们,不为妻儿报仇雪恨,誓不为人!你们这对狗男妇,来呀,有种放马过来,爷爷要与你们大战三百回合,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
水小波虽然清醒了,但是只记得昏死之前的画面,将墨生和水仙子当成对妻儿下毒手的歹人。瞬间又激动起来,双目充血发狂,发誓要为妻儿报仇!水仙子见水小波还是老样子,发狂之症并没有减轻,就着起急来。
“墨郎,大哥又发疯了,这可怎么办?墨郎快救救哥哥?本仙子要大哥清醒过来。呜呜-----”水仙子抓住墨生的手,焦急地央求快点想办法救救水小波,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墨生到很冷静,仔细观察水小波露在长发外边的眼睛,并没有发狂的迹象,为什么要发飙,是因为头脑刚清醒过来,将水仙子和墨生当成了仇人,才有大发雷霆的表象。
墨生有了主意,耐心地劝道:“水仙子不用着急。你哥哥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水兄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仇恨迷了心窍而已。心病还需心药医,水仙子别着急,看本公子的。”
墨生运起游龙神功,对水小波大吼一声:“小白龙水小波,依本公子看来,你不是一条龙,而是一条虫,连自已的亲妹妹都不认识了。睁开你的大眼仔细看看,这位美女是谁?”
水小波遭墨生当头棒喝,灵台为之一震,狂暴之心一宽。抓着铁链的双手停住了,陷入了迷惘之中,口里不再歇斯底里地叫喊。似乎清醒了些,努力想使自己想起点什么来。
水小波喃喃地问自己:“妹妹,这位美女是爷爷的妹妹,那爷爷又是谁?水小波好熟悉的名字,难道是爷爷的名字。哦,是了,爷爷好像有一个妹妹?叫什么来着?水仙子?不对水紫凝?爷爷是?不,本公子叫水小波。对,就叫水小波,纵横南海的小白龙水小波。可是本公子的功夫哪去了,是谁毁了本公子的丹田,呜呜呜------呜呜------”
水仙子上前两步,抓住水小波伤痕累累的手,急切地说:“大哥,你终于想起凝儿了!大哥的病好了!太好了,老天开眼,我们水家终于后继有人了。墨郎,大哥的病好了,谢谢你!大哥别着急,凝儿就放你出来,带你去见老祖和爹爹。”
水仙子喜极而泣,水小波终于清醒了,水家的香火就不会断了。有水小波在水家就有希望,就有报仇雪恨的那一天,水仙子就想将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自己的亲人。
水小波摇摇头,坚决地拒绝,嚎啕大哭:“凝儿妹妹,哥哥如今是一个废人,既给你嫂子和侄儿报不了仇,又为水家增不了光,本公子现在这个样子,活着都是给水家人丢脸,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呜呜------”
水小波虽然清醒了,但是无法面对残酷的现实,妻儿被死人所杀,自己丹田被废功夫全无报仇无望。不能手刃仇人,反而成了水家的累赘,对水小波来说,是至命的打击。
这是比一场大灾难,水小波清醒后,比不清醒更痛苦。这是谁都接受不了的现实,弄不好水小波面临第二次崩溃。后果将更可怕,水小波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说不定再也清醒不过来了,就算是墨生出手都将无能为力。
“叱咤风云的小白龙,曾经是何等的威风,怎么受到一点小挫折,就变成了软脚虾。不就是废了武功,毁了丹田吗?没有武功,凭水公子的本领,可以经商嘛,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墨生抓住时机,不停地开导水小波。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瞎嚷嚷,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还不快给本公子滚蛋。本公子经不经商,跟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有什么关系。”墨生的激将法起了作用,水小波发了火,曾经不可一世的水大公子又回来了。
墨生见有效果,就乘胜追击,对水小波循循善诱地说:“本公子是不起眼的小人物,不敢跟堂堂的水大公子比。不过,本公子希望水大公了人如其名,水大公子叫水小波,而不是水大波,就该知道小波就是细浪,能承载千吨巨轮航行安然无恙,而大波就是滔天巨浪,就是万吨巨轮都能葬生海底。水公子既然叫小波,难道不是求平安,保平安之意。”
墨生面对水小波的责难并不生气,不慌不忙地说,就要将水小波的思绪引入正途,再也不要钻牛角尖,避免第二次陷入疯巅之中,墨生一激一劝,果然收到奇效。
水小波发怒了,指着墨生的鼻子骂道:“爷爷叫什么名字,你个小屁孩管得着吗?爷爷的名字是南海神尼起的,保不保平安,这是爷爷的家事,你一个外人瞎咧咧什么?”
水仙子却听不下:“大哥,你瞎叫嚷什么?你的病还是墨公子给治的呢?刚醒过来就卸磨杀驴恩将仇报?这是你水大公子的作风?左一个爷爷,右一个爷爷,你有哪么老吗?小妹听了都为你害臊。”
水小波一点都不给墨生面子,水仙子就站出来为墨生说话。水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墨生治好了水小波的病,分文不取,反而还受到水小波的辱骂,就算是亲大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