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也是微微心动,忍不住说道:“我也能拜师么?”
李寒孤听得他有允诺之意,登时大笑道:“怎么不能?我的师门叫做雁行宗,镇派的金雁功乃是六阶巅峰武学,只传授给掌门,你是学不到了,但本门还有三种六阶武学,你若是肯努力,说不定就能学到。”
李寒孤还怕宁越不答应,耐心的解释道:“莫要小看六阶武学,虽然天下武学分为十阶,但能够修炼到七阶以上的人凤毛麟角。就算是大夏朝加上六十四路反贼,北域十六国,东海诸岛,所有的武林健者都算上,能突破七阶也不过百余人罢了。世上没有无敌的武功,只有无敌的强者,多少人纵然有十阶武学在手,一辈子都未能入阶?”
宁越比李寒孤还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更知道自己非是那种俗流,不过宁越早就想换个身份,当下更不迟疑,连声答道:“我愿意跟李大叔去雁行宗,不过我还有个妹妹,不知道李大叔能一并引荐么?我妹妹的天资,还在我之上,绝对不会让李大叔难为。”
李寒孤心头大喜,宁越只凭了“残缺不全”的天狼门心法,就能在如此小的年纪,修炼到媲美天狼门正宗弟子的地步,天份可想而知!何况他跟宁越一番言谈,对这个少年更是高看了许多眼,若是能引进到雁行宗,对他将来也有莫大好处。
至于宁越所言,还有个天份更在他之上的妹妹,更是让李寒孤喜出望外。
李寒孤虽然武功不俗,但是他也自知,日后成就有限,可能终生都无望突破四阶虚相,但若是能把宁越带回雁行宗,待得宁越修成上乘武功,便是他的强援了。
挑破了这一层窗户纸,两人的关系更亲密了一层,宁越就忍不住问起许多武林秘辛,也问起了天狼门和华宝帮的事情。
李寒孤出师甚早,行走江湖多年,当下就把自己所知的一些江湖奇闻,各大派境况,都跟宁越一一说了。
他笑道:“天狼骨这种东西,虽然已经算的弥足珍贵,但是还不会给我们雁行宗这样的门派放在眼里,也只有喜欢投机取巧的人,又或者天狼门,华宝帮这样的小门派,才会过分注重。其实那一团天损若是我拿去卖了,最多也不过两三百骨币,也只有他们天狼门弟子才会出五百骨币这个高价。”
黑衣少年的钱袋里,只有十余枚骨币,六师兄徐奉子的钱财稍多,却也只有百余枚罢了。这已经是他们的全部身家,就算遇上天损这样急需的命魂,却也出不起钱钞,天狼门也只有大师兄,才有如此财力。
其实大夏朝民间,亦是以铜钱为主,金银都甚少流通,骨币虽然跟铜钱形制相当,功用却更类似宋朝的飞钱,又或者后世的银票。因为面额巨大,体积又小,这才在武林人士和高门富户,以及商贾之中颇为流行,普通人是不怎么用骨币这种货币的。
用一枚骨币大略相当于纹银一百五六十两,宁越所制的那些弓箭都卖了出去,价格也算卖的合宜,却也只收入了七八十两银子,这是因为铜钱太重,不便于携带,他让霍家寨的人特意帮他换的。
宁越跟李寒孤闲聊一阵,只觉得眼界大开,比跟霍老丈学个把月还有长进。他不由得暗暗笑道:“怪不得古人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在霍家寨如何能找人来问道这些东西?”
李寒孤亦对宁越越来越是喜欢,有心帮他一把,就问道:“你如今还须什么命魂?要不要我多赠你几个?”
宁越心底微微一动,从兜囊中取出了那枚弹丸,说道:“此物是我在一处尸骨堆里拣的,不知能价值几何,可以跟大叔换去几团命魂?”
这枚弹丸虽然神妙难测,但对宁越来说却还真用不着,但命魂却不一样,这玩意的价值摸得着看得见,纵然宁越自己不用,日后带回去给手下,也是极好的东西,能够提升手下的实力。
对宁越来说,一切神兵利器都不过是外物,自身的武功才是正途,当初燕乘风纵横天下,也从不使用兵刃,就算跟苍狼武神郭侃一战,也仍旧没有动用任何神兵,只凭护身剑气和十方幻灭法,就跟昔年的天下第一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就算此物其实不甚值钱,换不到多少命魂,但也可以拉近跟李寒孤之间的关系,一样有颇多好处。
李寒孤瞧了一眼这枚弹丸,脸色登时大变,他抓过来运用魂力一催,这枚弹丸登时化为四尺长一口长剑,剑身薄如蝉翼,几乎透明一般。
只瞧李寒孤这一手,宁越就知道,自己之前根本不懂得运用此物,才以为这枚弹丸的威力寻常,跟普通刀剑没甚区别。
不过宁越也不后悔,反而拍掌叫好道:“原来这东西是这么用,我之前也能催动,但实在太过耗费魂力,催化的兵刃也只是寻常。”
李寒孤摇了摇头,叹息说道:“你应是不知道此物来历,才会拿出来跟我交换。此物珍贵之处,并不下于天狼骨,甚至可能更珍贵一些,若是落在真正懂得此物妙用的人手里,这口剑丸的威力可以说难以想象。”
宁越也猜测过,此物也许是仙家妙传,各种传奇故事,道家典籍中的剑丸一类,但当李寒孤吐出了此物来历,他还是震撼不小。
“这东西就算是剑丸,我又不懂得用,留着也