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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博上的云老婆们没少因为这事标榜他清高不炒作,但在童琪看来, 就和他高中时候打架受伤非说自己不疼一样, 没那么多曲高和寡的理由,纯粹是偶像包袱太重。
“我和朋友一起来的, 朋友还在包房里等我,等下次不忙再聊哈。”
遇都遇到了,不可能装没看见, 童琪冲他点点头,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儿像只翩翩飞过来的白蝴蝶,在他心尖上转了一圈又踩着漆皮小高跟哒哒离去, 严穆直到她转过身去才敢贪恋地盯着她的背影瞧, 一不小心就瞧入了神,她今天真好看, 好看得叫人移不开眼。
他有点后悔刚才怎么没顺势接下她的话,这样也许还能再多听听她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又想到她涂了唇膏的嘴唇, 开开合合同他说话的模样格外诱人。
不过他的后悔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童琪停下了脚步,猝不及防地回望过来。
严穆来不及收回目光,只堪堪敛去了目光里过分露骨的炽热。
然后她又哒哒哒地小跑回来,正当严穆以为她早在高中时期就被夏初拐带的东北话技能会复苏,和他进行一番“你瞅啥”“瞅你咋的”的深刻交流, 她却皱了下眉, 昂起头开口。
“要……帮忙吗?”
她手指的方向是他手里揉皱成一团的领带。
童琪不知道严穆今天在这里是见朋友还是见客户, 但没选酒吧没选夜店一定不是出来玩, 他偶像包袱那么重,要他衣衫不整地回去一定特别难堪。
严穆愣了一下,女孩儿身上牛奶沐浴露的香气和蟹子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三天两头就会犯胃病的他久违地对一种食物产生了yù_wàng,他想吃奶黄蟹了。
再回过神来他已经把领带递给了童琪,将近二十五公分的身高差,她把领带挂上去的时候几乎是踮起脚尖,整个人都要靠到他怀里。
这么近的距离,严穆只觉得自己的肌肉在一寸寸绷紧,偏偏童琪还没给别人系过领带,一双小巧的手在他胸前鼓弄了半天,越发勾得人心里面发痒。
为了掩盖内心的蠢蠢欲动,他决定和她多说两句话。
“怎么想到和朋友到这里吃饭?”
“朋友请客,最近减肥,不吃大鱼大肉,挑了家粤菜馆。”
“还是上次的朋友?”
“是不是也和您没关系,反正我们买得起单又不会问您借钱。”
童琪是想到上次他多甩她三千块钱憋气,更怕这次帮他系了领带他再干出给他们签单附赠几盘大菜的极品事。
不得不说她确实很了解严穆,他在脑袋里构想答案有两种,一个是“是”,一个是“不是”。
是的话他就让饭店老板多往他们包房送几道大菜,看那个怂货从海龟凹成一个尬笑中透露着贫穷的表情包,圆润地滚离她身边。
不是的话他也想她吃好,这里的消费对于普通人来说不便宜,刚好他缺啥就是不缺钱,权当庆祝她远离极品相亲对象,她明明值得更好的人。
他再想问什么,童琪已经系好领带放下踮起脚尖,而他的手机也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来电提示上是夏初的名字,怕被她看到锁屏背景,严穆接得很快,一不小心忘了调低音量,夏初的大嗓门毫无悬念地媲美免提键,一并将说话内容传达进童琪耳朵里。
“亲爹。”夏初连对他称谓都透露着求爷爷告奶奶的悲催无力感,“你在哪呢,我承认没和你说这顿是你弟请的是我不对,但你都三十岁的人了和未成年的孩子计较个什么劲,你直接甩脸子走都快把人家孩子急哭了,能不能给我个面子回来把饭吃完?”
童琪可以清楚地看到严穆的脸色在听到“你弟”的字眼后就不太对,不过夏初一段话说完反倒恢复了正常。
挂断电话之后他似乎也知道她听去了一些内容,二人刚刚缓和一些的气氛再度尴尬起来。
“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他试图稍微解释一下。
童琪则对他笑了笑:“没事,你忙你忙,我朋友也在等我,先走了。”
不过她离开的动作一点都不如她的话这般疏离客套,严穆在她身后,眼睁睁地看到她快步走的时候差点崴了脚,避过迎面而来的服务员之后又险些撞到墙。
不自觉的,严穆的嘴角也真心实意地翘了翘,打开微信给夏初发送一段语音:“你让他想办法加一道奶黄蟹,菜到了我就回去。”
……
奶黄蟹又名芝士焗蟹,属于西餐根本不是粤菜,在这里点无异于砸场子,不过客人来头不小还真金白银地砸了钱,经理只能赔笑着从包房退出来,让下面的服务员问主厨到底能不能做,不能做附近有哪家西餐店做得好,不管是做是买,反正得尽快给客人弄来。
和囧囧的经理一样,童琪现在也是囧囧的,因为严穆到底干出了埋单送菜的事,她装作什么事没发生地回来坐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就有他们根本没点过的菜送进来,说是一位姓严的先生送的,顺便他们这一顿的餐钱也结好了。
时蜜和杜弘林都认识几个姓严的,但今天没碰到,更没有替他们埋单的交情。所以他们两个一起看向童琪,直把她看得缴械投降,同他们讲了一遍刚才又一次偶遇严穆的经历。
偶遇这种东西天说了算,因此时蜜听说她又双叒碰到严穆顶多抱怨一句她上辈子是不是姓张,倒斗的时候刨过严家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