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骄阳跳出了地平线,天边像有人放了一把火,燃烧起来了,红彤彤的刺人双目,显得不同寻常。
虽然是早晨,没有一丝凉气,显得很闷热,仿佛要下雨一样。西戎汗国比天气更难受的,是谣言满天飞。什么皇城超绝公子,有飞天遑地之能?飞过了毒龙河,爬上了困龙岭。什么皇城公子会仙术,能将上万守军定身?神不知鬼不觉就攻占了困龙岭。
二十万大军的粮草,一夜之间被墨生占为已有。这太可怕了,西戎汗国就像烧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了。土土木城十万大军的粮草全靠困龙岭供给,如今被墨生占领,就掐住了西戎十万大军的脖子,军心怎么能稳啊!
不用细算就知道十万大军,一日三餐要吃掉多少石粮良呀!土土木城从今日之后,巴尔思的十万大军没有粮食补充,三日之后必然断了炊,军心涣散怎么与赵家军血战?
官兵们吃的都没有,饿着肚子怎么有力气打仗?西戎汗国的军心不动摇才怪。囊害,巴尔思不得不分兵抢夺。赵家军平西戎汗国就占尽了先机。
皇城超绝公子太神勇,单枪匹马救出皇后不说,还奇袭了困龙岭。守困龙岭的一万大军就像纸人一样,听从墨生摆布。墨生给西戎汗王下了最后通谍,如果巴尔思三日之内不投降认输,就要火烧粮草,让西戎十万兵马喝西北风去。
此时在西戎汗宫中,巴尔思拍桌大发雷霆:“国师大人,不是有未卜先知之能吗?不仅让皇城超绝公子在西戎汗国如入无人之境,还丢失了困龙岭粮库?国师如果想不出应对之策,就自刎算了。”
汗王很生气,对素来尊重的哈尔赤,第一次发了脾气。西戎汗国粮草已失,三日三夜之后,十万大军就断了顿,不用华夏大军入境,西戎汗军自己就垮了。
哈尔赤惶恐地躬着身子,不停地行礼:“大汗息怒,是微臣考虑不周。皇城超绝公子这招太狠,掐住了我们的七寸。不过,我们并没有输,还有背水一战的机会。”
巴尔思冷笑道:“国师大人不要轻敌。前夜皇城超绝公子独闯汗宫,救走了华夏国的皇后,使我们失去了一枚好棋子。墨公子由主动变成了被动,扭转了局势。如今又奇袭粮草,三日之后,我们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呀!”
哈尔赤有神算之名,能夜观星象,推断未来。可是这数日天空一片晦暗,什么都看不明白,算不清楚。别说推测未来,就是连刚发生的事都弄不明白。难道老天爷是在暗助华夏国?哈尔赤不禁吓得出了身冷汗。
巴尔思雷霆震怒,训斥道:“国师大人大意失荆州啊!皇城超绝公子怎么会在本王眼皮底下,夺下了困龙岭呢?国师不是说困龙岭是天险,三面都是悬崖峭壁,有毒蝎子守着,加之上万精兵猛将守着,是万无一失的吗?”
哈尔赤诚惶诚恐说:“墨公子敢兵行险招,恐怕有高人相助?大汗啊,天意难测!华夏国有了中兴之相,大汗国却有亡国的大麻烦了。”
巴尔思拍案大怒,大喝道:“国师大人不要妖言惑众,本汗王是真龙天子,不惧逆天而行。国师大人,皇城超绝公子怎么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固若金汤的困龙岭呢?还有你布置的什么狗屁阵法都失效了呢?”
哈尔赤战战兢兢地说:“大汗息怒,墨公子是逞匹夫之勇。困龙岭是一座断头山,墨公子就算是蛟龙,也会困死在此。大汗别着急,容本国师推敲一番,订出擒龙之计。”
巴尔思余怒未消,严肃地说:“国师自命不凡,算无遗策。怎么对墨公子就没有一点办法呢?难道要寡人不战而降,将西戎汗国拱手让给华夏国不成?”
哈尔赤惋惜地说:“本来这盘惊天棋局,我们是必胜的一方。不料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华夏国出了个皇城超绝公子,不仅毁掉了马雄那个傀儡,还废了林家、吴家的强强联手。单枪匹马救走了华夏国皇后,扭转了大局,长生天不佑大汗国啊!”
巴尔思沉眉思索,叹口气说:“墨公子这只过河‘卒’拱到寡人身边,偷吃掉了困龙岭这个守护之‘士’。主动权全部掌握在墨公子手里。这仗还怎么打?”
哈尔赤一双三角眼,骨碌碌不停地转,不服气地说:“大汗别泄气,这盘棋我们还没有输。万能的长生天还留给我们三日时间。如果三日之内,我们夺回粮草,这仗还有得打。”
巴尔思案桌上再拍一巴掌,将坚硬的金檀木案桌击得粉碎。连珠炮似的质问道:“墨公子占领了困龙岭天险,就算是夺了回来,还能夺回粮草?墨生又不是傻子,不能放火烧掉粮草?难道十万大军不束手待毙?难道西戎汗国不乱成一锅粥?”
哈尔赤恶毒地说:“大汗别担心,墨公子是高人不会轻易烧掉粮草的。再说墨公子是孤军深入不能久战,我们只需围而不攻就行了。”
巴尔思歇斯底里发泄一通后,给哈尔赤下了死命令:“国师大人,寡人等不起。不能留墨公子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要夺回困龙岭。这仗输得太窝囊,寡人不愿意眼睁睁认输。唉,我们准备了二十年,训练出了二十万虎狼之师,到打仗的时候却派不上用场。”
哈尔赤媚笑着说:“大汗息怒,想当年诸葛孔明失街亭,就是因为马谡将大军驻扎在山上。蜀军才被困死的,坏了诸葛亮的大计。本国师要让墨生做马谡第二。”
哈尔赤国师还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