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廷绪摇了一下,然后像被伐断的树干一样“咚”的摔倒在地上。
“叫人!救护车!报警!”我的手机落在了桌子上,只好扯着嗓子,朝蹲在角落里的一个服务员大喊,她浑身颤抖着,眼泪哗哗流着,就像狂风暴雨中的树叶。
“桩子,那个……”闻廷绪躺在血泊中,他抓着我的手,嘴唇哆嗦着。
“别说话了!”我疯了似的朝他喊着。
“无脸男……就是……西夜……聂晴……是无脸男的首领,她画……画……”他的嘴里“扑扑”喷着血沫,最后血沫迸裂,血流汩汩涌出,就像池子里的泉眼似的。
“啊——”我痛彻心扉地狂吼着。
狙击手大概已经逃走了,我跪在闻廷绪的身前,一边擦着汗水和眼泪,一边想尽一切办法帮他止血。
很快,我听见救护车嗷嗷驶近,但就在警报声中,我还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嗡嗡声。
我抬头看向窗外,只见闪烁的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一片黑压压的斑点,那些斑点不停颤动着,如同暮归的乌鸦,也如同大战中轰炸机群的来临。
十恶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